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行和那男孩身上都挂了彩,但显然现在温景行才是占了上风的那个人。
他正用左腿压着男孩的胸膛,手拿着叉子,用力地戳着男孩的手掌,小小的血丝从伤口中流出来。
而被攻击的男孩正瘫在地上,四肢不断挣扎,虽然嘴里不断骂温景行,但眼神却充满恐惧。
刚有人想拉开他们时,温景行便把桌子上的餐盘扔在地上,餐盘顿时四分五裂,碎片散落在地,把那人给吓坏了。
那人连忙跳开,差点给摔在碎片上。
沐望舒看了一下温景行,他身边有不少碎裂的盘子,形成一个保护圈。
看来不是第一次摔盘子了。
“那小孩是谁?”
“啧,小小年纪就这么凶狠,长大后会怎么办?”
“谁去把他拉走,反正我不敢。”
“我以后要让我家小孩理他远点,不然被打死到那儿哭去?”
“你们别再说了。那小孩可是姓温的,那个温家啊!”
“不会吧......”
四周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谁也不想再去拉架了。
“这是怎么回事?”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沐爷爷不知从哪拿来了拐杖,用力朝地下敲了几下,把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吸引过来。
“那个,沐董,就是两小孩打架而已。”刚才被吓退的男人尴尬道。
“打架?都流血了,还不放手!”沐爷爷最后朝着温景行大吼。
温景行咬着嘴唇,眼神越发凌厉,手劲越来越大,血流得越来越快。
沐爷爷刚微微举起拐杖要发怒时,一个平静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
“温景行,起来。”
说话的男人个头一米八五以上,五官俊朗,棱角分明,双眼放佛要结冰般,看不出任何感情,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他俯视着温景行,放佛看着一个死物,眼眸一点波动也没有,连声音也没有一点起伏。
不少人都被他给镇住了。
沐爷爷倒是没什么感受,他早就习惯他这副表情,而且温靳辰是他晚輩,他可沒有害怕他的理由。
温靳辰掃視了一周,目光停下沐爺爺上道,“抱歉沐董,犬子今天破坏了您的宴會,稍後我必會上門道歉。”
沐爺爺還未說話,他就重新把目光投放在温景行身上。
“向他道歉。”他吩咐道。
温景行站了起來,低著頭,依稀能看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略顯嘲笑的笑容,似乎不屑的樣子。
温靳辰見他這幅表情,眉頭也沒有皺,只是再次開口道,“道歉,最後一次。”
如同寒风吹过,身为旁观者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冷峻的气息。
而身为当事人的温景行把头抬起来,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瞧了他爸爸一下,然后再次低头,向瘫在地上的男孩说出‘对不起’三字。
温靳辰收回眼神,转向身边一个躬身的男人道,“今天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会向你赔偿医药费。”
“是是是。”那男人连忙应下。
温靳辰向沐爷爷昂首,便带着温景行走了。
那男人立刻过去把儿子扶起来,然后也道歉告辞了。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沐珩之抽了抽额角,吩咐佣人把地上的餐盘碎片收拾好,便也代替沐爷爷结束了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