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楼门口,白隽媃倒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白慈音和白与梵,这两个姐妹长相极其相似,穿着风格亦是受了李玉萍的影响,寡淡的紧,且与白翎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两人之前在白府之中,或许是那大夫人和父亲,还有自己的母亲在场,这两人还算是对她白隽媃有些许的礼貌,这可算是父母不在,俩人出了白府门,谁还能认识谁啊?
“慈音妹妹,与梵妹妹。”白隽媃噙着一汪微笑,这目光扫向两人,这哼哈二将面对白隽媃的问候,不仅是一点儿表示都没有,那为首的白慈音还好好地给白隽媃翻了一个白眼儿。
“嫡姐姐,你怎么素爱迟到啊,澄君姐虽然不是父亲所生,但是父亲也算宠爱澄君姐,嫡姐姐还在这里左顾右盼,怎么,是街上的男人太多挑花了眼吗?”
白慈音此人是十分毒舌且俗入尘微,她仅仅是嘴唇嗡动,那面容之上毫无表情。
经过这样一呛一噎,原本白隽媃还想着那块玉牌要栽赃到谁的身上呢,毕竟这哼哈二将一模一样。
这白慈音这么一说,白隽媃反倒是内心轻松了些。
只见白隽媃从袖子之中轻轻地掏出那块玉牌,紧紧地跟在白慈音的身后,她声音极轻,动作却是极快,就连乔儿还未看清的时候,那块玉牌已经是挂在了白慈音的腰间了。
一切就是这般的一气呵成。
白隽媃做罢,便是要好好的看上这么一遭好戏。
“哎哟哟哟,嫡姐姐,嫡姐姐可算来了,真是姗姗来迟。”白隽媃刚踏上这第二层阶梯,只见白澄君那又是摆弄起自己的破锣嗓子,故弄玄虚地高声喊叫了起来,她这一遭,差点将燕云楼所有人的声音都给盖去。
那些叫嚣声,划拳声,都在“嫡姐姐”三个字一出后顿时销声匿迹。
就连那位,都一下子被惊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
“回禀王爷,听着像是什么嫡小姐?怕是不是什么稍微有点名气的小门小户的小姐吧。”
“一个低微的丫头,竟搞出这般阵仗,无趣……”
那人微微摇了摇头:“京城当真是无绝色,倒不如就这般回了阿罗里,那异域之上,怕都是比这京城人多罢。”
“王爷,太妃好不容易说动,让皇上将您从阿罗里郡遣了回来,您,您怎还巴着回去啊。”
那暗红色衣衫的王爷细微眉眼恍然一瞥,却是看见那正踏上阶梯的少女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一身的浅蓝色云纱藕裙,更是衬得整个人宛若出水芙蓉,纯净至极,一瞬间,仿佛当真是参透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奥秘。
那红衣男子一下子从那美人靠上端坐起来,身旁的小侍卫也是发现王爷的不一般,这更是一下子凑了上去,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你瞧那个?”
小侍卫看了许久:“哪个哪个?蓝色衣服的吗?”
“嗯。”
“好像没什么吧,感觉还不如刚才那个粉衣服蓝鞋的。”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