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脸色太苍白了,唇瓣干涩起皮,狼狈与虚弱让那双眼睛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女孩凄凉一笑,轻声说:“恐怕坚持不住了,就算能从守关兽的獠牙下逃脱,也无法阻止饥饿,我已经快到极限了。”
修复者按了按她的脑袋,长叹一声,似乎与她的情绪产生了共鸣。
他说:“真是可怜呐,看在你们这般无助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们弄出来的麻烦了。”
南宫南:“……”
合着他是在配合她的演技?
无形中变成了一唱一和?
女孩嘴角一抽。
如果他真是神。
那肯定是一个非常恶劣的邪神,什么温暖慈悲,怜悯众生都是装的。
南宫南抿了抿唇,轻声说:“谢谢你的怜悯之心,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她微微曲起手放在唇边咳了咳,转身离开。
没人看到的地方,女孩唇角勾了下。
每次都是他先丢下“嚣张”的话离开,气的她无语或捶地。
这一次她就让他目送她的背影。
修复者轻声一笑,不知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觉得小姑娘幼稚的可爱,还是觉得她纤瘦的背影有趣。
南宫南没走多久,就遇上了气喘吁吁的赵菲媛。
每次走失她都能找到她,南宫南已经不觉奇怪了。
“南宫,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赵菲媛喘息了一会儿摇头,“我也没事,我本来想用旧办法把它勒死,结果那头猪的脖子太粗了,而且浑身的毛粗长而尖锐,我无从下手。”
她表情沮丧,又说:“白白错失了一个线索。”
“没事的,我们能保住命已经很好了,那头猪一个人根本无法对付,”南宫南微微抬眼,“对了,短发女孩怎么样了?”
赵菲媛说:“死了,你没看到她那浑身的伤口,惨不忍睹啊。”
南宫南面色忧郁,轻声说:“不知道和她一起的男孩还活着没。”
赵菲媛说:“悬,那男孩从一开始就很照顾女孩,女孩伤成了这般,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闻言此话,南宫南眉头蹙的更紧了,整个人被悲伤覆盖。
她哑着嗓子细声细气说:“……死的人太多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
赵菲媛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两个小时很快的。”
“……嗯。”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
另一边
在黑猪出现的时候,少年傻眼了。
“我我我草!真的是猪啊。”
中年人有气无力道:“赶紧、赶紧往黑布上面爬。”
“叔,我恢复了些力气,我去引着它跑几圈,你先爬。”
“好。”中年男人没有推辞,他确实已经快到极限了。
张嘴说话的时候喉咙里好似能喷出火,身体已经开始眩晕……
他看了眼跟着少年跑的黑猪。
双手抓紧黑布,用力一跃往上爬去。
中年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重过,他努力爬了半天似乎还在原地。
甚至有下滑的趋势。
“叔,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