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端王，有些理所当然的说了句：“这个不是最简单的吗？除了天干地支我还要记一下，6个甲子少5年很难吗？”

这个不是基础的九九乘法表吗？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形成数学体系以及演算体系吗？不至于吧？那算帐怎么办啊？

“账房先生也都需要拨动几下算珠的，你心算？”端王的口气仍旧是觉得不可思议，墨清越忽然觉得自己口气似乎太轻松了，忙说：“这个其实不难，心算也还可以，但是真的要我算很多个数字，我也需要算盘的。”

她学过珠算，打算盘也打过，只是那么多年不算，手法生疏了，一上一，二上二，破五减一上四去五，这些她都记得，只是不知道手指头还能不能跟上大脑的速度。

“炳文真的是捡到一个宝了啊，不但会验尸，还会演算，这样的人才可惜了，可惜了，要是个男子，都可以名扬天下了啊。”端王的表情看着非常懊恼，“好在，是炳文先看上的。”

这话说的，莫不是自己要被当国宝供起来了？

“凌侍卫好生保护墨小姐，一刻都不能松懈。”

凌侍卫也被墨清越的这些本事惊讶到了，难怪太子殿下要自己保护她，不止是喜欢，还是因为墨小姐的能力？要是墨小姐当真演算之法厉害，那大齐岂不是可以凌驾于他国之上？

“下官晓得。”说完，直接挡在墨清越的身边，眼神恨不得把她看穿了。

“凌大人，我没别的要求，能别看似恶狠狠地盯着我吗？我有点怕怕的。”被盯得有些吓着了，都有种好像被囚禁的感觉了。

“殿下要我护着墨小姐。”

“那你能表情管理一下吗？我不想被怒目而视。”

“好的。”

萧南风也是摸了摸墨清越的脑袋，“清越你到底要给我带来多少不可思议？”

伸手做了一个很大的手势，“很多很多，舅舅，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所以你是不是就越来越喜欢我了？”歪着头可爱的模样，完全看着就像个孩子。

“恩，我一直喜欢你，小傻瓜。”萧南风温柔的笑着，和煦的像春风，一瞬间，激动了墨清越的心房。

自家舅舅这么有魅力的吗？我镇定，镇定，是我舅舅，我对他是亲情，真的，有点羡慕未来的舅妈。

“舅舅你好坏啊，每次都笑得那么好看，要是我以后找不到笑得更好的怎么办？”故意这么一说，凌侍卫却是浑身有点不适应，难道太子笑得没他好看？

回想一下，太子殿下笑起来....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了上来，是有点吓人，也不咋好看....吧。

巫祝见自己被拆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哪里憋了一股气，就往他们这里冲，莫小杨因为梦境的关系，没有站在井边，见到巫祝冲了过来，刚想闪身，萧南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凌侍卫第一时间挡在他们面前，直接抽出了长剑，巫祝一个劲的就要冲过来，地滑，完全刹不住车。

“凌侍卫收剑，她不能死。”墨清越一声大喊，凌侍卫完全来不及收剑，一个侧身，抬起又是一脚。

巫祝被踹到了井边，腰直接撞在了井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死丫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的，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原因的，哈哈哈哈哈。”说完话直接翻身跳进了井里。

几个衙役伸手去拽都没有拽到，只听到几声叫骂声。

“这个谁啊，怎么翻进来的。”

“是啊，外面的干啥呢，不知道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吗？”

萧南风抱着墨清越走了过去，探头看去，只见那巫祝摔倒了劲敌，好在淤泥够深，再加上几个衙役在下面挖人，直接被撞倒。

“舅舅，我觉得这几位大人比较倒霉，莫名其妙被砸。”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在下头有人，也有淤泥，要是自己真的被扔下去，脑袋朝下，那就真的成傻子了。

“你们几个把她捆了吧。”

忙忙碌碌的又是一日，墨清越蹲看着尸骨，“我看了下刚刚起出来的，都是被利器分割，年代跨度应该不少，可能动手的不止一个人，或者可能是有组织的。。”

“王爷，大人，我们向村民打听了，没听说过什么井神的事情，而且这口井也是三十年前才干枯了的。”

“那就是了呗，借着所谓井神的话头，实施杀人为实呗，男男女女，唯一的共同处就是，这些人的膝盖处的半月板都有损伤，而且都是左脚。”指了指那几具尸骨的左脚。

端王也看了一下腿骨，的确是这样的情况，而且半月板的损伤也不是很明显的，“这些应该是出生时候自带的，所以长大了也没痊愈，属于永久性损伤。”

“所以他们下手的目标都是跛子？左腿有问题的跛子？”萧南风也提出了自己的答案，“那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要么就是那个人自己也是跛子，看到别人不爽，要么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墨清越，好像她要说出一个什么很厉害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

所有人一脸失望。

“这个应该是我知道的吧？我又不查案子，我只会验尸好吗？”摊了摊手，自己又不是学刑侦的对吧？

“祭祀肯定是不会的，毕竟乡民都不知道，那肯定还有什么目的，而且已经起出来十八具了，九男九女。”

“我不知道原因啊，我对那种迷信不是很了解，对那种奇怪的传统更不知道了，所以不要问我，我是一个相信现实的人。”墨清越脱下手套，用水冲了一下自己的手。

萧南风点了点头说：“这事情，之后就交给京兆尹了，要是没有尸体了，我们就该回去了吧？”

“恩，不然待在这里做什么呀，但是天色晚了，下面还有没有，也不清楚，明早再挖吧，大晚上的也很危险对吧？”墨清越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轰隆”一声。

响的像是打雷。

“井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