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进入酒店后发现华耀酒店的豪华程度竟然远远超过了宋氏酒店,这酒店背后之人的资金到底有多么丰厚才能建成如此规模的酒店。
来往的宾客很多,还有一些慕名来参观的客人。
大厅高台上摆着一台优雅的黑色钢琴,酒店经理在台上主持着开业典礼:“各位贵宾,欢迎大家可以来到上海目前最豪华的酒店华耀酒店,今天是华耀酒店的开业典礼,华耀集团董事长韩先生特地邀请了世界著名钢琴大师颜离为本次典礼演奏,让我们掌声欢迎。”
一位穿着米色大衣的年轻男子优雅的走向钢琴。
当众人看到这位男子的容貌时,都呼吸一滞。无不惊叹怎么会有这么优雅高贵的男子,这样的容颜感觉只应天上才有,凡间的世俗烟火气他真的是丝毫都没有沾染。
纪瑶心头一颤,这个男人的气质真的好熟悉,曾经也有一个人和他拥有几乎一样的气质,时间过的太久,她早已忘了那个男孩的面容,但他独特的高贵气质真的与记忆中的承睿哥哥一模一样,但是他的眼神却又是那么陌生,那淡然的眼神里有一抹未掩饰掉的悲伤与苦涩。
看到他悲伤的眼神,她不知怎么,心里感觉很难受,眼睛也有点发酸,她真的好想抹去他眼里的悲伤,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孤独,他的忧伤,他的痛苦。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钢琴座上,没有任何言语。
美妙动听的琴声环绕在大厅里,在众人眼里他的琴声是宁静悠长的。平静的与他淡然的神色一致,很少有大的起伏变化,音色相对比较单一,但如此平静的一首曲子,却在他的手指下被赋予了灵魂。
但纪瑶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她觉得这首曲子的情感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相反情绪表达十分丰富。那每一处小小的波澜,都那么令她心颤,她能听得出来,他曲中对心爱的人的刻骨思念,他在思念谁呢?他的忧伤也是为了那个人吗?
一曲过后荡人肺腑,震撼人心。台下鸦雀无声,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纪瑶的眼睛一直都没有从男人的身上离开过,她想到了一些模糊的年幼时的回忆,真的好熟悉,不过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巧,纪瑶失落想到。
“姐,该回神了。”纪昀早察觉出来姐姐有些不对近,一直魂不守舍的看着台上的男人。
“嗯?怎么了?”纪瑶突然被打断,马上回过神来问道。
“我知道台上那位大哥哥很好看,但你也不用看的魂都没了吧,你的心也早就被勾走了吧。”纪昀调笑说道。
“谁被勾了魂呀?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才没有那么花痴。”纪瑶脸色一红,反驳道。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那我们赶紧去找哥吧。”纪昀又在想入非非,谁被勾魂了谁心里清楚,真是嘴硬,女人怎么都这么口是心非,看来明诚哥是彻底没希望了。
“走吧,我们再在酒店里走走,说不准能遇到。”
正在这时,向纪寒走了进来,气场太强大,让人都望而却步,只敢在旁边看着,没有人敢去搭腔。他像个帝王一样走到台上。
一边走一边鼓着掌,掌声极具穿透力,台下的人也从钢琴曲的意境中走了出来,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多谢颜少的演奏。”纪寒客气谢过。
“韩董事长不必客气,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又是朋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面对纪寒如此强大的气场,像颜离这么温润的气质,竟然能够毫无压力的匹敌,丝毫没有被纪寒强大的气场所压制。
纪瑶在他的身上竟然看到了皇室般的贵族气质,那样尊贵的气质,绝对是刻在骨子里的。
来了服务员送上台两杯红酒,两人互相敬了酒。
“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合作愉快。”纪寒先敬了颜离一杯酒,脸上的神色依然冷漠疏离。
“言重了。”颜离仰头一饮而尽。
——
“姐,哥和那个弹钢琴的往酒店门口去了,应该是要走了。”纪昀望向他们说道。
“我们也快走吧,好不容易找到他,我们还什么都没有问。”
纪瑶拉着纪昀毫无顾忌的往前跑,她一定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纪寒和颜离一起上了一台车,两人正准备离开。
纪瑶忙跑到车子旁边,用手扒着车窗着急说道:“哥,你打开车门让我进去,我有事要问你。”
纪寒看到纪瑶跑来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平复后说道:“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和颜少有事要谈,你马上把手从窗户上拿开。”
“我不。”纪瑶紧紧抓着车窗,一副你不打开出门我就不走的架势。
纪昀跑着追了过来,看到姐姐正与哥哥对峙。
“哥,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姐。”纪昀看到纪寒冷漠无情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放不放?”纪寒有些气急也有些无奈。
“不放。”纪瑶蛮横起来真的很令纪寒头疼。
周围满是浓烈的火药味,两人一直僵持不下。
颜离惊奇的看着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眉头都不眨一下的向纪寒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这么气急败坏。真的很有趣,这个丫头竟然喊他哥,一定与他关系不浅,她这个倔强的样子竟然很像自己多年前死去的妹妹,他不禁有点恍惚。
“纪寒,让他们上车吧,我们本来就是打算去吃饭,正好可以一起去。”
颜离犹如谦谦君子一样,令纪瑶感觉更加亲切几分。
纪寒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心软,他用力将纪瑶的手从车窗上甩掉,吩咐司机道:“开车。”
他把窗户摇了上去,拉上窗帘,扭过头不去看她。
“哥,你快开门,开门啊…开门……”纪瑶一直在猛烈拍打窗户,但纪寒丝毫不为所动。
纪昀看到车子快开了,马上把纪瑶拉到一边,纪瑶眼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她还是没能够问他,失落的蹲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