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钱朵朵决定去找福儿一起回家。
在门口处,她手脚麻利地放倒了两个准备尖叫的丫鬟。
找了一圈,才在一间房间里找到晕倒的福儿。
推了推福儿后,福儿才醒过来,一双大眼睛迷糊看着她:“小姐,我们怎么在这里?”
“回去再说,我们赶紧走!”
钱朵朵扶起福儿,准备带她走,却听见角落里有哭泣声。
回头看,却见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蹲在那里,头发散乱,衣衫单薄,一张脸都是泪。
“你是谁?”
钱朵朵问她。
那姑娘见到有人问她,还是个陌生姑娘,奔来有些害怕的心突然平静下来,这姑娘一看就是好人。
“我叫宝娟,是长孙冲的妾室。”
“你怎么被关在这里呢?”钱朵朵想起来,她之前来长孙家,在树上看到的那个被虐待的女子就是这个人,当时长孙冲还说是个发疯的姨娘。
宝娟叹了口气,想起往事又留下泪来:“此事说来话长,我原本被长孙冲看上,买来做妾,原本以为会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禽兽,日日虐待我,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一个多月了。”
“你的家人呢?”钱朵朵问。
“我本来就是个孤女,被舅舅一家收养,舅妈嫌弃我碍事,巴不得把我赶走,就是想回家,也不知去哪里。”
“既然你今天遇上我,不如就和我回去吧,我们一起逃出去。”
“院子外面有看守的人,我们如何能出去?”
钱朵朵道:“打出去,他长孙冲抓人还有理了?他也是要面子的,估计也怕此事传出去,只要出去我们就不怕了!”
钱朵朵和福儿一起扶起宝娟,三人一起逃出院子。
护院的仆人一见他们逃出来,立刻围上来要抓他们。
钱朵朵的武功打几个仆人却是没问题的,不过对方人多,难免吃力些,还要护住福儿和宝娟,有些分身乏术。
她想起了展傲竹送的雪鹰,立即掏出哨子来吹,果然,过了一会儿,树叶微微摆动,一只通体雪白,爪子锋利,眼神凶猛的老鹰飞了过来。
抓着人便撕咬,狠狠地啄他们,把这些小厮啄得狼哭鬼叫。
因为它飞起落下的速度极快,大家都抓不到它。
不知谁拿了网过来,一把网住了它,雪鹰扑腾扑腾地在网里挣扎,钱朵朵看它被抓,正想去救它,却见雪鹰自己抓破网,逃了出来,对着那拿网的人一阵猛啄,报了自己的大仇。
“白芽,你真是好样的!”钱朵朵赞赏,展傲竹送的这雪鹰真是聪明又能干啊!
三人出了长孙府,坐了马车回去。
雪鹰在马车后面盘旋,帮他们盯着是否有敌人跟上。
回了自己家,钱朵朵总算安心了,吩咐丫鬟带宝娟去休息,请个大夫给她看伤口。
自己带着雪鹰去屋里,准备给它吃点肉奖赏它。
展傲竹见她带着雪鹰回来,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坐下来吃他做好的饭菜,聊到了长孙家的事情,钱朵朵还有些唏嘘。
“你是说之前种种都是长孙家做的?”展傲竹问。
“是啊,他们一家都是变态啊!”想起长孙冲,她又直犯恶心。
“依我看来,他们对外一直表现出仁善和雅的样子,这些事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还会认为钱姑娘你造谣。”
“是啊,这就是他们长孙自己啊奸诈的地方!”钱朵朵气极。
“他们如此欺负你,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整治他们。”展傲竹笑。
“你有法子?”钱朵朵好奇。
“跟着你多了,倒是想到了一个。”
展傲竹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个法子,钱朵朵一听喜笑颜开:“你果然深得我的真传!”
整蛊人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薛嘉燕参与,钱朵朵就一并把薛嘉燕叫上,二人一起去收拾这长孙冲!
长孙冲被钱朵朵打晕过去,醒过来时见人已经逃走,有些气急败坏。
还听丫鬟说那宝娟也跑了,更是怒火攻心。
自己的身份体面要紧,也不好派人去追,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这么一想,又是郁郁生气!
采莲见公子生气,端了茶过来正要宽慰几句,却被他呵斥了几句:“滚远点,别在我面前晃悠!”
采莲在院子里地位高,趾高气昂的,原是因为侍候过公子几夜,难免把自己当半个姨娘,奈何公子一直不给她个名分,她多少也被其他丫鬟暗地里笑话。
因为被骂,她哭哭啼啼地出去了。
隔了几日,他脸上的伤好了些,又风度翩翩得出门了。
几个朋友约他游船对诗,这应酬显摆才学之事,他一向热衷。
七月暑热,他用了些冰镇过的酒和瓜果,站在凉亭边吹风。
朋友们都去游船戏美人去了,他心里烦闷,便一人饮酒解闷。
这时,远处传来女子唱歌的声音,音色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极具风韵,还能听出几分婉转凄美,若露滴竹叶般泠泠动人,耐人寻味。
他让小厮去问唱歌的是谁。
不一会儿,小厮来回话:“是附近醉花居的姑娘,名叫白露。”
原来是青楼女子。
“让她来陪我喝酒。”长孙冲正愁着没人解闷呢!
“那白露姑娘说了,只在船上招待客人。”小厮回话。
长孙冲道:“那让她停在岸边,我便上去。”
白露姑娘的船靠了岸,长孙冲便走了上去,进了船舱。
船舱内布置得花团锦簇,香气逼人。
长孙冲眼前斗然一亮,见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红衫,笑靥如花,脸色晶莹,肤光如雪。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秀美无伦。
“你就是白露姑娘?”长孙冲又露出他标志性的儒雅笑容,摇着扇子,温柔地盯着她。
白露低头腼腆一笑:“正是奴家,公子可要听曲儿?”
“你会什么曲儿?”长孙冲心里一动,眼神热切。
白露笑道:“奴家有几首拿手的,公子若喜欢,奴家就唱给公子听听解解闷!”
“好啊,我最喜欢听美人唱歌了,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长孙冲笑着道。
长孙冲屏退仆人,坐到白露身边,喝着白露倒的酒,抱着美人听曲,心里总算一扫郁闷,开心畅快起来。
酒过三巡,他有些醉了,正想再和白露说说话,却见船中突然冒出两个熟悉的身影,手持棍棒和绳索,一脸坏笑地盯着他。
“你们要做什么?”长孙冲惊慌失措。
“我们要做什么,你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