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境界方面李杉并不弱于卫光明，但是在积累这方面李杉还是逊色卫光明一些，再加上卫光明可以通过昊天神辉沟通昊天，借用昊天的力量，五岳降魔剑逐渐开始落入了下风。

在光明的照耀下，五座山岳就仿佛在被分解一般，开始缓缓消散。

李杉不由得看向了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卫光明，心中闪过一丝敬佩之意，单论在光明方面的领悟，卫光明确实强过他很多。

可惜他会的能力，可远比卫光明想象的多。

只见李杉嘴唇微动，附近瞬间想起了一阵乱认心神的特殊声音，似人声，又似琴音，自微弱起，就仿佛是有人弹着琴走了过来一般，声音逐渐变大。

一开始，卫光明尚未察觉到不对，因为索命梵音本身就有潜移默化的特性，更何况初期影响还比较弱，对卫光明的影响更小。

直到卫光明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出现异常，这才不由凝重起来，连忙分出部分念力来对抗这种特殊的音攻。

只不过这一次，李杉的索命梵音不再是单纯的音攻技能，其中还蕴含了红尘意，这便是李杉此次闭关的收获之一。

原本的索命梵音只是针对神魂的攻击型能力，但是加上红尘意，那就不一样了，引动人心之中的七情六欲，乃至无为慵懒，消磨战意，蜕仙化凡便是此时索命梵音的能力。

卫光明虽然察觉异样很及时，但还是不免中招，他的执念来源于信仰，是剿灭那抹黑暗的影子，而非执着于和李杉一战的胜负。

在索命梵音之下，卫光明的战意很快便被消磨，出手的力道不免弱了些许。

虽然这只是一时的，但对李杉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五岳降魔剑瞬间暴起，将卫光明的力量给击散了，虽然因为这一下，五岳降魔剑的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五岳合一，凌霜剑再现，剑锋自上而下，直接朝着卫光明斩下。

生死危机之下，卫光明被影响的心神、战意瞬间暴起，双手高居过头顶，但却并未使用什么力量，似乎只是要迎接什么。

认输？求死？

怎么可能，卫光明可不是那样的人……

果然，李杉的剑尚未临近，一道远比李杉的剑还快的光瞬间照耀在了卫光明的身上。

瞬息之间，卫光明的气势便陡然攀升，直接超过了知命，踏入了另外一个领域。

同时，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之下，李杉的剑再次遇到了阻碍。

“天启神术么？”李杉看了看此时的卫光明，又回忆了下卫光明刚刚忽然变强的整个过程，似乎是想将之刻入自己的脑海一般。

但不待李杉多想，卫光明已经再次出手，仅仅只是随手一挥，李杉的剑便瞬间倒飞了回来，同时……一股远超刚才的力量冲向了李杉。

那是纯粹冷漠的光明，没有一丝其他感觉，就仿佛是神灵发怒了一般，李杉也被瞬间击飞……

虽然凭借着不俗的体质和对光明的熟悉，这一击之下，李杉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但李杉依旧选择了退，而不是继续和卫光明纠缠，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而且再战下去，先不说胜负难料，万一让昊天提前注意到自己，来个天诛，那不是更惨。

借着卫光明这一击的力量，李杉身形急速后撤，一把接住凌霜剑，随即便施展流光剑影，朝着北方迅速逃离。

李杉这一番操作，也是直接把卫光明给看愣了。

“这……就是书院弟子？”

不过愣了一下之后，卫光明很快就回过神来，从天启状态退了出来，并未选择追赶李杉，而是朝着自己既定的目的地，唐国都城都城走去。

毕竟他在意的，从来不是什么书院弟子，从头到尾，也只有那抹黑暗的影子，更何况他也不是真正的五境之上，刚刚那不过是天启神术，可以让他暂时成为天启境界的修士罢了。

眼看卫光明并未追上来，李杉也缓缓放慢了脚步，毕竟流光剑影消耗也不少。

看着卫光明所在的方向，李杉还是有些不甘，但又颇为羡慕的吐槽了一句：“权限狗，还真是爽啊！打不过就开权限……”

天启神术便是昊天世界里，昊天给信仰她自己的知命境修行者开的后门，相比于书院的无距、魔宗的天魔、佛门的无量，西陵的天启神术实在简单了太多，只要信仰昊天，那就可以随时向昊天申请，暂时进入天启境界，瞬间成为五境之上的修行者。

无论是无距还是天魔、无量，都是为了躲避昊天的关注，同时让自己更强的一种修行方式，只有天启，纯粹是为了提升实力。

天启神术不算是真正的天启境界，毕竟一个是永久的，一个只是临时的。

所以李杉才会称呼动用天启神术的卫光明为权限狗。

虽然不爽，但这一战李杉的收获却也不小，不但对光明这种力量有了更多的感受、认知，还对五境之上的力量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一战的成果消化。

刚好，在荒原岷山深处大明湖，魔宗山门即将开启，对于莲生三十二，李杉也想亲眼见见，于是便一路朝着荒原而去。

一路走走停停，感悟消化~

直到进入荒原后不久，李杉偶然发现了墨池苑的踪迹，本来这并没有什么，顶多就是又能见到莫山山了而已。

但让李杉奇怪的是，宁缺竟然还跟墨池苑的弟子混到了一起，按理来说，他和莫山山早已相识，根本没必要隐藏什么身份了吧！怎么会……

“等等，即使原著中，宁缺隐藏身份，好像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莫山山吧！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好像都是夏侯来着……”

李杉摸了摸尚未长出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猜测起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李杉并未直接去见莫山山，反而藏匿了自己的踪迹，默默跟在了墨池苑运粮车队的附近。

直到夏侯手下的副将林零带着大批人马和马贼出手截杀运粮车队，莫山山和宁缺联手带人反击，李杉依旧不曾出手，只是看着一身劲装的书痴莫山山，此刻英姿飒爽的气质，略微有些出神。

然而随着墨池苑弟子渐渐开始体力不支，莫山山也念力消耗巨大，不得不千里传符求援，李杉这才正视起来。

不过他却并未亲自出手，而是随手一挥，凌霜剑瞬间出鞘，分为心剑、魔剑两把剑，静静的悬浮在李杉面前。

紧接着，李杉对着两把剑，以不同的力量分别画了一道相同的符，随后，心剑、魔剑便仿佛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瞬间飞向了战场。

而在这个过程中，那两道符逐渐融入了双剑之中。

‘一’字符：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为大道之下的起始，亦为万物的终结，与代表虚无的‘零’相对而立，化虚为实，以符载神，凝聚化身。

双剑在飞到战场上空的那一刻，双剑的身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黑、一白两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那是什么？”

几个感知比较敏锐的修行者，瞬间察觉到了异样，不由看向了飞在空中的那两道‘人影’。

李杉的‘一’字符毕竟是初次正式亮相，几乎没人见过，自然也不认识，而在众人之中，也唯有和李杉相处比较久的莫山山，看着空中的这两个‘人影’，产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过即使是她，也并未看懂，甚至都不曾想到，那连个‘人影’竟然会是两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