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突如其来的罪名
然而,军统的高官们可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军统高官向来都是目中无人的主儿,无论是走到哪里,碰到的人无论军衔之高低大小,都会向他们投之以敬畏和恭敬的态度,这么多年来,有几个人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区区一个营长,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居然敢对他们说话语气如此强横,放肆,简直是不知死活。
“放肆,居然敢对我们这般态度!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过吗,难道非要我们给你点出来不成!”军统的官员拍了桌子,威严的声音斥责许晨风。
许晨风不甘示弱,笑话,这里是哪儿?这里是北平,是他们二十九军的地盘,许晨风当即拍桌子,声音更响,驳斥道:“放屁,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了,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外面的都是老子的兄弟,老子不吃你这套,信不信,一声令下,不管你们是谁,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不信的话,那咱们就试试看!是你军统的名头管用,还是我这个小营长的命令好使!”
许晨风突然地爆发,浑身杀气四溢,审讯室里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低,还别说,许晨风的这种强横的态度真的起到了效果,四个军统高官面面相觑,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营长居然敢真的在他们的面前放肆,话语中威胁的含义十分明了,而且,说的非常有道理,的确,这里不是军统的办事处,而是他二十九军的地盘,在这里的兵,都是他的人,都听他的话。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高官的身份,在这群大头兵们的认知里极有可能分文不值……
更何况,来之前,就对许晨风做过调查,这是一个混不吝的角色,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看来,即便是面对着他们军统,依然是这般态度,情报都是准确的,这么说的话,若是许晨风真的撒野,他们这几个外来的军统调查官,对他还真的没办法。
“好啦,好啦,都不要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慢慢聊,以和为贵。”坐在最右边的军统长官,意识到了情况可能对他们不利,连忙打圆场,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军统高官们互相看了看,能够读懂彼此间眼神中的含义,看来,一般的审讯方式,对许晨风是丝毫的用处都没有,这是一个狠人,要修改一下对他的态度了,以权势和地位来压许晨风,这一套显然行不通。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们这群横惯了的高官,显然不是许晨风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的对手。
“来,我问你,你的档案上显示,你是黄埔生对吧?”高官调换了一种和颜悦色的语气态度来跟许晨风交谈沟通。
面对态度已经明显弱化下来的高官们,许晨风心里头偷笑,这是一种服软的表现,说明了一个道理,军统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是狠角色,他们的狂妄和目中无人,多是被怂人们给惯出来的,所以才养成了他们这种性格。
许晨风可不会容许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摆官架子,不好意思,老子不吃这一套,更不许你们无端的找老子的麻烦!
“没错,我是黄埔生,第七期的,怎么,有问题吗?”
“嗯,你是黄埔生,党国培养的优秀军官人才,可是,为何毕业之后,没有加入到中央军的阵营中从军,而是来到了东北军里,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隐情吗?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突然问起来这段过往的经历,倒是让许晨风有点迷惑,陈年老账都要翻出来,难不成,每一个黄埔生毕业之后,都要接受军统的盘查吗?
许晨风说道:“没有太多的意思,单纯为了杀鬼子,抗日,因为在东北,活跃着太多的小鬼子,东北是日军虎视眈眈已久的地盘,也是最有可能爆发战争的地方,所以,来这里,可以最早最快的接触战场,毕竟,当兵,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这点,没错吧?”
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坦诚相待便是了,不怕人笑话,许晨风问心无愧。
“只是为了杀鬼子?呵呵,不见得吧,那你勾结东北抗联是为什么?”先前拍桌子的军官冷笑的质问他。
显然,许晨风的纯粹抗日理念,无法令他人信服,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怀有“阴谋论”思想的复杂人远比心思单纯的老实人要多的多,无论是多么单纯的想法和做法,在阴谋论的意识里,永远会被无限程度扭曲化的解读和理解,让这句话朝着最阴险最黑暗的角度去出发……
“我是我,东北抗联是东北抗联,什么叫勾结,会不会说话,我们不过是在一起,联手抗日,杀小鬼子罢了。”许晨风纠正了他的语法用词,许晨风不允许他人用不恰当的词汇来污蔑抗日志士。
对于许晨风的嘲讽,这位高官全然不在乎,听到他的话,仿佛是抓住了重点,心头一喜,连忙追问。“这么说的话,你是承认,你与东北抗联有瓜葛了是吧,也就是说,你与红军之间有联系,是不是!”
许晨风的脸色渐渐阴沉,这下,他反应过来了,原来,这厮一直都在套自己的话,故意把自己往抗联那边去引诱,为的就是让自己承认。
这下,顿时豁然开朗,许晨风明白了一切,弄清楚了这群不速之客到来的原因,果真是来者不善!
许晨风是谁?一个黄埔生。
黄埔军校的校长是谁?委员长!
委员长为何更喜欢被称之为校长的原因便在于此,挂着校长之名,凡是黄埔军校走出来的军官见了委员长都要恭敬地称呼一声校长,而作为校长所器重栽培的黄埔系心腹,更是被其视为国军之骨干,几乎所有的黄埔生都能在中央军中得到重用和栽培,成为护佑在校长身旁的心腹干将。
依靠着黄埔生为骨干的精锐部队打下了的天下,委员长实现了国家之一统。
委员长最憎恨的是谁?五次围剿又是为了谁呢?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