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越看着阴沉着脸的舒炳文,还是有些害怕的,上一世他只有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阴沉着脸,什么都不说,就是用那眼神看着你,看的你全身毛毛的。
挪着步子走到他的身边,“这次我可没做错事情,明明是那个人蛮不讲理,还要....还带了打手的,我就是维护弱小,没有做错事情。”低着头,都不怎么敢出声。
这事情明明是自己在理的,怎么被他这么一瞪,反而觉得自己错了呢,错觉一定是错觉。
“没说你做错了,只是你做事的方法不对,怎么一个人出来,也不带些人,要不是有司徒公子和凌侍卫在,你就该吃苦头了。”一把抱起,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冷风。
走到恶霸面前,低着头看着挣扎的人,“孤的人都敢觊觎了,没说身份就是好欺负的,难得她不仗势欺人,便觉得她好欺负?”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响着。
凌侍卫很郁闷,墨小姐今天没有仗势欺人?的确没报身份,但是仗着手下人厉害,也算仗势欺人吧?罢了,也就殿下宠着,碰上别家女孩子,哪敢管哟。
“不要以为你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和京兆府的,哎呦。”只见两个官兵巴掌已经招呼到了他的脸上,恶霸疼的哇哇叫。
“你让他说啊,一个个不给他说。”墨清越觉得奇怪,舒炳文都让动手,这几个人倒是手脚快得很。
“这人嘴里不干不净,没一句话是真的,殿下还是别听了。”领头的笑着说,还不断使眼神,让人把恶霸拖走。
墨清越就不服了,他要是假的,早被人揭穿了,京兆府能让人这么抹黑了?
“就算要带下去,也不着急。”转头看向舒炳文,笑着说:“那人说他和京兆府的师爷是八拜之交,我想着也不一定是假的,这算是不是勾结?”
“小姐说的哪里话,师爷无权无势的,和他八拜能有什么好处,这般也算不得勾结吧?再加上我等都不认得他,想来师爷也是不认得的。”领头的官兵忙解释,还不忘用手擦额头的汗。
“我没记错的话,师爷的确不是官,但是应该是主官的幕僚吧?他明面上借着的是师爷的光,暗地里不便是借京兆尹的光了?”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舒炳文便问:“殿下觉得我说的可对。”
舒炳文皱了皱眉头,京兆尹是京师的三辅之一,责任重大,现在看来也没把自己摘干净,“清越,不能光凭一句两句话,便订定了京兆尹的错,而且孤相信,京兆尹不至于为了这样的人,败坏自己的名声。”
“殿下说的是,殿下说的是,大人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怎么会和这种人有牵扯呢。”
“那边转告京兆尹,他的那些幕僚,看紧了,不要一个两个的,把他好好的名声败坏了,得不偿失的。”嘴角上扬,转头看着恶霸,已经被打得脸都肿了。
“他,打断腿,至于犯了什么罪,还得审,一个个慢慢的审,总会问出什么的。”
“殿下放心,大人一定会秉公办理的。”
舒炳文却笑了,笑得很好看,“司徒公子,今日之事如实告知司徒丞相,孤命他监审。”
“是。”司徒伯忆表情也是凝重。
敢情只有自己是轻轻松松的?
舒炳文抱着墨清越出了那屋子,墨清越才想起来,自己到这的目的没达到,“你放我下来,我还有事情没做呢。”
“凌侍卫会做的,这种事情本就不用你亲自动手的。”
“但是,明明是我发现的,我只是在做好人好事....”
舒炳文停下脚步,“你做这些没人会知道,为什么要做。”
“做好事情就是为了人知道?”
“难道不是给人看的吗?”
“不是,只是觉得他们可怜想帮帮他们,别人不知道也无所谓,真的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哪个叫虚伪。”墨清越的辩解,舒炳文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理解。
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眸子里没有波澜,“你对所有人都好,穷人可怜,家人喜爱,那你就不能对孤有一丝喜欢吗?”
这是啥节奏,舒炳文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我喜欢你的啊,像哥哥那也喜欢?”带着疑惑的口气说着,她曾爱舒炳文,爱到无怨无悔,只是痴心最后的结局呢?她比谁都痛彻心扉,失了孩子,失了一切希望,她不会让自己再落入那样的境地。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哥哥般的亲情,我要的是你的眼里只有孤。”舒炳文紧紧搂着墨清越,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里,不舍得再松开了。
“殿下,你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谈爱情,是不是早了些。”
“你明明懂得,不准装傻。”
好吧,我是懂得,被你看破了。
“我很快要去南巡,这段时间我不在京里,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和你,我对你的意义。”
“我觉得,没有你,我就不能耀武扬威了,没人给我撑腰了,这个算吗?”对于墨清越来说,这个真的是最直观的想法。
“镇国公也可以让你嚣张,也可以让你耀武扬威,不一定是孤,孤要的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舒炳文再次强调了一声,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突然袭击,让墨清越完全懵逼,刚刚不是还在讨论独一无二的存在吗?为什么....为什么忽然亲自己。
软软的唇,带着微凉的感觉,墨清越想逃,舒炳文紧紧按着墨清越的小脑袋,不让她跑,直到他亲够了,才抬头说:“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我希望,我回来,你给我的答案,能让我满意。”
这个威胁....让墨清越脑袋瞬间当机,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空白的好像....好像千头万绪又变成了一团麻线,不知道怎么去拆解,只想逃。
“还有,不要妄想逃跑,不要以为我不在京城,就看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