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灼一下子完全呆住了,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是动物吧,刚刚的反驳一下子全部白费,说不是吧?难不成自己还成了东西,到底是不是东西这个问题,如鲠在喉。
“你强词夺理。”好不一会儿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墨清越也只是微微笑着:“本就是一个谜题,何必那么在意呢?凡事太执着不好。”
“墨小姐这话说的,当真有理。”皇后也是微笑着的,“佛有三大悲: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凡事不该执着。”
本来选妃宴已经是一个很紧张的气氛了,现在皇帝皇后和太子都在,气氛一瞬间很怪异,有想让太子注意的,却又要在皇后面前装的庄重,简直就是矛盾的很。
“母后,她的问题向来古灵精怪的,儿臣有时候都摸不着头脑,想不到问题的答案呢。”舒炳文这话倒是让人遐想不少,皇后却看舒炳文便说:“这样的性子和你倒是合的很,一个稳住,一个俏皮,只是,她还小,倒也不急,也该选几个伺候在身边的。”
“母后,儿臣倒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惹人羡慕不是吗?”舒炳文这话,让在场的闺秀,脸色一下子都灰了,即使陛下宠爱皇后,却也有了宸妃,即使宸妃专宠,也有别的妃子在侧,太子却想着六宫无妃吗?
皇后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他明白舒炳文一旦说出口,便也会当真,只是如今这选妃倒成了笑话了。
“太子,你可知,皇后为您举办这选妃宴,也是希望你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也是你的本分,墨小姐你再喜欢,如今也才十一二岁,莫不是你要等到她及笄之年,才成婚要孩子吗?”皇帝听到这些话,也是沉着嗓子说的,眼神也是犀利的很。
“回父皇,北边的秋汛,南边的春汛还未解决,边疆之事虽不是迫在眉睫,却也是重中之重,儿臣现在实在无心后宫,还未建功立业,何来成家,还请父皇恕罪。”舒炳文直接跪了下来,腰杆却是挺直的。
他的心愿一直都是天下一统,即使上一世血染天地,也要完成,至于墨清越也是她的,其他的女的,当真不敢恭维,若非自己不是太子之位,哪会有这些姹紫嫣红。
皇帝紧紧盯着舒炳文,忽然抬头看着墨清越,嘴角上扬便问:“墨小姐,懂得很多,可会治国之才。”
治国?自己一个女的要学那个做啥?难不成未来还想当女皇?自己都恨不得离他们皇室远些呢。
“回陛下,我只是一个女子,学治国之才做什么,我又不要天下,学了有什么用吗?”皇帝完全没想到墨清越会反问自己,忽然哈哈大笑:“是啊,一个女子会治国作甚。”
舒炳文此时舒了一口气,他明白刚刚那个问题是皇帝在测试墨清越,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一旦墨清越露出什么野心,再加上对她的喜爱,难保不会除掉她。
“墨小姐,你可想好了,一旦成了太子妃,你不但要学会爱护自己的丈夫,还要懂得照顾他,未来后宫之人定不会少,作为未来的国母,课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事。”说完这话的皇后还忍不住瞥了一眼皇帝。
墨清越却看着端王和端王妃,“臣女可否问端王一事。”
端王被点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呆萌的点了点头,“墨小姐请说。”
“臣女一直听闻,端王和端王妃敢情很好,即使王妃多年无所出,王爷她也是不离不弃,未曾纳妾可是真的。”
端王点了点头说:“本王喜欢的便是王妃,若能有后嗣固然很好,不能有也无所谓,关键是两人相爱。”牵着端王妃的手忍不住握紧。”
“王爷可想过后继无人之事。”
“本王的皇兄和弟弟们皆有子嗣,若是想要继承,在宗室寻个庶出的过继便也是了。”端王笑着看着自己的王妃,“这事儿我们早就商量好了,不知墨小姐问此事何意?”
墨清越微微一笑,开口便说:“端王和端王妃是太子殿下的长辈,都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相爱到老,为什么太子便不可以呢?难不成陛下还要逼着太子做一个负心之人吗?”
听到这些话的舒炳文,内心很雀跃,墨清越为自己说话了,所以她是愿意嫁给自己了是吗?还是心里早有了自己,只是不愿意说而已?所以她要找方法让自己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子是储君,肩负着绵延后嗣的责任。”
“太子的兄弟的孩子也流着皇室的血脉不是吗?更何况,未来太子妃,也不是一定生不出啊?还没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死死确定呢?”墨清越皱着眉,却不说自己,要是别的女的成了太子妃也生不出吗?
皇后忽热“扑哧”笑了一声,掩嘴便说:“这话有理,只是凡事需要未雨绸缪不是?就如祖宗家法长子为储是一个道理啊。”
“未雨绸缪的那也太早了,太子还没娶亲呢,就想着未来太子妃生不出,那也太着急了吧。”
舒炳文被这话说的,也笑出了声,“父皇这事不如从长计议吧?如今便考虑是不是后嗣的确是早了些。”
皇帝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好让太子先坐下,佟灼忽然开口说:“臣女倒觉得,未来太子妃是否能生出继承人还是很重要的,太子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是没别人能生出孩子的,太子妃若是无法生下继承人,岂不是要惹出别人夺位争储之心?”
“佟小姐当真多虑了,若是的确无法生下长子储君,便早早过继了宗室的孩子,早早培养了起来,培养储君又不是临时抱佛脚,想要就能要的吗?”墨清越这话说的也算是冲的了。
“那若是立了宗室孩子为储君,太子妃又生下孩子,您让孩子如何自处呢?”同桌不依不饶。
“生下便是老二了,长子继承,既已立下,孤已是太子,即使之后各位母妃生下弟弟,不也是相安无事,祖宗家法已立,怎容许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