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越别了三皇子一眼便说：“你觉得墨清城进宫为了什么？不就是光宗耀祖吗？那样的话活着才有机会得宠啊，你说她会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吗？更何况，您可别忘了，我们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那她得宠了，你也不是不担心吗？”三皇子嘴角抽抽，直觉的眼前人看着单纯，实际心黑着呢。

“关我什么事情啊，她得不得宠，都与我无关的呀。”墨清越摊了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你们两个，倒是聊得开心，前一次见着，只差没吵翻天。”舒炳文看着两个人说话，完全不像之前，倒是像极了朋友之间的对话。

“有什么好吵翻天的呀，我们找到了利人又利己的事情呗，所以才会...”墨清越甜甜的笑着，三皇子直接转过头，“可别对我笑啊，皇兄的眼神感觉要杀了我一眼。”

果然几记眼刀已经射了过来，三皇子也无奈，只是墨清越虽然有趣，但是绝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这种捉摸不透的人很麻烦，无法看清她对皇兄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皇后领着三皇子先回去了，原本热闹的东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你倒好，有人害你，你还不说？”舒炳文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竹和百合，想到要是不是她激灵，现在被审问的就是她了。

“我也不能未卜先知对吧？纯粹是巧合啊。”墨清越也没多生气，自己倒是好好玩了一下，“你也别怪玉竹和百合了，人家有计划的，自然有法子把人骗了出去，这个理由不成，另一个总成....”

“奴婢没有看顾好小姐，还请殿下责罚。”玉竹和百合跪倒磕头，她们也没想到自己是被骗出去，当晓得自己被骗的时候，赶回去已经是挤不进去了。

“孤给你的人，自然还是可以罚的。”

“你把他们罚了，谁来伺候我？我今日就要回去的。”墨清越可不想在宫里待着了，才几天啊，被人这么算计，多待几日，命都没了。

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舒炳文，“桥的事情，你晓得了吧？凌侍卫把东西给你了吗？”

“恩，名单我已经瞧过了，只是....他们做的事情不止这一个，还需要抽丝剥茧一个点点来，这件事情想引到我头上，还是不容易的。”舒炳文回来后便晓得了这事，名单早就被他藏了起来。

“我倒觉得这事情不一定是要把打生桩引到你头上，毕竟你也不是监工，我倒觉得他们想要影响的是你的声誉不是吗？我之前想过，之前那些事情也是，到时候说你一个不是天授，怎么办？”这件事情她也想了很久，总觉得她是有目的性的，而且是针对舒炳文的。

她猜测古代对于储君也好，天子也罢，都有一个天授的说法，无论从祖宗家法也好，还是舒炳文的功绩也好，那些人，只怕是寻不到破绽。

“天授？清越你也觉得天子是天授之人？”舒炳文低着头看着她，眼睛眯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个有关系吗？只要你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就好了，天....不过是抬头能瞧见的罢了。”她可是唯物主义者，自然不相信天授只是说话。

“但是他们可以拿这些事情来说啊，我不信，很多人会信不是吗？何必给你自己找麻烦呢？”墨清越淡淡地说，抬头正好迎上他的眸子，“我想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要的始终是天下，我要将天下踏在脚下。”

一瞬间眼前的舒炳文和前世的那个血腥帝王忽然融合了，恍惚间看着他踩着尸山血海，骄傲的坐在王座上，眼神冷漠。

“这样的你好可怕。”

是啊，好可怕，情绪捉摸不定，猜疑残暴。

“清越，你知道吗？天下是我的梦想，也是可以实现的梦想，但是需要太多的牺牲，太多的死亡。”他看到她眼神中的恐惧，“但是我不想你怕我。”

“真的需要那么多人的死亡，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天下吗？同盟不行吗？一定要用杀戮去终结吗？”

上一世的舒炳文用无穷无尽的杀戮，血的恐惧笼罩着整个大地，她不想他再次成为那样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目前为止，能做的只是杀戮，有一日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我会去选择的。”弯下腰抱住墨清越，“我想....我拥有天下的那一天，你可以在我的身边。”

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会知道，我的残忍，我的血腥让你恐惧了，那样我可能会停下手中的杀戮，去倾听你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无法去做这个决定，但是我依旧不想你走到那一步。”墨清越迷茫了，被这短暂的温情迷住了心智，她多想答应他，但是....结果呢？

“不着急的，清越我等你，你会让我等到你的，对吧？不要现在就拒绝我，不要现在就告诉我答案。”紧紧的搂着墨清越，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好害怕再失去，天下他可以争夺，好怕得不到她的心。

墨清越没有说话，她只想暂时沉沦在这个温柔的怀抱里，这样就够了，起码给她暂时的安稳，甜蜜....

“清越，今天别回去了好不好？”

“恩。”

“今天你住在孤的寝宫吧？”

“恩...恩？什么？住哪里？”差一点被他哄骗了过去，墨清越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舒炳文。

“孤的寝宫，孤的床上，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你还小。”舒炳文的口气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墨清越急忙挥手：“不不不不，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和你睡一个床，传出去我还要活吗？”

“东宫的人，嘴严的很，不会有人说出去的。”舒炳文脸颊微红，“我只想看你睡着的样子，我真的不会...不会做什么的，我会忍耐...忍耐到你来了初潮之后....”

这个还带忍耐的？来了你就打算把我吃了？那么危险还指望睡你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