对于女施主,法空一向是尽量避免去感知对方,不然太容易感知到某些不该感知的东西。
任婷婷脸色微红,看着强壮帅气的法空,又想起那天在梦中的相遇,心中忍不住一润。
便腻声的道:“法空大师,别来无恙,那晚过后,你直接就走了,奴家都没有机会好好的感谢你。”
是来道谢的吗!
法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任小姐最近身体还好吧?”
法空本来只是客气的问一下,但任婷婷心中再次一润,这股润意流遍全身:他关心我,那说明他喜欢我。
任婷婷开心的坐到法空对面,双手抱胸,堆在小茶几上,挤出一道深谷:“法空大师,我们什么时候洞房啊?”
正在喝水的法空顿时被呛了一口。
他满脸怀疑的问号…
不是,我们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不对,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小僧绝不会和你洞房的……
他下意识的向任婷婷感知过去,在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那气息带着春意、生机勃勃,充满了对下一代的渴望……
就像是春天到了,又到了交……
危!
法空心中一慌,连忙阻断对任婷婷的感知。
此地有大凶兆,走为上。
他慌忙起身,就要离开:“阿弥陀佛,天色不早了,小僧要回去休息了。”
任婷婷哪里会容他离开,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往回一拖。
法空心乱之下,脚下一滑,竟然被拉的躺到了任婷婷腿上。
软玉温香在身下,他心乱如麻,本想立马挣开,又担心力量太大,伤害到任婷婷。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
任婷婷说着,左手拉住法空的衣袖,右手从身后缓缓的抽出一柄匕首。
她脸上的表情娇媚:只要将这个匕首捅在法空大师胸口,他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在她被催眠的幻想中,这不是杀人,而是让法空永远待在自己身边的手段,是爱他的表现。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一匕首捅了过去,而法空仍茫然不知。
“择日不如撞日……”
法空听在耳中,全是日。
这如何使得…
一瞬间,他也不管会不会受害到任婷婷了,慌忙一个转身,从任婷婷腿上躲开。
法空这一离开不要紧,任婷婷那一匕首直接捅到了她自己的左手上。
好疼……
任婷婷疼的脸都扭曲起来:可是…这就是我爱他的证明啊。
法空静下心来:“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小僧是出家人,还请任小姐以后好自为之。”
法空转过身,想继续向她说明,沉迷女色…沉迷男色的危害。
那不止是伤心,而且伤身。
她柔弱的身体,绝对受不了…
该怎么劝她呢?总不能让她试一下吧…
法空还没有想完,感知中猛的发现,任小姐的左手竟然被匕首捅穿,在呲呲的冒着鲜血。
就算你自残,小僧也不会答应的…
不过,她现在应该感受到,沉迷男色的疼痛了吧…
不管如何,出家人慈悲为怀。法空连忙上前一步:“额……任小姐,你又何必作贱自己呢。我帮你拔出来,为你疗伤。”
说着,就伸手去抓匕首。
“别…别拔出来……”
此时,周达、朱百祥等人正在窗外偷听。
“别…别拔出来……”
“不拔出来,你会疼的…你看你都流血了……”
“别拔…我…我喜欢……”
说着,任小姐疼的呻吟了一声。
法空听她叫的这么惨,叹了口气。
“插这么深,不疼才怪。”
“插的深,才证明我喜欢你。”
朱百祥与周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荡妇!”
法空不能看人受苦而无动于衷,一把抓住匕首就要往外拔。
“别…别拔出来…哎呀……”
“嘶…”法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插的这么紧啊……”
任婷婷疼的再次呻吟了一声:“别动…你轻一点……”
“好…我轻一点,你别叫了,让任老爷发现就不妥了。”
朱百祥和周达看向任老爷,三人对视一眼:“禽兽!”
周达:想不到啊,你竟然是这样的法空……
朱百祥:想不到啊,法空大师竟然也是同道中人啊……
任老爷:想不到啊,呜呜…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啊,我的女儿啊……
不管窗外的三人怎么想,法空就快把匕首拔出来了。
任婷婷忽然一把抓住法空的手:“那边柜子上有金疮药,你先去把药拿过来再拔,不然血会流出来的。”
法空一想也是,松开手,背过身,去右边的柜子上寻找。
见法空背对着自己,任婷婷一把拔出匕首,她要将它捅进法空的身体,让他永远不能离开自己。当然,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打算。
“金疮药在哪?”
法空一下转过身,任婷婷慌忙将匕首再次插回左手,更加剧烈的疼痛,让她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忍住疼痛:“就在你脚下的柜子里,你蹲下去就能看到。”
法空蹲下身,慢慢的摸索起来,他的感知是不错,但还没有到,可以感知哪种药是金疮药的程度,主要是他也没有见过金疮药。
还好他可以感知到药材的香味,可以靠着这个来找。
人参,这个不是。
雪莲,这个也不是。
香白芷,好像是这个。
唔…好香啊,从身后传来的,好像是玫瑰的香味。
此时,任婷婷偷偷来到法空身后,看着蹲在地上的法空,她刷的一下抽出匕首。
法空大师,接受我对你的爱吧!
她在心里雀跃一声,右手反握着匕首,快准狠的朝下反手一捅。
“找到了!”
法空开心的一个起身,正好再次躲过。
任婷婷收不住手,一匕首捅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痛!
极痛!
痛彻心扉!
任婷婷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止是眼泪,血也流的越来越多。
法空惊讶的看着她,手上小瓶的金疮药,显得是那么无助。
任婷婷崩溃了,她此时只想回到父亲的怀抱,向他倾诉。
她一瘸一拐的向门口慢慢挪去,嘴里带着哭腔:“爹…爹……呜……”
窗外的三人,周达眼中鬼气闪过,他一掌拍在任老爷心口:“该你上场了。”
然后,朝一旁的朱百祥道:“走,我们出去把人引过来。”
“爹…爹……”
任婷婷呜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开。
法空不明所以,但见任婷婷哭的这么伤心,还是于心不忍道:“要不要帮你把腿上的匕首先拔出来啊。”
“乖囡,你怎么了啊?”
任老爷大叫着,从屋外冲了进来。
任婷婷抱着任老爷嚎啕大哭,然后幽怨的看了法空一眼:“法空大师他,他……”
娇羞的语气,听在任老爷耳中,确是在对他哭诉,他恶从心起,一把冲过去,抓住法空:“你对我女儿干了什么?”
这声音如此之大,让正从前院赶过来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刚才,周达和朱百祥离开后,立即去前院引导众人过来。
想起之前在窗外听到的那些声音,被催眠的任老爷,怒吼一声,一拳就朝法空的胸口锤了过去:“你这个赢僧……”
嘭的一声,饶是法空已经收回了九成九的力道,任老爷还是被他的护体之力震开。
这点力道,法空很清楚,不会伤害到对方。
任老爷指着法空,还想在说些什么,但之前贾亮留在他体内的鬼气,猛的冲向他的心脏,他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气绝而亡。
而赶来的众人,正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