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啊!
余向阳从困顿中醒来。
鼻尖弥漫着酒精的刺鼻味,入耳是各色的荤段子。
“这一票干的太值了,你是没看见下午抓来的小娘皮没!是真漂亮!”
“小猴子有福了,得了这么一个美娇娘!”
......
作为一个刚经历了996福报的打工人,睡到一半被吵醒,余向阳很想问候一下人家家中长辈。
惺忪的睁开眼。
呆滞一分钟!
四四方方的大堂,摆下了二十几张桌子,里里外外都坐满了人。
冠袍带履,晃筹交错间混笑着说些荤段子。
土墙黄梁,感觉不是很结实,余向阳很怕下一刻就掉下来一根梁木。
剪裁的歪歪扭扭的喜字贴在四周的油纸窗户上。
正中堂挂着一幅写的歪歪扭扭的横匾--盘虎寨
确定周围没有摄影机,余向阳肯定自己穿越了。
经历了恐慌和害怕,余向阳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穿越成器官!
一双眼睛!!
淦!老天你不讲武德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能感受身体主人的情绪和感知
身体主人喝下的劣质米酒,他也能感到喉管灼热,吃下的饭菜,他也明白了这里的饭菜不好吃。
无比怀念有调料,可以点外卖的现代。
“哎,雨漏偏逢连夜雨,淡黄的长裙没有蓬松的头发满屋都是(土匪窝)”
余向阳自哀自怨道。
估计是经历了被疯狂压榨的996后,过劳死了。
随着身体主人的移动,来到了大堂中央的供桌旁。
供桌上摆着鸡鸭猪头和一幅大大的喜字。
两侧一副工整的对联。
左侧:一对璧人留小影
右侧:脱下裤子到天明
余向阳心中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高人竟在我身边!这样的对联也敢堂而皇之挂出来。
佩服!
供桌旁的八仙椅上一脸络腮胡的中年人大马金刀的坐着,不怒自威。
看见身体主人到来,欣慰的露出一个笑容。
“爹”
身体主人一开口,余向阳就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向阳啊,今日是你十八岁的生辰,也是你成亲娶妻的日子,原本指望你脱离贱业,不用再做山匪,谁曾想绑来的张秀才竟是个庸才,只会几本书来回教,白蹉跎你的时间,也罢,你今后还是安心留在山上罢了”
“嗯?身体主人是新郎官?”
余向阳一阵惊讶和期待。
“也不知道新娘漂不漂亮,我可是喜欢36D大姐姐的,不过身体主人也叫向阳,这倒是巧了。”
“余向阳”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爹,是孩儿愚笨”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说这些丧气话,只是为父后悔的是,应该让张秀才写完喜联再砍了他的,你看看这两边挂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便宜老爹大手一挥,苦恼道。
“我去,难怪两边文化水平不一样,感情人家写到一半就成盒了。”
络腮胡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老头,指着漏刻提醒道。
“寨主,亥时了”
络腮胡哈哈一笑,朝着“余向阳”挤眉弄眼。
“春宵一刻值好多银两呢,快去安置吧,这里有爹陪着你这些叔叔们就成”
“余向阳”拱了拱手,转身朝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不是长袍马褂也没有前襟的纽扣应该是明代以前吧,或者明初?”
余向阳没有共享到身体主人的记忆,只能依据喜宴上宾客的打扮猜测。
场上的宾客大部分衣着不凡,从布料也看得出不是农户人家穿的起的。
只是一身的锦衣华服,出口便是荤腥。
土匪窝嘛,能理解。
你可以一天抢到锦衣华服,但是不能一天学完思想品德不是。
义务教育还得九年呢。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朝“余向阳”走过来。
笑起来满脸横肉,比蒲扇还大的巴掌(余向阳视角)拍在了身体主人的肩膀上。
“小猴子,今夜你就是新郎官了,嘿嘿嘿,别忘了用叔叔教你的姿势”
说完还当面顶了几下跨,脂肪汹涌。
周围嘻嘻哈哈的附和着中年人。
“余向阳”扭捏的出了大堂,往左一拐,在一处土墙黑瓦的小屋子前。
推开门走了进去。
余向阳心中一阵无语。
感情土匪成亲就是绑来一个女的啊。
屋子布置的还算规整,大概五十平左右,四周挂红贴喜。
一对红烛前,坐着一个身披嫁衣被五花大绑的女子。
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余向阳,小巧的琼鼻下是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嘴。
略施粉黛的皮肤在烛光下显得吹弹可破。
身上的麻绳勒紧了少女的娇躯,显得凹凸有致。
腰肢纤细,沟壑纵横。
真漂亮!
有同样想法的除了余向阳还有“余向阳”。
一阵紧张的搓手后,“余向阳”靠近小姐姐,因为紧张喉咙干涩,顺道拿起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喉。
小姐姐嘴巴里还塞着布巾,防止喊叫。
“这位姑娘,这不是我本意,但是请姑娘放心,日后,向阳一定会善待姑娘的”
“余向阳”还算是读了几年书,做下流事情前先说上流话。
被绑来的小姑娘有些意外的看着“余向阳”,努了努嘴。
“余向阳”立刻会意,拿掉了小姑娘口中的汗巾。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姑娘声音如银铃碰撞,透露出一丝害怕。
“当....当然,我余向阳,虽然生在草莽,但受教圣人言,绝不会行那狂浪备乱之事”
瞎说,刚刚几个丑叔叔教的姿势记的可快了!
小姑娘低着头思索一番,下定决心。
“好,既然你是个有情义,那我张楚楚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只盼老爷善待于我,既然要行房,老爷先帮妾身把麻绳解开吧”
“这.....”
“余向阳”有些犹豫。
“怎么,既要洞房,老爷何不解开绳子,莫非刚才说着都是玩笑,诓骗妾身的”
张楚楚红唇一嘟,有些生气。
“我爹说过,姑娘你是有些武艺在身的”
“余向阳”斟酌一番。
“呵,给妾身绑绳之前,妾身已经被下了软身散,妾身现在可提不上劲,只能靠老爷你了,老爷给妾身解开绳,妾身才能陪你共赴云雨啊”
说罢,张楚楚轻咬红唇,眼波似水,一幅任君采劼的模样。
“余向阳”神色一喜,迫不及待的解开张楚楚的绳子。
张楚楚揉了揉被勒的发红的柔荑,嗔望了“余向阳”一眼。
“老爷,这麻绳勒的妾身好疼啊”
咦?余向阳觉得有些不对劲。
“余向阳”紧张又急切的搂住张楚楚。
“那....那这样可好”
“不行,还是疼的,老爷要赔偿妾身”
张楚楚在“余向阳”怀中扭动,刺激着小兄弟的苏醒。
“那你要我怎么赔偿”
不愧是土匪儿子,无师自通啊!言语调戏着张楚楚的同时手还往胸前摸去。
“那就....那就拿老爷的命来赔吧”
嗯?
张楚楚一改娇柔妩媚的模样,眼神寒冷彻骨,如同看将死之人。
伸着懒腰站起了身。
“余向阳”刚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走到窗边探望了几眼的张楚楚扭过身来,风情万千的笑了笑。
“鹤顶红做你的新婚礼物,开不开心”
我擦!
我就说不对劲吧!
精虫上脑要不得啊!
“余向阳”没时间吐槽,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身子瞬间被抽空了力气。
手指颤颤巍巍指向了桌上的茶水。
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恍惚间
余向阳听见一阵机械的合成音
[宿主苏醒]
[系统激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