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白蚕肯叫自己“爹地”了,墨松宸很是受用,心情因为得到满足也愉悦不少,捏着小家伙肉乎乎的身子将它解放,重新放回冷清菡手里。
肉肉重新趴回女子的手上,蔫的同水一样,连爪子都不想抬,头上的两只触角泄气的耷拉着。
墨松宸瞧着它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
不愧是他的菡儿培养出来的小东西,跟主子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可爱。
想到这,男人忆起自己先前还没有回答的问题来:
“菡儿,你方才问我的问题,哥哥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吖?”冷清菡傻傻的愣了愣,有些不知所云的挠了挠头:“菡儿方才有问哥哥什么问题么?”
“”
墨松宸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修长的指尖伸出抵着小姑娘白皙的额头一弹,力道不重却透着宠溺:
“你呀,忘了问哥哥毒物的事了?”
冷清菡倒吸一口凉气,激动的搓了搓手心,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对于她这种嗜医为命的性子,这事多重要呀!
“所以哥哥,温汤周围真的有很多的毒物么?”
“嗯,有。”男人浅笑,“所以菡儿想去看看么?”
“这也是哥哥想带菡儿来此的原因,哥哥觉得菡儿一定会喜欢。”
男人的话如涓涓细流,声音温柔,情动缱绻,绕的冷清菡心头暖暖的。
原来他这么迫切的想带她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她喜欢,很喜欢这份惊喜!
对于一位合格的医者来说,医术自然是重中之重,但毒术也不能忽视。
若只一味的了解古籍有所记载的那些前人的医治经验,虽也能帮助到不少人,但这种能力也几乎就止步于此了。
因为大夫一但将自己禁锢在现有知识的圈子里,就会失去潜心研究解决新病情的能力。这种本领的缺失,往往却是最致命的。
其实在大洲国,这样的医者有的是,但冷清菡与他们不同,她对医术和毒术是真心喜欢,准确来说,就是那种既有天赋又有兴趣的人。
所以温汤周围的东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如获至宝。
因此毫不犹豫又爽快的应了一声:“好!”
要想抵达氤氲滚滚白雾的温汤,首先要渡过一条不窄不宽的小溪,朦胧月光之下,那水澄清透彻,恍若无纤无尘的露珠,涟漪波澜,碎闪出明亮黄晕的光芒。
在冷清菡犯愁如何渡过之时,她的纤腰已被人勾着腰线揽住,掌心宽厚温暖,每一寸肌肤都传来酥麻,随着腰上的指尖用力,她已被人揽进怀中离开地面。
只见墨松宸如随风而舞的树叶般,动作轻盈不拖沓,冷清菡依偎于怀,听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呼吸微促,几秒钟的功夫,脚尖落地,身子顿时又有了归属感。
回头时,却发觉小溪已落于身后。
而小溪内围是一片花丛,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都是些不知名的小野花,但偏偏是它的放肆生长和不受拘束,让这片花丛看起来鲜艳夺目。
随着两人牵手从其中穿行,衣摆与花草摩挲发出沙沙声,声音清酥、随着衣袖浮摆、阵阵花香沁儿心脾萦绕周围。
继而向里,出现了一片奇特之景。
而这景落入冷清菡眼中,却像是打了兴奋剂般,激动的厉害。
她只简单的从左至右扫了一眼,便看见了大片珍贵难遇的药草和毒草。
随便一株采撷出去,都足以让万千医者为之争逐,而它们的价钱,更是难以用千金去衡量。
墨松宸瞧着小姑娘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今日之行没有白来。
抬手宠溺的掐了掐冷清菡的脸蛋,他声线低醇:
“菡儿,向里走么?”
这片毒草是从外到内围着温汤一圈一圈生长的,越像里走,花草的毒性越大,且生长的也是越发旺盛茂密。
而此时单单只看外围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花草,冷清菡便十分清楚它们的毒性。
就拿罗曼花为例,它的毒性大多集中于根茎之处,但其叶尖处也有很深的毒,哪怕只沾染上一丁点,就足已瞬间麻痹一只牛的神经。
毒性的蔓延速度大多同生物的体型有关。
身材庞大威武的牛尚且如此,更何况人若沾染一分一毫,没有及时服下解药,保不齐就会当场猝死在原地。
她虽有办法通过这里,但男人怕是不行。
尽管温汤内侧的毒草对她有很大吸引力,但此时相比于哥哥的安全,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冷清菡抿了抿唇,乖巧的拉着墨松宸的纹丝衣袖,犹豫着出声:
“还是算了吧哥哥,这些花草的毒性太大,菡儿今日出的急忙,也没有带能避毒的药丸,不想让哥哥以身犯险。”
墨松宸心尖情动,原来他的菡儿如此担心他。
他倾身低头在小姑娘白嫩嫩的脸蛋上啄了一口,眸含柔意:
“菡儿不要担心,放心跟哥哥来就是。”
牵起冷清菡的手,男人移动步子,向里带去。
男人说不用担心,冷清菡便也跟着放心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冷静淡然,又准备用什么办法踏过这片毒林,但由于信任,她还是顺从的跟了上去。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冷清菡时刻密切关注着墨松宸的神态,生怕中途发生了什么意外,奈何男人云淡风轻,面色从容,完全没有一丝不适的迹象。
而更令让她感到惊异又奇怪的是,药草丛遍布的地方,自然会孕育吸引出一些自身便带有毒性的毒虫。但每当墨松宸向前行走一步,这些毒虫就像感应到了对手一样害怕,纷纷骚动着向后散去。
个个躲的极快,只能隐约细碎的听到药草丛间传来清脆的沙沙声。
似乎都在害怕着什么。
又似乎都在恐惧着什么。
与其说是他们二人应该躲着它们些,现在倒是这些毒虫唯恐避之不及。
现下冷清菡倒真真是放心了许多。
毒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中间滚滚雾气飘渺的温汤,直到二人的衣摆划过最后一道毒性屏障,冷清菡轻叹了一口气,侧头:
“哥哥是如何做到让毒虫都惧怕躲避的?又如何能不沾染一丝毒性而安全无恙的度过这片药草丛的?”
医仙娘子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