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北,我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本来不打算对你动手,”孔祥笛靠近孔令北,微微上挑的嘴唇让人莫名毛骨悚然。
他的眼神犹如掌控万物的天神,孔令北忍不住后退两步。
“但是付奋白是两码事,”孔祥笛把事情分得清清楚楚,“如果惹到她,我能动手,就不会动嘴。”
孔令北竟然觉得,他眼中威严的风霜,绝不像二十岁的少年。
付奋白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尽管孔祥笛背对着她,但是孔令北的表情犹如镜子一样,让她明白这时候的孔祥笛是十分可怕的。哪怕仅仅是表情。
“没事,我没那么柔弱,他也就是还处在中二思想的阶段,别理他。”付奋白可不希望孔祥笛打架,如果真的一时激动出了事,进了局子,那就太亏了。
“拿上你的帽子赶紧走。”付奋白对他使着眼色。
孔令北很憋屈地看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就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付奋白莫名有些发愣。
孔祥笛注意到了,捏捏她的脸:“他不会为难你父亲。”付奋白回过神来,掩盖道:“我才没有关心那个老头儿。”
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孔祥笛笑了一下:“你不擅长伪装。”
付奋白必须承认,孔祥笛说中了,她确实是担心自己那个爹。
或许自己成长路上,那个男人没有给过她足够的关心和陪伴,可是他就是那个脾气,大直男一个。这么多年来,付行刚纵容过她与老师顶嘴甚至他还与老师理论,纵容过她对钢琴的半途而废,纵容过她对跆拳道的执着,纵容过她扰乱重要会议的谈话。
他没有给她完整的幸福,可是她也清楚地明白,如果她不是付行刚的女儿,她完全开不了蛋糕店。尽管开蛋糕店的钱已经还给他,但是如果没有付行刚的那笔钱,她完全完成不了那个是世外桃源般的梦想。
说她是娇滴滴、捧在手心的大小姐,那完全不是;但是说她家庭不睦、完全靠自己坚强地长大,那也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付行刚的女儿,哪个女儿不关心自己的爸爸呢?
她其实很担心爸爸和孔老板的关系。
“放心吧,他只是暂时有些幼稚,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里面。他是做大事的人。”孔祥笛揉了两下付奋白的脸。
而且大哥肯定也不会答应。
“你怎么知道?”付奋白问道。他们一共见了两面吧,孔祥笛就这么自信?
孔祥笛微微一笑:“大哥才从国外回来,想在国内发展起来,最开始是要有合作伙伴的。最可靠的就是他的老友了,也就是叔叔。”
“叔叔”就是付行刚。确实是这样。付奋白迟疑一下:“好吧。”
孔祥笛在她额头处吻了一下:“晚安。”
“晚安。”付奋白挥挥手,关了灯,朝里屋走去。
野野在床上刷视频,见她有些发愣,嘲讽道:“怎么了?接个吻缺氧了,成脑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