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不温柔点,弄得人家疼死了,不过完事后感觉还不错。”独孤凤甩着胳膊,说道:“欸,秀芳姐姐,你怎么样?”
尚秀芳握了握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欣喜的说道:“我感觉现在能够打死一头牛。”
独孤凤立马道:“我现在就壮得如一头牛,你来打我一拳试试,看我不挠死你。”
两人嘻嘻哈哈的笑闹,边上红拂缓缓打着拳,感受新增的功力。其余几人也都说说笑笑,一脸轻松。只李秀宁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过得一会,沈元景从后院转回来,提着一个宝盒,说道:“你们且待在此处,好好适应。无垢、秀宁,陪我一同入宫。”
李秀宁站起来轻声道:“我也尚且未有婚嫁,能否和其余姐妹一样,住在师父家里?”
沈元景点点头道:“你若愿意,倒也无妨。”便只带着长孙无垢往皇宫去,路上说道:“你腹中胎儿经此一段,定然身强体壮、资质绝顶,将来成就难以估量。”
长孙无垢并无露出多少欣喜,温柔道:“其余倒是不想,只盼望他少无忧虑,壮有品行,如此也算对得起师父一番扶持。”
沈元景叹道:“生于帝王家,想要无忧无虑,着实太难。若是男子,你可就要早做打算,免得将来弄出什么事来。”长孙无垢点头应是,若有所思。
两人从宫门直入到了观文殿,沈元景将那宝盒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和氏璧,其中力量几近枯竭,剩余也被我用以加固形体,如今就只剩下传国玉玺这个功能,你拿着吧,等适合时候,以示天命所归。”
李世民并不算多意外,走过去拿起和氏璧仔细端详,那璀璨到深入人心的光芒已然不在,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也已消失,只剩下温润如玉的莹白之色,既高贵又沁人心脾。
他笑着说道:“先生不是不信天命么?怎么还让我靠这个聚拢人心。”随手将宝玺放回了盒子里面,也并没有十分看重。
沈元景道:“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不过用一些手段倒是无妨,每次改朝换代,总有人信这些东西,否则和氏璧如何能够和杨公宝藏相提并论?”
“杨公宝藏及和氏璧,如何能够比得上‘降世真仙’?”李世民说道:“先生才是公认逐鹿天下的最大助力,得先生相助,另外两样不是手到擒来。”沈元景哈哈大笑,摇头不语。
长孙无垢微笑着拿起宝盒,去了后面,将此地留给两人。李世民便在案前展开奏折,细细查看。沈元景掏出邪帝舍利,在手里把玩,屋内顿沉寂。
忽然殿内现出一道人影,正是石之轩去而复返。他看到沈元景手里的宝物,眼中贪婪一闪而逝,径直坐到了一边,开口说道:“我依约而来,沈兄想必不会让我失望吧?”
沈元景淡然道:“你所求者,不过是邪帝舍利而已,现下这东西于我并无多少用处,只是你拿什么来交换?那些个威胁的话就不用说了,还是实际一些好。”
石之轩眉头一皱,说道:“你能创出克制我的阵法,想来不死印法已经落到你手里,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你看得上的,莫非你要我的天一心法?”
沈元景笑笑,并不回答,石之轩看了一眼旁边的李世民,顿时沉下脸来,说道:“怎么,你们想要巴陵帮的地盘?且不说萧铣听不听话,就算愿意,恐怕一颗邪帝舍利也是不够。”
“萧铣?不过是富家纨绔而已,擒之如同杀鸡,不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沈元景摇摇头,说道:“我们要你对付的势力,另有其人?”
“阴癸派?”石之轩自己先否定了,道:“不对,你与那阴癸魔女勾勾搭搭,定然不至于是为她美色所惑,那便是要用他们来对付慈航静斋。
那群尼姑明面上没有几个人,可暗地里和了空还有四个老秃驴勾搭,仅仅这几个人,就是那个所谓地榜排在前面的顶尖高手,更不用说宁道奇、没死的鲁妙子、晁公错这等人物。
祝玉妍自以为能够与之匹敌,却不知梵清惠不过是在纵虎为患,否则区区阴癸派,她求求老情郎宋缺,就能收拾大半。难不成你要我帮着对付她们?”
沈元景摇头道:“我早就替她们准备好了对手,不劳邪王操心。我们所忧虑者,不过是中原动荡,会让塞外势力有机可乘。其虽然分裂,可毕玄威望隆重,登高一呼,也是麻烦。”
石之轩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南面萧铣留着隔绝阴癸派与宋阀,东面有王世充挡住其余诸侯,西面薛举和巴蜀恐怕是你们下一个目标,那么就只剩北面三家。
梁师都与刘武周虽然反目,但都出身鹰扬派,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至于李渊嘛,毕竟弑父的名头太过违背人伦,只要他在一天,晋阳的土地,你们确实无法攻取。
好算计,你们是要我去往突厥,找机会挑拨鹰扬二将,攻灭唐国?”
“石兄心中只有利益,却无华夷,真是叫人遗憾。”沈元景淡淡的道:“我们所忌惮的并非梁刘、李渊之辈,而是突厥。要你前往,非但不是灭杀唐国,反而要你联合突利,扶植于他。”
“突利向来与颉利不对付,以此来制造突厥内部对立,倒也足够。”石之轩轻易就能想明白,叹口气道:“想不到沈兄这般人物,仍旧是会坚持华夷之别这样迂腐的想法。”
沈元景嗤笑一声回应道:“你连个能够持而行之的大道理都没有,岂不更是可笑?”
石之轩怔了一下,正要思绪杂陈,却见对方突然将那邪帝舍利抛来。他下意识接住,阵阵呢喃闯入脑海,带起无边幻象,让人精神恍惚,提不起力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个激灵,骤起一身冷汗。一个不查被邪帝舍利的魔性拖住,以至于心神不宁,便是现下也要那大部分精力与魔性相抗,功力大损,对方就有了能力灭杀自己。
他顿时清醒过来,却见对方神色平静的坐在对面,并无出手的意思,便沉声问道:“沈兄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