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虽然不擅长做饭,但是展傲竹却是个中高手,为了帮助提升酒楼菜品的味道,还经常在家里研发新菜,并且亲自写了菜谱给酒楼的大厨,可谓是无不用心了。
靠着自家准夫君研究的菜谱,钱家酒楼的菜品绝对在长安城中排得上前三!
至于第一第二是谁,她还不知。
正和薛嘉燕说着话,突然楼下传来争吵声。
小二上来通报:“小姐,有位客人说吃了咱家的菜拉肚子,来要赔偿!”
钱朵朵皱眉,莫不是来碰瓷的?
他们家酒楼选的原料都是新鲜的,厨房环境又是严格管理的,怎么会拉肚子?
薛嘉燕听了道:“你家酒楼这水准吃了也拉肚子?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他?”
正好最近郁闷得很,收拾人出出气!
“薛姑娘坐着,我去看看!”钱朵朵道,让这小祖宗去,她的酒楼不是要被砸了吗?
钱朵朵随着小二下楼,见来人嚷嚷呼呼的,有些眼熟,小二提醒她:“就是上次那个说丢了钱的。”
钱朵朵记起来,这个人之前在这里诬陷一个老实人拿了他的钱,现在又来这里捣乱,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钱朵朵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来吃的饭?吃的什么拉肚子?”
那人唤赵三禧,是附近有名的泼户,他仗着自己妹妹被当地有权势的人家买了去做姨娘,到处横行霸道,就连这钱家也不放在眼里。
他今日看见这钱家姑娘的马车停在门口,知道她肯定在,就是特意进来闹一闹。
“昨日来吃了你家的羊肉羹,回去就上吐下泻,已经闹了一夜肚子,大夫说了就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你还能抵赖?”赵三禧道。
“我家的羊肉都是城里最好的供应商老板供应的,后厨天天清洗,你可随时进去看看,绝对不会不干净!我看是你回去自己吃了其他不干净的东西,诬陷给我们酒楼吧?”
钱朵朵不信他,她的酒楼开到现在,还没人来投诉过饮食卫生问题。
“你是老板,你当然这样说!”赵三禧撒泼:“总之你今天不给我个赔偿,我就天天来闹!”
“你要什么赔偿?”她倒想看看这无赖想要什么?
“我要100金做赔偿,你这酒楼那么大,生意那么好,不会拿不出吧?”赵三禧狮子大开口。
“哼!”钱朵朵讥笑:“就是拿得出也不会给你!”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找官老爷要个说法,看他不封了你家酒楼!”赵三禧上前来扯她,要拉她去衙门。
钱朵朵也不怕,甩开他的手:“走就走,还怕你不成!”
这时,又有一个妇人哭着跑进来,一见她,立刻跑过来要扇她巴掌。
钱朵朵躲开,那妇人又不依不饶,上来抓她。
几个酒楼的小二上来把她拉住,她还骂骂咧咧:“黑心眼的毒妇!没良心开黑店,我家相公今天来吃了你家的饭菜,回去就中毒死了!你赔命我相公命来!”
钱朵朵震惊:“怎么可能?这位大姐你可不能冤枉我们酒楼,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怎么会自砸招牌害人?”
不止这位妇人,接下来又跑进来一个老人,也是来痛骂她:“你这什么破酒楼,我儿子、儿媳妇、孙子被你害得断了气了!我要抓你去报官!”
赵三禧见他们来投诉,心里更是幸灾乐祸,骂得更加起劲:“就说你们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尽干些害人的勾当!大伙儿看啊,你们还敢在这里吃饭吗?”
酒楼里顿时一阵骚动,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口里的饭菜顿时咽不下去了,有的还当场吐出来了。
有脾气暴躁的当场就炸开了,跟风来骂:“吃死人了,谁还敢来吃饭啊!”
更有甚者,直接打翻了桌上的菜,还开始砸店打酒楼里的小二。
钱朵朵被几个随从护到楼梯口,见自己的酒楼就要被毁了,气得心肝疼。
薛嘉燕从楼上下来,问她:“你人手不够,要不要我的人帮你收拾他们?”
“不用!此事关乎酒楼声誉,伤了人就不好了!”钱朵朵道。
正要想办法,突然进来一个少爷,那横行霸道的模样可不就是王天霸。
他一见钱朵朵道:“我最近天天在前面钱庄帮你堵那马老太婆,正好看见你这里有人闹事,要我帮你收拾吗?”
话音刚落,他我不管钱朵朵回答,直接和手下动手,朝那些砸酒楼的干架去了。
薛嘉燕看得手痒,也叫人去帮忙。
钱朵朵看着酒楼一片混乱,心里也很凌乱,只怕这场闹剧完了,自己的酒楼也砸完了。
打架自己不会啊,但是问题是,怎么收拾残局啊?
正在这时候,大理寺的差吏过来,把闹事的人都抓了起来,带头一个壮汉一脸正气,见人打成一团,气得大骂:“都闹什么?想跟我回去吃牢饭吗?”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那差吏头儿道:“闹事的都抓回去,谁是钱朵朵?”
钱朵朵站出来,道:“是我。”
“你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有人来报案要告你下毒杀人,你和我们去衙门回话!”
说完,就有一个差吏上来抓住她。
钱朵朵抬头挺胸:“我自己走。”
她行的端坐的正,怕什么。
福儿见她被抓,虽然心里害怕,却仍强装镇定对钱朵朵道:“小姐别怕,我回去找老爷来救你!”
钱朵朵点头:“此事不是我做的,我不怕。”
薛嘉燕道:“我去帮你说,这大理寺还是要给我面子的,以前去过几次,我能保你平安出来。”
钱朵朵制止了她:“多谢薛姑娘美意,可是我必须去。”
“为什么?”大理寺那地方,有啥好去的?
“我要知道真相。”
此时只有上了大理寺,看看那些想要告她的人说什么,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也想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商业竞争,根本不需要害人性命,顶多让几个客人闹闹肚子,破坏酒楼的声誉。
现在接连有人被毒死,这背后的人何其歹毒,这是要她的命啊!
她思来想去,这得罪的人里有谁最想要她的命呢?难道是那杀婴案的凶手吗?可是,他之前都是直接来杀人,不像是会使这些手段,绕了一圈又麻烦。
所以,到底还有谁呢?
钱朵朵随着大理寺的差吏出了酒楼,正准备被带上抓人的马车,突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面前,一位儒雅的贵公子走了出来。
“且慢!”
钱朵朵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