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初有些生无可恋地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爷爷说故事也不太诚实了吧,更离谱的是她,竟然对爷爷说的那些深信不疑,还傻傻地相信并以他们雪家是第一,因此骄傲自豪了许多年。
奉轩启见雪寒初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有些不解,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不过他也知道雪寒初很在意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毕竟以前只要谁说她不是第一她就能打上门去,非得让人家承认她是第一不可。
奉轩祈和雪寒初就是这样认识的,因此他记得听清楚。
雪寒初只在桌子上趴了一小会就坐起来了。
她突然对奉轩启提到的那个暮家第三百一十一位家主感兴趣了。
“咳咳,那位暮家第三百一十一位家主怎么搅乱末法时代的风云了?”雪寒初状似不经意地问奉轩启。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那位与她同名同姓的祖宗的事,虽然这位祖宗的事她从小听得挺多的,但那都是爷爷告诉她的,她现在很怀疑那里面掺杂了多少的水分。
只是,问奉轩启,他也不见得什么都知道。
“.……”
奉轩启沉默了,并没有回答雪寒初的问题,虽然聊暮家的事是他掀起的话题,可是此刻他却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他转移了话题,“聊点其他的吧,比如你想不想换个职业?”
雪寒初对奉轩启转移话题的举动很不满,勾起了了她的兴趣,现在却又不说了,这种行为真遭打。
“不聊了,不耽误你的生意了,我走啦……”说完雪寒初果断地离开了奉轩启的算命摊。
奉轩启也弄不懂,怎么突然地就要离开了,他没有阻止雪寒初离开,只是雪寒初离开后,他又继续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雪寒初离开后,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来到了梁宫前面。
看着不远处的梁宫大门,雪寒初出神了,怎么就到这里了……
原地站了好一会,雪寒初抬脚离开了梁宫,外面果然很无趣,她要回酒店窝着了。
晚上雪寒初和暮归思一起吃晚餐完全没有提到自己白天出去的事,暮归思也不知道雪寒初出去找过奉轩启,要是知道雪寒初去找过奉轩启了,他心里指定就不舒坦了。
夜晚,十点。
雪寒初已经洗漱好了,正坐在床上刷着手机,看看其他族人发的朋友圈。
族人分别在全国各地,她天天能看到那些族人发朋友圈展示异地风光。
啧啧,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有什么了不起的,雪寒初看着不屑地撇撇嘴,不就是旅游嘛,她现在也在旅游啊。
正感叹着,她发觉屋里有些异动,“出来吧,我们聊聊天……”
“小姑娘挺厉害的啊,本宫才刚靠近,就被你发现了。”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出现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未至声先到。
雪寒初听到声音,脸上一片镇静,她甚至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要下床的意思。
很快,声音的主人就出现了,那‘人’轻轻地浮在雪寒初床的前面不远处。
雪寒初望过去,一个雍容华贵,身着一身宫装,面带一丝慵懒地微笑的女子正漂浮在她的床前面不远处。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对女子的夸赞很轻易地就接受了,她的神情平静,丝毫不诧异为什么女子突然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雪寒初问向面前的女子,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到来,她现在还在不怎么愉快地刷朋友圈呢。
女子没有先回答雪寒初的话,她先是不急不慌地轻轻伸手一招,房里的一张椅子就到来她的身旁,女子动作优雅地‘坐’了上去。
说是坐自然是假的,只不过是轻轻地浮在椅子上方而已。
坐好后,女子才开口说话,“姑娘别误会,本宫并无恶意,只是恰好路过罢了。”
她还真是路过的,因为太无聊了,她出来逛逛恰好逛到了雪寒初所在的酒店,在经过雪寒初的房间时没想到被她发现了,女子对雪寒初能发现她并能看见她这事挺惊奇的。
她好像是第一次遇见能看见她的人。
女子并不怕雪寒初有恶意会对她做些什么,反而应该是雪寒初该担心她会不会做什么。
她没想到,其实她还真应该担心雪寒初对她做什么。
路过?雪寒初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是不是路过对她来说也不重要。
“你叫什么名字?介绍一下,我叫雪寒初。”
不管什么时候,先介绍自己,问对方名字已经成了本能,导致本来她其实对女子叫什么并不感兴趣,然鹅,她脑子一抽就问出来了。
女子可不知道雪寒初的心路历程,她许久没遇到有人问她名字这事了,她欣然地说,“我叫秦蓁,叫我蓁贵妃就好,大家都叫我蓁贵妃……”
叫贵妃,怎么不叫你娘娘啊,哪有人让别人叫她贵妃的,不是应该是喊名字的吗?
雪寒初心里无语却没说什么。
等等,蓁贵妃?
这几个字有些耳熟,她好像最近在哪里听过。
雪寒初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了,她就说这几个字有些耳熟,原来是昨天逛梁宫时,在那个领路的导游嘴里听到过这几个字。
蓁贵妃,那不就是梁朝最后一任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吗?
她逛过的那个‘木华宫’不就是眼前这位自称是蓁贵妃的女子的宫殿吗?
看着这个穿着一身宫装,举止优雅大气的女子,她是鬼魂状态的,这气质,雨城又是梁朝的国都,没准这位女子还真是梁朝的蓁贵妃。
要真是蓁贵妃,那还真是巧,前几天刚逛过人家的住所,现在就亲眼见到了人家。
“你是蓁贵妃,梁朝的蓁贵妃?”
虽然已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来历,但出于谨慎,雪寒初还是出口问了一遍。
“若是没有第二个梁朝,也没有第二个蓁贵妃,那本宫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梁朝的蓁贵妃。”
蓁贵妃这话无疑就是承认了自己就是梁朝的蓁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