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的这个安全的地方就是指这个贴满各种各样照片的小木屋吗???”宁何昕甚至还看见了这些照片里的白泽自己,她抽了抽嘴角。
宁何昕在白泽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就鬼迷心窍地跟着白泽回到了她住过的城市。
于是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呆在了这个木屋里。
宁何昕盯着白泽示意他告诉自己真相,白泽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茶杯和水壶正在往里面倒水。
他递给了宁何昕随后才说道:“这个木屋可不是一般的木屋,它墙上的照片都是我们这些瑞兽的照片,上面也分别被注入了神力。”
白泽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简单来说,这个地方是可遇不可求的安全屋。”
“安全屋??”宁何昕虽然觉得这时候吐槽有点不太好,但是她还是按捺不住,“又不是什么恐怖游戏,干嘛需要这个?”
白泽高深莫测地说道:“既然建立它,它就有存在的必要。”
“那如果有凶兽过来攻击,躲在这里就可以免受伤害吗?”宁何昕半信半疑地问道。
“额,这个好像不行。”白泽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那如果有人在追杀你,你躲到这个房子里,他就进不来了吗?”宁何昕问道。
白泽视线不自觉飘向了别处,非常心虚:“…按理说,是不行的,不过你可以把门给锁上啊,那他就进不来了!”
宁何昕:“……”那你可真是个小机灵啊,只要是门锁上外面的人都进不了吧??
宁何昕忍住怒火:“那你说这个木屋有什么用?就是大吗?”
白泽一愣,他还真的环顾一下四周,随后点点头:“哎,你别说,这个木屋还真的挺大的,看来他们制造的还挺用心的。”
宁何昕深呼吸了一口,她压下想要用她的脚“亲吻”白泽脸的欲望:“所以是没什么用吗?”
白泽可能也发现了宁何昕现在超级生气了,他连忙解释道:“不,既然它安全屋,那它是在特定条件下会保证我们这些在木屋里的人安全的。”
“特定条件?”宁何昕不禁想起那天谛听传给她的话。
白泽点点头,他站起来摸着墙上的照片,他转过头看着宁何昕说道:“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制造它只是为了避免一个灾难。”
宁何昕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白泽说道:“谛听告诉你了吧?关于天道要沉睡的事。”
宁何昕点点头,那天晚上谛听到她的房间给她听的话就是关于天道沉睡的这件事。如果说那时的宁何昕是半信半疑,那么今天白泽问起了这件事,恐怕天道是真的要沉睡了。
“他给我听的是一些来找他的神兽所想拼凑在一起的真相,以及关于穷奇想要做的事。”宁何昕说道。
“他应该还给你听了些别的吧?”白泽问道。
宁何昕闻言直直盯着白泽,随即她说道:“谛听说:‘穷奇所做的事,需要我。’”
“所以我想在被穷奇抓走之前,再次看一看这世界或者在某个街头弹一弹、唱一唱我最爱的歌曲。”
宁何昕的眼里充满了向往,这是她第一次在白泽面前表示出对某种事情的渴望,她灿若星辰的眼神和白泽回忆里的她交融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白泽不想破坏这个场景,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随后呢?你一走了之?重新去穷奇哪?”
宁何昕垂下眼帘,她的手指泛白,但还是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角:“之后的事,跟你无光。况且,我还被你骗到了这里。”
白泽说道:“我就是因为不愿意你被穷奇带走,所以我才把你带到了这里。”
宁何昕:“你这个安全屋不是说顶不住他的攻击吗?有什么用?”
“至少,穷奇暂时不会发现这里,”白泽朝着宁何昕走来,“天道很快就要沉睡了,就在这两天。”
“天道一旦沉睡,世间万物都会发生改变,狂风、暴雨、海啸等等自然灾害都会接二连三的出现。随后人类开始死亡,没有神会帮助他们,他们最原始的本性就会显露。”
“贪婪、欲望、暴怒在他们的身上重新显现,罪恶会包围他们。”
白泽用平淡的声音诉说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穷奇要做的事,大概就是将人类的恶性全部激发出来,然后让他们互相残杀,活下来的人就是最适合这个新世界的人。”
“待在这个木屋,无论是什么灾难都与你无关。但是不在这个木屋的人甚至是神兽都会进行残杀。”
宁何昕睁大双眼,她完全想不到会是这种发展:“可是,就算会发生这些灾难,也是有办法预防的不是吗?科技,现在的科技完全可以预测,只要在灾难来的前一天就可以通知下去让人们撤离。”
白泽摇摇头:“重点不是灾难,是穷奇。”
“毕竟不会所有人都会因为灾难而感到绝望。”
宁何昕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朝着后面退一步:“所以,他才需要我?让我用音乐将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激发出来??”
白泽点点头:“他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包括让他的属下诱惑你的那位朋友,让你跟她互换灵魂,随后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你的救命恩人,随后就有了理由让你替他做事。”
“如果你没有遇上我,你就会一直在他的组织里,随后替他完成最后一步。当然,他并不会告诉你用音乐干什么,他可能会说:‘你为我做的事已经够多了,最后帮我弹个曲吧,你就可以离开了。’这种话。”
“穷奇说的话当然不会骗你,毕竟他说到做到,你就会受宠若惊地用他给你的谱子弹奏最后一首曲。”
宁何昕捂住自己的脸,她的眼泪不自主地顺着脸庞滑落。
“你并不知道这个曲子是会激发人心最深处的欲望,而等你知道的时候,人类已经陷入穷奇的掌握之中。你开始恨你自己为什么要弹那个曲子,也会开始恨你自己的音乐。”白泽拉住宁何昕的手。
“是啊,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自己那么狠心。”
白泽看着宁何昕泛红的眼眶:“你可以面不改色地从你身体里取出追踪器;明明不是你自己的错,你也可以用自己牺牲来救众人,就算我跟你说你的办法功效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可是你就是不听,”白泽用另一只手拉下宁何昕的手,他的语气竟然有些颤抖,“所以,这次可不可以呆在这个木屋里不要出去,等这件事结束了、大家虽然提心吊胆过生活,但是并不会像之前一样互相残杀的时候,你再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