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呀,你想啊,那个大汉全身上下哪里有什么值钱的,能花得起50两买一个人的,要么情深意重,真的情深意重,也不用哭哭啼啼是吧?要么就是人牙子,要把人卖别的地方。”说完指了指那琵琶女,“能买卖的只有奴籍的,那就更不值50两了。”
此话一出,竟听到了有人拍手,舒炳文眯着眼便说,“你倒是清楚的很。”
“我一开始不知道呀,后来怎么加价他都跟我就更确定,他就是个抬价的,一般人加钱都会犹豫吧,但是他每次加的幅度大,还不犹豫就有问题了呀。”墨清越说完之后,忽然觉得背后有些阴飕飕的。
“哦,看来你真的不傻,连这些都能看得清楚啊。”舒炳文眯着眼,刚刚那些话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完全不像一个傻子该说出的话,之前虽然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是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
墨清越有种翻车了的感觉,忙笑嘻嘻地说:“我就是猜的,猜对了,之前看的话本里有这样的话,所以我是照着学的。”
“朝着学的?你学的还真不少,每次都能用上也不容易,那你告诉我,你看的哪个话本,我倒要瞧瞧,是不是话本里说的。”舒炳文步步紧逼,墨清越脑袋陷入停机状态,然后直接跑到舒为宁身后,“你干嘛那么凶啊。”
“大哥,你就别吓着清越了,她难得脑袋清醒还不好呀,说明她越来越好了不是?”舒为宁也护着墨清越,舒炳文却不这么觉得,“吓着她?她还能吓着,知道啥时候找什么人,知道谁会护着她,脑袋比谁都灵光呢。”
“我不招呼着我的人,还找打我的人啊,我又不是傻的,我知道谁对我好。”还不忘回怼舒炳文,被气得不轻的舒炳文,左右踱步,“是吗?如果你不傻,却在宫里装傻,骗了父皇的话,那就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要杀头的墨清越一摸脖子,还好还在,没有掉下来。
“我真的不认识不知道吗?你老是吓我做啥,我是前几页李嬷嬷教我的,我才知道的,我没说谎,我没装傻,你不能砍我头的,很疼的。”说完话第一时间把脑袋缩了回去。
“好好好,你最好别让我抓着你的证据,不然有你好看的。”舒炳文当真气不过,所有的话都被她弹了回来,“我没有证据给你抓,我要回去了,哼,我不要理你了。”
“四娘,我回家了啊,我们下次再见了。”墨清越想也没想,直接溜了回去,其实也不打算溜出来,今天是李嬷嬷给她放的假,她只是不想再和舒炳文待在一起了,不然肯定会被发现什么的。
“小姐回来了?怎么的不多玩一会儿?”玉竹见墨清越早早回来,都觉得有些不习惯,以前要不是皮到天黑,都绝不会来的。
“我差一点点就掉马了。”哀哀怨怨的说着,玉竹一脸懵,然后左右翻看墨清越的身上。“去骑马了?什么叫差一点点掉马?是落马了吗?疼吗?不会骑马您去凑什么热闹呀?可伤着了?伤哪里了?”
“我没去骑马,也没落马。”墨清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是不停地叹气,“我觉得吧,我很可怜。”
“小姐吓死奴婢了,怎么啦?又遇到啥难事了?”
刚刚在外头的事情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觉得家里压抑的很,“家里不舒坦,那么多人瞧着你呢,哪里不好又要被说,不高兴。”
“夫人不也是希望你好吗?听说还给你报了女子太学呢,过段时间便可去了。”
墨清越瞬间觉得天塌了呀,现在李嬷嬷教着她还有些闲,要是再去女子太学上课,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虽然上一世没去过,但是听说是很严格的,并且以教导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全能为己任。
“我不要去了,我去哪里做啥,我又不认字。”墨清越抓着桌子,开始哭哭啼啼的,想到这半个月已经够悲惨了,以后难道还要更悲惨,不行她要离家出走,她要跑,不然她一定会疯掉,一定会重蹈覆彻的,现在不就正往原来的剧本走着吗?
“小姐,夫人也想让你知书达理,所以才送你去求学的,那女子太学可难进了,每年还要考试才成,老爷夫人也是找了人才把您送进去的。”玉竹也是苦口婆心的。
墨清越慌忙摇头,“不去不去不去,我原本就不认识字的,去了还是不认识的,还听不懂,去了做啥,丢脸吗?不去。”她可不愿在那沉闷的气氛里被教成所谓的大家闺秀。
“小姐以后难道不想嫁给殿下吗?”
“舅舅和我说过,殿下以后会有很多的女人,不缺我一个,我不要和那么多人抢,我抢不过,我不要,我不要他了。”嘴上说着违心的话,但是内心似乎被搅了一样的刺痛,她要习惯这样的感觉,然后不再爱他。
“小姐怎么忽然喊殿下了?以前不都喊大哥哥的吗?”
“我今天碰到他了,他不准我喊他大哥哥,我就不喊了,谁稀罕呢。”撅着嘴坐在床上,她要开始计划离家出走了,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而且镇国公府肯定也是待不了的。
玉竹没有再说什么,深怕刺激到了墨清越,“那奴婢去瞧瞧晚膳备好了没,小姐不要再乱跑了。”
玉竹才出门,她便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掏出了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所有的私房钱和一些首饰,她是打算存了给自己当零花的,没想到成了跑路费。
“才12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关键是,我跑到哪里去呢。”皱着眉,想着之后的出路,饿死是小,没钱跑回来是大。
“都说小隐于野大隐于市,他们肯定以为我会跑出去的,所以到时候我要找个京城的地方躲起来,这个办法不错。”继续筹划着,而且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必须加快脚步了。
悄悄把东西继续塞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