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借着冷月的清辉,四目相对着。
乔绒对他笑了笑,随后主动上前,亲了他一口:“醒啦。”
傅北峻的神色,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
但胳膊却下意识将她收得更紧。
“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我还以为今晚的一切都是梦。”
听到男人冷淡的话语,却说着有点无措的话,乔绒很心疼,又亲了他一口,手环住他的脖子:“不是梦,傅北峻,我真的回到你身边了,以后都不走了,你怎么赶我我也不走了。”
傅北峻露出一个笑来:“我不会赶你走的。”
只要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就要将她抓得牢牢的。
乔绒嗯了一声。
男人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跟她的是截然相反的,乔绒每次主动,都是蜻蜓点水,但男人的,确实带着格外的霸道,像是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里的那种霸道。
乔绒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身上有点凉。
她挣扎了一下,男人回过神来,立马停止了动作。
但眼眸深处的欲色,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乔绒知道,只要她不同意,他不会继续下去的。
但是,她想,没有必要压制自己的欲望的。
她伸手,主动攀上傅北峻的脖子,感受到男人瞬间僵直的身体,她笑容狡黠:“傅北峻,继续呀。”
这句话就像是解开封印一般,让面前的男人彻底失去理智。
过了一会儿,乔绒疼得皱眉,他立马停住,亲了亲她的嘴唇:“绒绒”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让乔绒的心都软了。
“北峻。”她喊了一声,声音柔柔的,让男人感觉要炸了。
握住她腰的手,更紧一分,此时此刻,只想要将她拆吃入腹,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乔绒第二天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才醒过来。
她不记得昨天晚上被傅北峻折腾了多少次,感觉身子骨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还很疼。
此时,房间门被打开来,傅北峻走了进来,见她醒来,便上前来摸了摸她的头发:“绒绒,中午好。”
竟然就一觉睡到了中午!
乔绒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脸红了红,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声音软绵绵的撒娇道:“好疼啊。”
听到她这样一说,傅北峻皱了皱眉头:“真的很疼吗?要不要让医生过来检查下?”
他一脸严肃,谁知乔绒扬手将一个枕头扔向他:“不用检查,你自己造的孽自己不清楚吗?”
傅北峻接住了枕头,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知道乔绒并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他实在是太过于紧张了。
对于乔绒的事情,他总是带着几分的紧张的,就害怕她出问题。
三年过去,失而复得,他得带着十二分的谨慎才是。
傅北峻见女孩害羞地将被子扯到只露出一双眼睛,含笑道:“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去见见你父母,你走的这几年,他们也不好过。”
乔绒闻言,默了默:“我不知道怎么去见他们。”
是真的不知道。
该怎么解释自己忽然回来了,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吧。
何况,她本身也不是那个乔绒,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
这样的话,更加奇怪吧。
听到乔绒的话,傅北峻想了想:“迟早会被人知道的,得想个说辞。这件事交给我吧。”
以他现在的身份,乔绒呆在他身边,就等于暴露在公共场合了。
何况,这三年来,乔司寒已经成为了他的朋友,还有盛绍言那些人,他们总是会见到乔绒的。
现在乔绒的模样跟当初没什么区别,他们见到她,就会认出来的。
死而复生?其实他也怕其他人无法接受这样玄幻的事情。
当初他知道乔绒的事情时还很震惊,更别说其他人了。
乔绒叹了口气,随后对傅北峻说:“我好好想想。”
说完她翻了一个身,准备再睡一觉。
傅北峻见状,有点无奈:“你早上没吃,午饭也不吃了吗?”
“不吃,太累了。”乔绒眼睛已经闭上,正准备睡觉。
“对不起,将你折腾坏了,但是,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吧,两顿都不吃,对胃不好。”
乔绒见他扒拉自己的被子,知道这个男人比自己还会坚持,她不想吃,他多的是法子让她吃。
于是她说:“行了行了,你出去,我换个衣服起来。”
傅北峻嗯了声,随后又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乔绒一脚踹向傅北峻:“臭流氓!”
果然,小说里不会骗人的,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
明明他以前是那样冰山雪岭一般的男人,现在却会开始戏谑人了。
傅北峻轻笑一声,转身出去了。
刚出房间门,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北峻,晚上要不要来我们家吃饭啊?”是郭珍宝的声音。
这些年,傅北峻也经常去乔家看望郭珍宝跟乔振雄。
郭珍宝的邀请,他都会同意,每次去乔家,他都会想起当初跟乔绒相处的画面,仿佛她还在那里。
今晚要去么?
傅北峻头一次不确定:“阿姨,我晚点给你答复可以吗?”
郭珍宝也是头一次听到傅北峻的难为情,也很理解:“行,那到时候再看吧,你想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让佣人准备菜。”
“好。”
挂断电话,房门被打开,女孩走出来,她穿着傅北峻给她准备的衣服,是一件粉色的毛衣,加上白色的百褶裙,松松软软很舒服,也很符合她的审美。
她觉得傅北峻在照顾人这方面真的没话说呀,就连衣服都是选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餐厅。
乔绒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看向傅北峻:“你做饭的水平好像提高了不少。”
“谢谢夸奖。”傅北峻笑了笑,眼眸深处是流光溢彩的,给乔绒夹菜。
吃完饭以后,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但电视里嘈杂,他们也是在聊天的。
他将心里面压了一晚上的那些疑惑都问了出来,什么她三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