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怡被叫声惊得一怔,停了弹奏回过头来,见秦镇站在身后,慌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有话没话地找个话头道:“相公,静虚斋可还干净?”
“干净!干净!”秦镇乐不可支地说:“这么清净的地方,只有神仙方可享受,馨怡姑娘抬举秦镇了!”说着略一思忖,道:“这么大的山庄,除过刚才打扫房间的两个老仆,怎么不见其他人走动?”
馨怡哀叹一声:“这是我舅舅修养清静的地方,你来之前,除过我和两个老仆,就是床的小花猫了!”馨怡走到小花猫跟前,重新将它抱在怀里。
秦镇“哦”了一声,道:“这么说姑娘来观音山庄修养清静?好啊,庭院深邃鸟无声,一觉睡到日黄昏!好地方!好地方!”
馨怡默然不语,好大一会,才说出她是前朝宰相章惇之女,父亲因反对赵佶继承皇位和曾布闹翻,曾布作了宰相,狭邪报复,将她们一家满门抄斩,自己因为京兆府舅舅家探亲才逃过一劫,来观音山庄不是修养清静,而是为躲避官兵追杀苟且偷生。
秦镇长叹一声:“世态险恶,奸邪逞道,姑娘一定要保证身体,来日方长,报仇雪恨的时间有的是!”
馨怡在屋地缓缓挪步,随即吟诵蔡文姬的《胡茄十八拍》:“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制兹八拍兮拟排忧,何知曲成兮转悲愁。”
秦镇听之落泪,当年蔡文姬被胡人掳掠,方作《胡茄十八拍》,其忧伤悲哀之情令后人扼腕,馨怡双亲被害,其伤感之情和蔡文姬无异。
秦镇顿生怜香惜玉之情,定睛去看馨怡,见她双目浸泪,好似出水芙蓉,粉白色薄纱衫子透出红色胸衣,胸衣下初荷般的乳峰时起时伏。腰肢婀娜,秀发披垂,一种天然的风韵,嫩蕊娇葩般惹人爱怜。
秦镇心中一紧:天底下还有这般美貌绝伦多才多艺的女子?真乃蔡文姬再生。不禁心潮澎湃,对馨怡生出爱慕之心。
突然,秦镇想起蓝佳丽来:自己这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吗?已经和蓝佳丽相亲相爱,怎敢对馨怡姑娘有非份之想……
意念甫出,不觉讪笑起来:又犯混了是不是,以前的秦镇不是死了吗?站在这里的是柚木成人的秦镇,何况这是宋朝,傻瓜什么傻!
秦镇想把爱慕之心吐露出来,馨怡却抢先开口:“奴家无依无靠,是高空中苦行的一只孤雁,相公若不嫌弃,奴家愿随你天涯海角!”话一说完,便捂着脸坐在床头急促喘气。
馨怡自己也没想到她这么大胆,敢在一个男子跟前示爱,她从小接受父母男女授受不亲的禁令,然而一见到秦镇却难能控制感情,心中的激情自然就冲膛而出。
秦镇没想到馨怡和他一样的心境,他本来就是个情种,再若转弯抹角,软言细语就显罗嗦,于是走前去将馨怡紧紧抱在怀里。
馨怡并没拒绝,仍凭秦镇醉心抚弄。秦镇见馨怡面如桃花,身躯柔软,那话儿便就高高挺起,抱住馨怡要求鱼水之欢,馨怡却委婉拒绝了:“相公莫急,我们还没拜堂,不能做出非礼之事!”
秦镇一愣,痴呆呆看着馨怡。他当然不理解宋朝女子的贞节观念,更何况馨怡是宰相千金,接受秦镇吻拥已够大胆,再向纵深发展,就是大逆不道,馨怡必须遵循祖宗传留下来的礼法。
其实礼法只是一个简单形式,但只要经过这道程序,一切便都顺理成章。
秦镇却不以为然,他毕竟是现代人思维,听馨怡说要拜堂,不禁笑道:“远水难解近渴,先床后拜堂也是可以的嘛,你还顾忌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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