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晓婷同情着的“可怜的苍术”此刻正在思考一个“大问题”：“你说我要不要趁此机会把苍术这个‘马甲’脱掉算了？”

“为什么要脱掉？”沈玉桃想起李晓婷那古怪的脸色，觉得有些好笑，“有事苍术，无事谨言，不是挺好吗？”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是为了谁啊？”屈指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我是担心你被别人误解‘脚踏两条船’，你想成为渣女么？”

“我又不在乎别人什么看法。‘两条船’是你，‘左拥右抱’也是你，我们自己知道不就完了？”

“你的名声……”

“名声？”她眯起了眼睛，“‘嗜血妖姬’这四个字凤大少可还记得？这不就是你为我‘争取’来的么？”

“……”

“你想啊，嗜血妖姬什么的，不做点出格的事儿，怎么对得起这个外号？所以当一个渣女，挺符合我的名声的。你就别想那些了，顺其自然就好。”

他重重叹气：“玉桃……”

“如果你想道歉、解释什么的，还是闭嘴吧。”

这姑娘真是……

一如既往让他无可奈何。

“你以后离苍术远一点，注意‘安全距离’。”她不在乎名声，可他还是想努力“挽救”一下。

沈玉桃给了他一个微妙眼神：“我和苍术一直都保持着距离，是苍术自己非要黏上来的。”

“……”她说得好有道理，是他情不自禁，自毁长城。

可是面对自己的女朋友，却要假装没关系，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对了，你先前说特殊部门有让人开口的法子，比如喝一杯茶什么的，‘吐真茶’么？”

“吐真茶”、“真言符”这可都是好东西，让人无法说谎骗人，只能据实相告，特殊部门有这种东西？

“那是扯谈的话，平时用来吓唬人的常用语。吐真茶珍贵得很，不会随随便便拿出来用。”

其实特殊部门压根没有这种能让人说真话的宝贝，倒是暗世界的某些大家族、门派以及掌刑司还有一些存货，但数量也不多，用一点少一点，特别珍贵。

沈玉桃摇头轻叹：“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觊觎我的云雾山，为此不惜付出大代价了。”

凤谨言哑然失笑：“你才明白么？”

“我哪知道如今资源竟会如此匮乏！”

这情况宛如普通人身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似的，啥啥都没有。本来大家都一样，可突然出现了疑似“物资丰饶”仿佛香饽饽般的云雾山，贪念强盛之人，不抢才怪了！

“神秘引人向往，越是不知道越觉得有什么，所以云雾山才会被他们惦记。事已至此，你就算打开云雾山让他们一观究竟，他们多半会认为你事先早就把好东西都藏了起来，不会相信那就是一座普通的山。”

凤谨言在暗世界里出生、长大，经历了明枪暗箭、生死大劫，自有一番深刻感悟。

沈玉桃撇了撇嘴：“他们算什么东西？我才不会为了取信他们打开‘家门’。”

凤谨言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被她横了一眼。

二人就这么沿着街道悠闲地走着，北风呼啸，但阳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