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一下子就懵了，这个让自己怎么编？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自己怎么编得出来，还是排挤自家主子的，她会不会当真了之后把自己一脚踹了？

“奴婢....奴婢.....只听到说是宫女出身....奴婢真的不知道了。”忙磕头，整个人颤抖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也算讽刺了？实事求是罢了？自己都看不上自己怎么上位的？”这般质问，丽嫔一下子脸煞白的，她最看不起的肯定是自己的出身了，若不是自己出身不高，还是勾搭上位的，如今还是个宫女。

“母后，这后宫的事情，儿臣管不得，只是，如今涉及到了我的人，儿臣才多了几句嘴，丽嫔妾娘娘当真是自视甚高了不是？”舒炳文看着皇后的表情，也甚是镇定。

皇后咳嗽了几声才说：“太子说得对，这事儿啊，是丽嫔僭越了不是？四公主是得了陛下的口谕不用行宫里的规矩的，清越又是太后的客人，如今倒好了，陛下和太后都不高兴，倒是臣妾管教不力？”

“母后说的哪里话，有些人自己不懂规矩，母后再能干不也是鞭长莫及？自然是药吃了苦头了，才知道自己错了的，只是...丽嫔是父皇喜爱之人，这事....”

皇帝一挥袖子，“犯了规矩就得受罚，这事儿便交给皇后处置了。”

“臣妾遵命。”

“父皇，母后，儿臣先带着清越去一旁，让太医给她瞧瞧，莫要留下什么伤痕了。”一把抱起墨清越，她还想挣扎，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腰，“莫要乱动了，也不知道这爪子上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伤的地方都肿起来了。”

这是要毁容的节奏啊？果然快狠准，虽说自己不好看，但是也不想更难看不是吗？

“那我会不会变成丑八怪啊？丑八怪没人要的。”感觉到脸上是有点烫烫的肿肿的，伸手摸了下，都快成猪头了。

“丑八怪我也要，可好，不要动了，让太医给你开些药。”

一旁的亭子里，太医小心的按压了一下脸，墨清越哇哇直喊疼，“疼，轻点，疼。”

“只是划破了些皮肉倒也不打紧，只是染指的指甲里许是加了什么，所以才会红肿的，老臣开些药，涂上便好了。”太医将方子写了下来交给了小童，舒炳文看了看才问：“可会留疤痕。”

“这段时间禁忌刺激性的吃食，会好些，最多也就留下淡淡的印子，不碍事的。”

“那我不是破相啦。”这都不碍事，留下印子多丑呀，这一巴掌真的是吃大亏了。

“墨小姐不要吃刺激的东西，便会好的，没事的。”太医只觉得这丫头那么直率？毕竟女孩子都在乎自己的脸皮。

“我没记错的话，太医院这种去腐生肌的药不少，给她找些涂上不成？”舒炳文这话倒不像是在命令。

太医忽然呵呵笑了起来，“殿下，这些东西不是您的宫里也有吗？若是老臣没记错，殿下该是有盒去腐生肌的圣药，太医院寻您借了几次，都被您拒了。”

“孤让你开些药，现如今好了，倒是惦记起东宫的东西了。”舒炳文微微一笑，“徐德福，去孤的书房的架子上把去药拿来吧。”

“倒还是太子知晓疼惜人呢。”

他们两个这个对话，咋感觉舒炳文是故意的呢？

“那涂了药是不是就不会留下什么印子了？”

“是的，殿下那药可好着呢，不但不会留下印子，脸皮还能很光滑。”

说归说，能不要笑得那么....奇怪吗？又不是护肤品。

“殿下，只是如今墨小姐伤着了，镇国公只怕也不会罢休的，那老东西的脾气，怕是要提着刀进宫了哟。”太医直接调侃起了镇国公，墨清越眨巴眨巴眼睛，便问：“太医，您认识我外公呀？”

“何止认识，我和你外公呀，相识几十年了，每次下棋，他都要赖皮，明明一手臭棋，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呢。”边说边捋胡子，“他的脾气年轻时就冲动，到了这时候更是犟的很。”

真是了解自己的外公啊，何止是冲动啊，简直就是臭脾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脾气，周遭的老臣似乎和他都很合得来，即使嘴上说着他种种不好...

上一世也是他死了，就就走了之后，家里才....

她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重来了。

“你外公这段时间身子可好？我也有段时间没瞧见他了，是不是还是喜欢动不动就发脾气？怒气伤肝，晚点我开个方子给你带回去，让他照着方子吃，最好呀，你看着他吃，不然准又逃了。”

“好的，太医伯伯，我会天天盯着外公吃药的。”

这样最好，他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总希望能改变。

“清越，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和你外公说呀？”舒炳文这么一问，墨清越皱了皱眉说：“如实说，但是我会告诉外公，该惩戒的，皇后娘娘已经惩戒了，没必要再生气。”

“这性子真真不像他孙女呢，脾气又好，人又善良。”

舒炳文似乎觉得这话在说自己，小的可开心了，有些炫耀的说：“你可不知，她犟起来和老国公有得一拼。”

徐德福很快跑了回来，将药交到了舒炳文手上，拇指大小的瓷盒，打开是一股淡雅的桂花香，“每天涂一次会好些。”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一个身影从身后传来，墨清越抬头看去，居然是司徒云，这御花园是谁都可以进的呀？一点都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密。

“司徒丞相可是来见父皇的？”

“回殿下，是的，陛下召微臣商谈春巡之事，太子是否也要去一听啊？”

代天子春巡，今年也不知怎么的回事，皇帝把很多的事情都交给太子去做，莫不是这是要禅位？

只是太子虽好，年岁不大，看着也不是很老成，虽然在百姓的嘴里是个好太子，但是....这个年岁可能堪当大任？

“恩...孤稍后就去。”转头看着墨清越，“让徐德福送你回去，记得忌口，莫要贪嘴了。”

“这不是镇国公府的清越小姐？也是许久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