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越那日回了镇国公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老国公,只瞧见萧南风和萧南意都在在里头。
“爹,这件事情....当真吗?”萧南风的声音带了些鼻音,萧南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说:“虽说你并非爹爹亲生,但是我和爹爹都把你当亲弟弟和亲儿子的,何必在意外头人那些话呢。”
“是啊,南风,要不是这次东余国的事儿,我和南意都不会把事情说出来的,就算如此,你还是我的儿子,镇国公府的世子,谁敢多说什么了,我劈了他。”老国公义愤填膺,只差真的拿着大刀站起来了。
萧南风想了许久才说:“我也想过,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扯到东余。”
“我猜着你也不会是东余的太子,都说了东余太子是在京城附近被收养的,当年我捡着你的时候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老国公回忆当年的场景,忽然眼含泪光,“当年和你娘一起,在外头带着南意逛花灯,还是南意瞧见在屋檐下的你,伸着手不哭也不闹的。”
萧南意呵呵一下说:“那时候我哪里懂什么呀,只觉得他是上天赐给我的弟弟,便央求着爹爹和娘亲把你抱了回去。”
“爹,当年抱我回去的时候身上可有什么物件?”
“物件?我想想,我想想?”老国公在书房来回踱步,想了许久说:“没啥物件吧?就一个破篮子和一块裹着你的襁褓,啥都没有啊。”
“恩,的确没什么特殊的物件,我记得襁褓也是那种棉被的。”
两人都这么说,萧南风自然也不会怀疑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最好如此,谁也不乐意当那个东余的太子。”
“摆明了就是去送死的,这位东余太后也有意思,把自己的孙子送给自己的儿子去杀?这算什么?希望自家断子绝孙?”萧南意也是冷冷一笑,“南风,你放心,家里有我和爹爹,不会让他们随便把你抓了去的。”
墨清越听到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小脑袋,“舅舅又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抓了去的?”
“小丫头,学会在外面偷听了?”萧南意打趣地说着,萧南风则走到门口把她抱了起来,“怎么?在外头没玩够呢?”
“才没呢,我今日遇到太子殿下了,他说陛下下了旨给我和他订了婚约,外公这可是真的?”
此话一出,老国公点了点头说:“我允了的,这事儿和你娘还有南风打过商量,我们总想着一直护着你,但是凡事都有意外,想着要是你有一个能护你一世的人,我们也放心些。”
萧南风也苦笑的说着:“是啊,我和爹都是这样想的。”
“舅舅,你不是答应了,即使我不成婚,你也要养我的吗?你耍赖。”墨清越撅着嘴,看着有些不高兴了,她也晓得有事情难为萧南风了。
“是,即使你不成婚,我也养着你,但是我们要以防外一不是?我的身世你也听说了,要是外头有人以此为由不让我继承家业,怎么办呀?”
“外公拿刀劈了他。”
.......
“清越的性子随我...”老国公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萧南风则为难地说着:“要是那样,你就要舅舅过苦日子了,我舍不得,所以为保万全,我们必须让你无忧无虑的。”
萧南风在为未来打算?所以他担心自己真的是东余太子,那这样的话,他也就必须回到东余了对吗?那镇国公府就未必是安全的了。
“舅舅,我晓得了,但是即使我成婚了,你们是不是也最喜欢我了。”
“说什么傻话,只是多一个爱你的人而已。”萧南风将墨清越搂在怀里。“舅舅答应你的不会食言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墨清越敲开了自己娘亲的门,萧南意还惊讶呢,“怎么了清越,可是要和娘一起睡了?”
“娘,我有话和你说。”
“好呀。”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子,“是不是看了什么话本害怕了?”
“娘,东余那边怎么确认舅舅是不是东余太子。”
听到这话,萧南意也愣了一下,“这事儿啊,不用清越担忧的。”
“娘亲,不用转移话题了,我并不在意舅舅是不是真的是东余太子,我只想知道东余打算怎么样。”墨清越的话直接打断了萧南意,
萧南意则笑着说:“现在东余太子的至亲都不在这个世上了,自然无法滴血验亲了。”
“娘亲,我想说的是,无论舅舅是不是,我们都要让他不是对吗?”
“清越有什么法子吗?”
“认亲无外乎滴血认亲,或者是滴骨认亲,若是他们真的能把东余先帝的骨头捞出来,也无妨,因为要是可以渗进去,谁的都可以,要是不可以,谁的也都不行。”其实她读书的时候知道这个原理。
滴骨认亲完全是不科学的方法,白骨化了的骨骼,表层常腐蚀发酥,滴注任何人的血液都会浸入。而如果骨骼未干枯,结构完整、表面还存有软组织时,滴注任何人的血液都不会发生浸入的现象。
“清越此话当真?”萧南意也听说过滴骨认亲,只是为什么墨清越说的那么自信呢?
“娘亲,这个我晓得,只是跟您解释,只怕您也不能了解,只是万一滴血的吧,虽说那么多人可能不止一个相溶,但是我也不想看到舅舅的相溶,我们只需准备一个特制的.....”在萧南意耳边低声将自己的办法说出,萧南意的脸色都变了。
惊讶的瞧着自己的女儿,她什么时候懂得那么多了。
“娘亲,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们的现在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我不会去害舅舅的。”
“我晓得了,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大人就好了。”萧南意也是温柔的看着墨清越,“有些事情不该是你这个年纪承担的。”
“娘亲,我只是不想舅舅离开我,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的,那种地方不该他去的,谁乐意去斗心机,那就谁去便是,何必我们掺一脚,又不差这一个东余太子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