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当惯了抛手掌柜,不管是学堂,火锅店,孤儿院,苏家酒楼,还是天下第一纸店,都是唯才是用!
找一个人替自己受苦受累,还让人干的心甘情愿的那种,这也从侧面衬托了他的懒。
铺了这么多摊子,还想当个懒汉,估计古往今来也就苏岳一人了,
李世民给封官也不干!
苏家酒楼也好久没去了,直接扔给了他亲爱的王叔王管家打理。
孤儿院的事全丢给了长乐公主。
还有天下第一纸店,现在全靠着程处弼几人跑前跑后忙碌着。
新学学堂,作为校长,今日开会都没有去,全权委托给了王夫子。
作为臣子,就只去过一次皇宫觐见李世民,还是有事相求才去的。
谁敢说苏岳不是天下第一懒?做了两首震惊天下文坛的诗,没有参加过一次诗会,因为书生们根本邀请不到他。
回顾他重生的大半年时间,一直是想把自己隐身起来,做个透明人。
如果不是做出了几件震惊天下的事,也许他还真能过上理想中的逍遥人生。
如今可不行,长安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估计就连李二陛下也不例外,说不定还是最热心的一个。谁让苏岳是他的不悔贤侄呐!
盯梢的时间一久,李二也是明白了,他的不悔贤侄是真的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赖!
能睡到中午,绝对不会响午起来。
最近他发现,他的宝贝闺女丽质都瘦了,他心疼着就……没办法!
看着闺女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他也是无可奈何。这中间还有他的不悔贤侄,虽然比不上闺女,但在他的心中地位也是很高的。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也只能如此了!李世民感叹了一声,无声的说道。
李丽质也是痛苦并快乐着,最近太累了,苏岳的产业他都有参股,而且生意都很好,不到两个月时间,她就给皇家挣到了将近五千贯铜钱。
这让一直处于亏损状态的皇家内库,一片欣欣向荣之色。李丽质也在皇室成员的心中成了救命稻草。
苏岳是她发掘的宝藏,她要把苏岳这座宝藏,挖掘一生。一辈子也不离手,绝不放过他!
在长乐的心中,这个小人儿,每天都在慢慢成长,现在还小,指不定哪天成了参天大树,到时候,估计苏岳这懒汉,会躲到树下乘凉吧!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干什么?好久都没有吃到他做的美食了。呃!好饿呀!”长乐公主心里想着苏岳,查着火锅店的帐本,小声的嘀咕着。
最悲催的还是王叔王管家,苏岳是彻底忘记了他还有一家酒楼,这都多久了?就没见苏岳去过一次。
苏岳府上都吃上了炒菜,这菜的味道有多美味王叔是深有体会的,可苏岳就是不推广到酒楼来,铁锅炒菜的家什酒楼里都有。
王管家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唉!这每天得损失多少铜钱呀!还是少爷忘记了自己家的酒楼?我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纠结呀!
除了王管家,还有几个倒霉蛋!
程处弼几人最近也很懵逼,都不敢回家,家里都是来索要纸张的,拿着钱直接上门,钱放下死活不肯带走,话也撂下了,我要多少张天下第一纸。
搞得几人好几天都没敢回家了,实在是天下第一纸供不应求,产量虽多,但仍然不够用。
抛除朝廷下的大订单,市面上的纸张奇缺,开售了也很快被一抢而空。
市面上的黑市价格长期保持在十文左右。这些完全背离了苏岳当初的设想,可这懒货苏老大,对这些都不上心,不管不顾,就苦了这几个难兄难弟。
今日,有家不能回的兄弟几人聚集到了一起吃酒,心里是说不出的苦,不悔兄咋就不管我们了呢?每个人心头都有着这样的疑问。
“宝林兄,最近可否见过不悔兄,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每日还要在店铺和李庄之间奔跑,你看!我最近都瘦了。”
酒到深处,有几分微醉的程处弼可怜兮兮的问尉迟宝林。
“唉!别提了,自从天下第一纸开业以后,我就没见过一次不悔兄,我和你一样,也是有家不能回,甚是想念不悔兄啊!”
尉迟宝林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长孙冲几人点头深表同感。
家里的长辈都带话给他们了,要他们回去。程咬金也喊话了,再不回去就打断程处弼的腿,吓得小程同学更不敢回去了。
难兄难弟几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得在眼眶里打滚!
房俊小心翼翼的提议到:“要不我们去不悔兄家里吃酒去?顺便把天下第一纸的事情跟他说一下,我相信他肯定会有办法解决。如何?兄弟们!”
有点微醉的几兄弟,瞬间也不醉了,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此计可行’四个字。
“好好好!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我们现在就出发!”
“对对对!赶紧走!”
几兄弟勾肩搭背得出了酒楼,往苏岳家里赶去。也是几个可怜人,出来挣钱的是他们,回不了家的也是他们,挨打的还是他们!
“伯爷!门外来了几个国公家的公子,说是您的兄弟,来找你喝酒”。
府上的一个家丁快步跑到苏岳居住的后院,对苏岳说道!
苏岳正在监督着狗剩写字,听到家丁的话,就知道是程处弼几人。
“狗剩,你先好好练习,等一会我来检查,记住!不准偷懒哦!”苏若给狗剩交代了一声,转身去了前院。
小狗剩对着苏岳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好吧!狗剩这就是个小精灵。
苏岳快步走到大门处,看着喝得东倒西歪的几个难兄难弟,也是一阵无奈。
苏岳还是快步迎了上去:“处弼兄,宝林兄,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还得我出来迎接你们呀。”
“下次直接到后院来找我,我们是兄弟,不要见外!赶紧里面请”。
苏岳热情的将几人迎到家中,让人煮了些解酒的茶,兄弟几人都喝的有点多了。
盘坐在长桌后,几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说近日状况,怕被他们的不悔兄瞧不起。
只得默默的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大多情况都是苏悦问他们答。
苏岳也是强忍着笑,看着这几个逗逼兄弟做戏,实在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