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和田牧香双双向前,侍立赵元帅面前,赵元帅宣读完诏令,道:“本帅委任秦镇为招抚使,田牧香为招抚副使,前往空洞山鹦哥嘴营地招抚秦陇军,尔等即刻启程!”
秦镇、田牧香谢过元帅就要启程,却见赵玲燕喝喊一声:“秦将军且慢,本姑娘也要跟你前往!”
赵元帅看着女儿惊道:“燕儿,你胡闹啥?秦将军要去干正经事,你跟着起哄甚?”
赵玲燕嗔怒地说:“都怪爹爹,小女本在那天晚约定秦将军,你却和他没黑没明地研究关西五路图,耽搁了女儿的好事,从今往后,秦将军走到那,小女跟到那,爹爹不必阻挠!”
赵元帅被赵玲燕揶揄得一愣一愣,眼巴巴看着一脸不悦的女儿,不知说什么才好。
秦镇见状,立即前做和事老:“赵姑娘说的有道理,可元帅是为国家才这样殚精竭虑,父女不要为此斗气!”说着一顿,道:“小可此去秦陇军将会遭遇不少麻烦,还望元帅高抬贵手,让小姐随在小可身旁做个助手。常言道:多把手强过狗,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田牧香见状,立即走到秦镇跟前,拽拽他的衣袖,窃窃私语:“你现在是秦镇字九州,兴糊涂哪咋的?带这个麻迷婆,还不乱成一锅粥……”
秦镇笑笑:“我的好妹妹,你俩都是秦镇的人,秦镇正想找机会拉和你们的关系,这一去不正个好机会吗……”
话没说完,便听赵元帅喝道:“赵玲燕听令,本帅追命你为招抚副使,随秦镇前往空洞山鹦哥嘴招安秦陇军!”
赵玲燕听爹爹这般来说,欣喜不已地应了一声:“末将遵命!”
只见她跪伏地给赵元帅叩过头,欢天喜地地跑到秦镇身边,乐滋滋叫了声:“镇哥哥,小妹如愿以偿,做了招抚副使,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你身边了!”
秦镇被赵玲燕的360度大转变弄得迷迷瞪瞪,心想这个赵玲燕真是鬼精。和在下最初见面一脸严肃,威仪得仿佛千古不变的山峰。在下吻了她一口,她竟给爹爹告状;可是在下要和他分手追捕罗天时,她又送玄武宝剑;还说晚去她房间。前两天一见田牧香,恨不能扒了她的皮,对在下也恨入骨髓,可是现在……这女子真是孙悟空七十二变呀!
田牧香见赵玲燕笑容满面地黏在秦镇身边,趋眉瞪眼地讥笑揶揄:“不是很讲身份吗,有身份的元帅千金这时候咋就一点身份都没有?一句镇哥哥叫得多么黏糊,多甜蜜,呵呵,真是个狐狸精……”
田牧香的挖苦揶揄,赵玲燕并没生气,倒是很友善地向她笑笑,道:“现在我和姑娘都是招抚副使,可要好好协助镇哥哥招安秦陇军噢……”
赵玲燕这么一说,轮到田牧香无语了,心中想着:人家不愧是元帅千金,能曲能伸,能长能短;前两天一见我动刀动枪恨不能生吞活剥,现在却一脸微笑,落落大度。不像我田牧香,一根筋的性成,两句话不入耳就火……
这么想过,田牧香也就很主动地走前去,拉住赵玲燕的手臂。
秦镇见田牧香和赵玲燕这么快就休归前好,禁不住哈哈大笑:“不打不成交,一打就成交,二位娘子迅速准备,我们马去空洞山秦陇军……
不说秦镇三人如何去秦陇军,只说秦陇军营地自从粉碎西夏奸细马归元的哗变阴谋后,全军士气高涨,连日来,军营四处都见军士操练的身影。
湛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一只矫健的苍鹰一忽儿扶摇直,一忽儿俯冲而下,将洒脱的身姿和这葱茏的群山融为一体。
这时候,张声和他的结义兄弟周鑫、黄亮、史御风、马天君、鱼子辛、顾照根、李士林、柴希望、杨迁,还有几十个亲兵卫士,正在军营阵地分片视察。
秦陇军一万多人分为前、后、左、右、中五个军营。鹦哥嘴是中军大营;大阪沟是前军大营,其余的后军、左军、右军,分别扎营于耳朵岭,田家洼、兔儿山。
张声一行视察完大阪沟的前军阵地,又驱马向耳朵岭的后军阵地飞驶而去。
“嘚嘚嘚”的马蹄声,在山间谷地,发出很有节奏的回响声;马队踏出的土雾,仿佛席地而起的旋风,一道一道腾向天空。
张声领跑在马队前头,扬鞭策马的同时,哨一哨马后的九个兄弟,心中不禁泛起激动的涟漪。
老寨主田埂山殉难后,秦陇军内部派系之争陡然蜂起。这些来之五湖四海的贫困农民,地痞流氓,以及居心叵测的达官贵人,几乎是各立派系,争夺大军统领权。
可恨的西夏奸细马归元趁火打劫,以杀人凶手之名嫁祸张声,要将他斩首示众。当时的形势太微妙了,微秒得让张声连思考的机会也没有。
尽管张声的九个义弟左右游说为张声开脱,可马归元山寨第二把交椅的号召力,以及张声和老寨主有过摩擦的瑕疵,注定他要做替罪羊而被怨死。
愤怒的将士呼喊着为老寨主报仇雪恨的口号,要扒掉张声的皮,喝光张声的血。
千钧一发时,田牧香出面了,她阻止了将士们的莽撞行径,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词,使愤怒不已的军士平静下来。
在田牧香的呵斥下,张声获得自由。他感激田牧香,打算负荆请罪,在田牧香跟前再次释解和老寨主的纠葛。
其实张声和老寨主田埂山的纠葛不是什么私怨,而是为秦陇军的发展和前途问题。
那时候,朝廷军队一直把秦陇军视为占山为寇的强盗,多次派兵征剿。张声便献策老寨主,让朝廷招安秦陇军。
老寨主一听火冒三丈,说张声是叛徒,竟然说出背宗忘祖的话。还说秦陇军与朝廷不两立,想要招安,除非田埂山阵亡。
劝说老寨主招安不成,张声只好屏声敛气,但田埂山宣扬张声是叛徒,最后还派人四处抓他要采取措施。
张声在九个兄弟的掩护下免遭杀戮。九兄弟见张声劝导不了老寨主,说良禽择木而栖,愿意跟张声一道投奔朝廷,张声没有答应。
张声说,老寨主不走,我们谁也不能走,我们和老寨主同命相连,只顾自己撇下他,良心不会安稳。
张声对老寨主衷心可鉴,但马归元还是利用了他和老寨主的矛盾纠葛,将屎盆子扣到张声头。
然而多行不义必自毙,在田牧香突然失踪的情状下,张声和众兄弟担当起秦陇军的重任,将蠢蠢欲动的几个派系摁杀在萌芽中。为了粉碎马归元促使秦陇军哗变的阴谋,张声和九个兄弟四处奔波,揭露马归元的阴谋诡计,终于使不明真相的军士明白了真相,对马归元耿耿于怀。
在马归元二返长安企图哗变秦陇军时,张声率领众兄弟打了这厮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狗贼灵机一动滚下山坡,他的脑袋恐怕早就悬在中军帐前的旗杆。
张声感激九个弟兄危难时不离不弃,看着他们一个个英姿飒爽的情态,张声打心眼里高兴。
张声驱赶黄骠马奔跑一气,突然勒住马头,对赶来的九兄弟和亲兵卫士道:“前面不远就是后军营地耳朵岭,我们不妨在这里找个地儿休整休整……”
周鑫见张声这么来说,立即“吁”了一声拢住马头对张声道:“大哥说得对,后军的权生隶一直和我们不铆,得想想如何应付这家伙!”
杨迁接周鑫的话:“周哥说的是,旬月前就有流言,说权生隶有背叛义军迹象,我们要谨慎小心才是……”
周鑫和杨迁这么一说,张声顿时警觉起来,只见他霍地一声从战马跳下来,瞅准一棵大树走过去,坐下来,招呼大家道:“来来来,我们在这憩息片刻,顺便说说权生隶的事!”
大家围着张声而坐。张声道:“杨小弟这么一说,张某还真想起一件事来!”
张声定了定神,提高嗓音道:“权生隶的后军不是有千人的夏州兵马吗,那是一支横山步跋子。横山步跋子原是一个部落,那地儿归大宋管辖时,总遭兵痞二流子欺侮。权生隶是部落酋长,受不了欺侮才率领部卒投靠秦陇军。如今夏州被西夏占领,权生隶可能生出返土归根之意!”
史御风接话:“大哥说得对极了,马归元潜伏我军时,经常往横山步跋子那里跑,弄不好他们早就尿到一个壶,单等时机成熟,便就背弃义军,远走己乡!”
兄弟几个异口同声,都说权生隶包藏祸心,不可小觑。
张声见大家意见统一,站起身子道:“这么说我们此去还真有危险?”
杨迁道:“危险多了。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如取消此次巡营行动,秘密监视权生隶,防止这厮狗急跳墙!”
张声思忖一会,道:“杨小弟说得有理,现在我宣布,此次巡营行动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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