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嘈杂的声音，直接打断了舒炳文的话，皱着眉，“怎么回事？”

明明包厢只有他们，舒炳文在和谁说话啊？墨清越还在疑惑的时候，忽然有了敲门的声音，一个身着灰衣的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回主子，楼下的一个胖子，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了。”

“莫名其妙就倒了？”墨清越有些好奇的探头去问，灰衣人只是点了点头：“毫无征兆。”

“我要去瞧瞧，这个是我的专长。”她急不可耐的就想去瞧瞧怎么回事，却被舒炳文拦住，“等下京兆尹会来人，我们，他们都认得，你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逛窑子，孤来抓奸是吧？”

明明就是来看看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得那么难听，那么奇怪呢？

“什么抓奸啊，我干什么了呀，还有就算抓奸也不用你来抓吧？”叉着腰正想说什么，舒炳文瞪了他一眼，“和他们说说有什么是要看的，让他们下去给你瞧瞧。”

“真的不能自己去吗？”

“不行。”

撅着嘴就是不服管教的样子，但是，他都这样说了就是没转圜的余地了。

“麻烦您帮我闻一下衣服上是不是有异味，看看有没有流口水或者是呕吐物，还有就是尸斑的颜色，那么早尸斑可能还不清晰，还有就是身体是否有痉挛”

灰衣男子接收到命令后，快速下楼，墨清越则坐了下来，“我倒觉得中毒的可能性不大，下毒的话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下毒，而且需要准确的只在他东西里下毒”

“下毒？我倒好奇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他死。”

“不是让你的人去查了吗？应该很快有结果的，”

舒炳文忽然笑了笑，“刚刚还对我嫌弃的很，现在用我的人，倒是顺手？不嫌弃了？”

“我一直很嫌弃你啊，但是你不让我亲自去看，我只能借助你的力量对吧？不然能怎么办呢？”墨清越忽然想到一句话，有些贼兮兮的笑着说：“你知道吗？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我觉得我就是你得不到的。”

“噗嗤”一声舒炳文掩着嘴一直在笑，“我倒觉得你不是得不到的，你是后者，不然怎么可能在我面前有恃无恐呢？”

“难道不是因为你得不到，才会放纵的？让我高兴呗。”墨清越是这样理解的，但是舒炳文却摇了摇头，“因为在乎，因为偏爱才会让你有恃无恐，并不是为了讨好，只是为了让你高兴。”

这话咋就那么深情款款呢？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有一瞬间就觉得好像是真的，却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觉。

“我们理解不同，不讨论了，”她和一个认为三妻四妾是合理的，后宫佳丽三千是正常的人讨论这个？论点都不一样啊。

“对了，我舅舅知道我来这里吗？刚刚那个小厮说是萧公子的客人”

“适才我和南风在一起，无意中看到你们的，也不好让你们站在门口更显眼，所以就让你们进来了。”

那不就是自家舅舅什么都知道了？那自己还遮遮掩掩做什么？

“我舅舅呢？”

“楼上。”

“他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特别生气啊？”

“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惊讶罢了。”

萧南风的涵养就是高，碰到这种事情居然还可以面不改色的不生气，可能是在人前吧，毕竟人后的舅舅也是个很吓人的。

“感觉回家要被关禁闭了。”双手托着脑袋，撑在桌子上，“你说吧，为什么你们男的来就是应酬，我们女的来就不对呢。”

“这些地方不干净，要是碰到那些孟浪之人，你们该怎么办？这次我会和南风解释的，下次不准来了。”他倒是担心墨清越要是在这遇到啥客人误会了她的身份，吃亏的始终是她。

“主子，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灰衣人及时出现，将一本本子呈了上来，“能直接告诉我吗？这字，看着晕。”

“身上无特殊气体，但是袖子里有石楠花的味道，尸斑颜色正常，身体未有蜷缩，手捂胸口倒下的，检查了尸体的其他部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灰衣人才说完，墨清越愣了一下：“石楠花的味道？啥味道。”

舒炳文咳嗽了几下，灰衣人也没说话，“石楠花是治疗头风之症，具体还是需要问大夫。”

“这个花的味道那么特别吗？还能闻出来？不是香的难道还是臭的吗？”真的不知道这个话啊，而且自己也没学过中医。

“你先看看这个症状吧，也别管什么话了。”舒炳文极力岔开话题，“是中毒的症状？”

“我看着倒是不太像，但是刚刚死亡，尸斑形成的不完整，所以不能明确，而且嘴里使用银针也没变黑，所以肯定不是砒霜这种类型的，捂住胸口，很有可能是心脏的问题，但是这个需要解剖，明日一早我就去找端王问问吧。”不是自己观察到的信息，真的很难判断，而且没有明显伤口吗？

真的是毒或者是自己猜测的心肌梗死的话，还是要看解剖的情况呢，哎，出来玩还能碰到这样的情况，真的不容易，自己是死神运气？关键是这次也没有做梦啊。

“想到什么了？那么入神？”舒炳文看墨清越的脸色煞白，有些担心，伸手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一下子拍掉了，整个人也震了一下，“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呢，没事了，我们回去”

身子一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舒炳文伸手将人抱住，低头闻了一闻，“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的，硬是要喝，桂花酿的后劲可是很足的。”

将人抱走，直接从后门出去，马车已经等着了，将她放在柔软的褥子上，“和萧大人说一声，人，我带走了，明日送还。”

舒炳文进了马车，伸手捋了捋墨清越的发丝，“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却也失了，你该有的样子了，小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