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从前喜欢抽烟，大哥就递给他两条中华。

二哥偷偷看了二嫂一眼，手在华子上摸了几把，就恋恋不舍地递回去了：“早就戒啦。”

“好烟，你拿着吧。听说国内送礼都是送的这个烟，我才买了。抽了几支，感觉还不错。”大哥又递了过来。

他看了看孔祥笛，似乎不经意地说：“你给别人养孩子连个好烟都吸不上，拿着吧。”

“爸，不能拿。”孔令修又和他杠上了，他伸手就把烟扔到大哥面前，“我看你是长辈，不说多恶毒的话。我小叔给我爸面子，没搭理你太多。怎么，没得理就这么不饶人？我们跟小叔好好的，关你屁事。”

“你给我回去！我当然不拿。”二哥有点左右不是人，有些尴尬。

“弟妹，这些年实在苦了你了，我那个傻弟弟一定没少让你生气吧？”大哥开始和二嫂搭腔。

二嫂皱皱眉，对二哥说：“我吃完了，先走了。”说着站了起来。

孔令修：“我也不吃了。”

孔祥笛给二嫂递过去大衣，也站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十分不受待见，大哥有些尴尬：“这就走啊？”

“嗯，有急事。阿迪，你先出去打车。”二嫂脸上满是不耐烦。

孔祥笛点点头，带着孔令修出去了。

大哥还想挽回一下：“要不要我招司机送你啊？”

二哥筷子哆嗦一下。完了。

“没看出来我不想和你这种人说话啊？”二嫂怼他，“不好意思啊，我脾气不好，没你们那个拐来绕去的鸡肠心思，一直都是有什么就直说。”

她拢了一把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哥：“我呢，知道你不怎么喜欢阿迪。你也知道的，女人都喜欢护孩子，打心里厌恶你这种看不起我家孩子的人。”

说完，她就离开了。

二哥也不敢拦，两人一时间没了话。

琢磨着那女人走远了，大哥醉醺醺的，压低声音说：“弟妹怎么那么凶？你幸福吗？”

二哥还真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幸福这种深奥的问题，他有些愣神，不知道大哥想说什么。

大哥接着说：“如果真是性格不合，还不如离了再找个。”

二哥闻言浑身一震，他忍住怒气：“大哥你醉的不轻吧？你在国外思想开放我理解，不过感情是用来珍惜的。你再说这种话，咱们做兄弟的缘分就浅了！”

大哥的酒醒了一半，他说不出话。

“叔叔，你为什么那么护着他？”孔令北看他们两个僵持着，不由得好奇。

“这……反正是你爷爷的错，不谈这个了。”二哥欲言又止，最终决定不把实情讲出来。

两人又聊了点别的。

孔令北实在觉得无聊，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付奋白的蛋糕店。

付奋白的蛋糕店总是最早开门，最晚关门。深夜，除了零零散散的路灯在亮着，就剩她这个蛋糕店灯火通明，橱窗内精致漂亮的蛋糕熠熠生辉。

天渐渐得冷了，孔令北下车的时候哈了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