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回到房间,正喝着茶,这时又听道外面吵闹的声音。
一出门,管家董算账胖乎乎的身子正在跑来跑去,忙得热火朝天,他正在召集家丁出门。
“这又怎么了?”
董算账一脸着急:“唉,有人来砸咱家的门店,老爷先过去了,小的正召集人过去帮手啊!”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砸我家店?”
“还能是谁?不就是上次那个恶少王天霸,听说他家花了钱,把他弄出来了,正要来报仇呢!”
“混球,找死!”
钱朵朵又暴走了,福儿怎么拉都拉不住,只能跟着在后面喊:“小姐,你的手啊!让家丁去就好啦!”
王天霸这人,就是从小被宠坏了,每天在长安横行霸道,没人敢管,久了,大家看到他都自动绕路走。
这次,他为了报仇,派人来砸天下第一酒庄的门店,街上没人敢吱声,也没人敢报官。
报了又怎样呢?
这恶少不就只是在里面呆两天就轻轻松松出来了?
“给我用力砸,谁不用力老子揍他!”
王天霸坐在大街上吃着苹果,脸上都是伤还没好,一想起自己被打了,他更加恼怒,凶狠道:“那臭娘们敢打我,老子把他家门店全砸了,看他们怎么在长安做生意!”
钱都莱跑到他跟前,看着自家被砸的店,只能讨饶,恶少暂时惹不起,只能吃哑巴亏了!
“王大少爷啊,小的求你不要再砸了,小的就这点基业啊!你要竹香姑娘,我给你找出来,你要多少赔偿,小的都给你送来!”
“哼,臭老头,晚了!”王天霸啐了口唾沫到他脸上:“你女儿惹的祸,你也逃不过,给我打他!”
说完,钱都莱也被一群打手围上来,正要挨打,听到一声洪亮的气呼呼的女声:
“不准打我爹!”
钱都莱回头,见到快速奔过来的闺女,心里泪流满面,夭寿啊,他女儿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跑来救自己!
这次他家真是倒了大霉啊!
酒庄的生意就要断送在他手里了!
“臭小子,你放开我爹!”钱朵朵跑过来,挡在钱都莱面前。
“欺负老人,你算什么男子汉!”
“我还真不是什么男子汉!”王天霸得意洋洋道:“你不是要当烂好人嘛!让你知道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打!”
“你敢!”
“我还真什么不敢的!”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我就是王法!”
和恶少沟通,真是无法沟通!
钱朵朵那个气啊!
气自己重生后没什么武力一个,又气这恶少欺人太甚!
正做好替自己的爹挨打的准备,突然一匹骏马停在他们面前。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是谁在这里挡道?”
王天霸看到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一脸谄媚:“裴将军来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挡了将军的道,将军这边请啊!”
钱朵朵抬头,见到一匹骏马,上面坐着一位穿着铠甲、腰间佩刀的英俊男人,他看起来威风凛凛、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个干大事的人。
“让路就不必了。”他从腰间拔出刀,慢条斯理地用手摸着刀:“我裴勇轩有个问题想请教公子,什么叫王法?”
王天霸一脸想哭的表情:“小的乱说话,还请将军海涵。”
“你怎么乱说话了?你不是王法吗?”
裴勇轩跳下马,大刀一挥,旁边的一棵树就被破成两半。
“这把刀是皇上御赐,果然好使,我一个粗人,不像你们王公贵族讲些虚头巴脑的,遇到不平的事情,我就直接动刀。”
王天霸噗通一下就跪下了,满脸惊恐:
“小的一文盲,哪里懂王法,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哦,你哪里错了?”
“小的不该强抢民女,砸人店铺,伤及老人无辜!”
“原来你知道自己错了,那你还一错再错?难道你也想来接我的刀?”
王天霸看着他冷森森的样子,心里发毛,听说这裴将军在战场上就是个地狱修罗,还吃过狼肉的,顿时吓得一激灵,扇自己巴掌:
“小的一时糊涂,裴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杀了小的。”
“谁说我要杀你了?”
“是是是,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做的蠢事,还要我来说?”
“小的糊涂,小的这就和钱家赔礼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王法做什么?”裴勇轩又亮了亮刀。
“小的赔钱!钱家损失多少,我就赔多少?”
“光用钱赔就够了?”
“那裴将军还要小的怎么做?”
“你去钱家当奴才,什么时候钱姑娘和钱老爷解气了,你这过才算补了。”
“啊?”
“你有意见?”
“没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