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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田牧香招招手让他忙自己的事去。
老仆一走三回头地远去了,田牧香这才领着秦镇往里走去。
暗夜里的庭院宽敞而幽深,秦镇一边走,一边睁大眼睛觑看周围的环境。尽管看得懵懂,可秦镇还是能略摸到足下是小径两边全是花草。
秦镇感慨不已地走完一段花草丛立,路面整洁的小径,进了一幢房屋,浓郁的花香味道顿时使他醉迷了。
秦镇深深吸了几口清香的花草味,咿呀呀说道:“这不是神仙住的地方吗,秦镇能在此打寝一宿,真乃托了佛祖的阴福喽!”
田牧香笑道:“其实奴家在交代于谦拿刀时,就让他给庵内两个老仆带了话,说晚要在木香庵打寝,两个老仆早就把一切打理得整整齐齐。至于屋里的花草香味,那是木香花特有气息!”
秦镇惊道:“怪不得这般幽香,原是木香花的味道!”说着看看田牧香:“你真是个鬼精子,为了来这里打寝,早就粮草先行喽……”
田牧香咯咯笑着:“那还不是为了你,来来来,先泡泡脚再说!”
田牧香将秦镇拉到一只大木盆跟前,木盆里早盛好热烫烫的洗脚水。秦镇将双脚泡进水里,一股暖流顿时从脚底传心窝。
秦镇美滋滋喊了一声:“好舒服呀,没想到香姑娘在此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比我的家乡羊角拐镇、秦家垴好多了!”
田牧香看了秦镇一眼:“镇哥哥老提起你的家乡羊角拐镇秦家垴村,想爹妈哪?不打紧,等今晚过后,香香陪你回家一趟,看看父母大人!
秦镇见田牧香这么来说,方知自己又说隔世话了,慌忙搪塞:“好的!好的!香香姑娘,你还没把名字来由的下文讲完呀!”
田牧香道:“镇哥哥您一边泡脚,一边听香香给你讲……”
田牧香顺了顺气,道:“爹爹在空洞山做了大旗后,为怀念死去的娘,把娘子的名字起给我。因此,我叫田牧香,娘叫梁木香,娘和我的名字只是姓氏有差别!”
秦镇插话:“不对呀,你叫田牧香,你娘叫梁木香,两个字也有差别呀!”
田牧香道:“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嫌木字俗就改成牧了!”
秦镇追根问底:“木字怎么就俗了?草木花香,木秀于林,刻木成舟,钻木取火,用的都是木字呀!”
田牧香道:“木字的用处当然很多,可我总觉得木就是麻,麻木不仁,木不愣瞪,就用牧字代替了!”
秦镇看看田牧香,道:“改木为牧是你的主意?知道牧字的用意吗?”
田牧香笑笑:“改木为牧那能是我的主意?全是爹爹给改的,至于牧的意思,香香还真不甚明白!”
秦镇有点卖弄地说:“香香不明白,自有明白人呀,想不想听听?”
田牧香笑道:“当然想听呀!镇哥哥就不要卖关子,快讲讲香香来听!”
秦镇顺顺气,一板一眼地说:“这个牧字还真不赖,与木相比,就显得尊贵多了。远古时期尧舜做国家统领时,置天下为十二州,设立州牧,牧就是管理的意思,也就是行政长官。夏代天下为九州,也有州牧,职能同尧舜时期一样。到了商、周两代,牧也是地方长官。《礼记。曲礼下》记载:九州之长,入天子之国,曰牧。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朝廷重臣,八命之类的人物;出于地方,入朝辅佐天子,负责监察、监督诸侯。同时,从夏代到周朝还有牧人、牧正等官掌畜牧。古代以九州之长为‘牧’,‘牧’是管理人民之意。汉武帝时设十三州部,每部设一刺史,汉成帝时,改刺史为州牧。东汉灵帝时,为镇压农民起义,再设州牧,并提高其地位,居郡守之,掌一州之军政大权。如汉末刘表为荆州牧,袁绍为冀州牧。东汉末年,刘焉、刘璋父子曾做过益州牧,后来刘备取得益州牧的位置。刘备死后,刘禅做了蜀汉皇帝,诸葛亮领益州牧……”
田牧香听秦镇讲完,感叹不已地说:“镇哥哥知道的真多,一个牧字就叫你叨叨半天……”
秦镇志得意满地把嘴一瘪:“那当然,在羊角拐中学时,在下的历史知识最棒!”
这么说完,不仅吐吐舌头,忖道:怎么又讲隔世话了?见田牧香没反应,知道她没在意,又道:“我说香姑娘,在下怎么觉得香香比香姑娘中听,从现在起就喊你香香怎样……”
田牧香白了秦镇一眼:“你都把香香喊了好几次了,这时候才想起申明,有意思吗?”
秦镇一本正经:“哪能没意思,不申明一下,你又得说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咋办!”
这么说完,紧呼一声:“香香姑娘,你还没告诉在下你娘是如何杀死狗知县的……”
田牧香见秦镇来问,便道:“我娘杀狗知县的事是爹爹告诉我的,爹爹说他是听一个衙役说的!”
秦镇道:“不管谁说的,你总知道其中的过短吧,那就将你知道的过短告诉我……”
田牧香振振精神:“好吧,那就重搭台子从唱戏,将我知道的事情告诉镇哥哥!”——
梁木香在沙门县东关雀场用半袋子粮食换了150个交子币,购买了一把突厥尖刀和“鹤顶红”毒药,就沙门县衙去了。
走进县衙的梁木香让靳门懂放了她夫君夫君田埂山。靳门懂为了得到梁木香的清容,答应了她的条件。
田埂山被衙役从大牢里提出来,见妻子独闯县衙,知怎么回事了,伤心痛绝地大哭一场,梁木香让他赶快离开县衙,田埂山无可奈何地离去了。
梁木香看着田埂山走出县衙大门,才对知县荆门懂道:“我夫君走了,现在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荆门懂听梁木香这样来说,心中那只毛毛虫早不安分,将梁木香拦腰一抱,抱进他的卧室。
这时候的梁木香俨然一副木偶,任凭荆门懂揉搓、玩弄。
荆门懂急火攻心,将梁木香放在铺着锦缎被子的大床,就要剥解她的腰带,梁木香却竖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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