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永咲的话音刚落,几张灵符便从会场的侧门中飞了出来,如同挂上导航一样调转方向击向岳重所在之处。
与觉醒特殊能力时如出一辙的强大灵能充斥着灵符上下,岳重一看便知道那驱逐邪魔之物,恰好自己就是它们所喜欢驱逐的邪魔:幽灵。
抗不住。岳重能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除了得益于晓美焰的时间异能外,自己一无是处,就算成了幽灵也是战五渣级别的,这几道明显不是算命先生画出来骗钱的灵符对他来说就是催命的魔咒,打到自己身上绝对是灰飞烟灭没得商量。
“苍天救我!”危急时刻想指望没有战斗经验的大魔王出手相助还不如指望晓美焰跨位面救场,岳重想都没想就开启了时间减速,以宫永咲为中心带着紧追不舍的灵符绕来绕去,大脑开始飞速转动思索破解之法。
只是身处幽灵形态之下,什么道具都无法携带的岳重到底还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只是尽量靠近了宫永咲的身边,希望这些灵符能机灵点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可以攻击,好歹宫永咲也被称为大魔王,隐藏在身体中充满狂暴性质的混沌能量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可惜精通平地摔的宫永咲的天然表情成了完美的伪装,几道灵符硬是鸟都不鸟她,依旧不依不舍的要将岳重人间蒸发。
在宫永咲眼中,几道画着意义不明的符号的黄色符纸一直在绕着自己身边转悠,岳重那加速了十倍的求救声在她耳中更像无意识的嘟哝。
岳重当然不敢停下时间减速和大魔王把话说清楚,这几道灵符的飞行速度极快,自己幽灵状态下又有如龟速,一旦解除时间减速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人道毁灭。
许是被灵符给绕得心烦了,宫永咲伸手抓了半天,终究是把它们全给攥到了手里,将魔力储量快要耗尽的岳重给救出苦海。
“发生了什么事?”宫永咲奇怪的问道。
岳重解除时停后,没来得及歇会就看到一个带着蓝色发带,单马尾的黑发少女一手平举,夹着一张不停燃烧的灵符从会场的侧门走了出来,看到岳重的第一眼,就皱着眉头道:“不洁之物。”
眼前的少女梳着及眉的刘海,两束长发从耳朵前方自然的垂下,眼见对方打算又要甩灵符砸脸,岳重有些出戏的道:“且慢动手,我放下十万,你饶我不死!”
岳重的声音第一次被宫永咲以外的人听到了,双手拿着灵符的少女愣了愣,还是扔出了新的灵符道:“说什么鬼话,退魔符!”
连招式的这么像啊。岳重学聪明了,见对方出招后当即躲到大魔王的身后,那几道直线飞来的灵符被宫永咲很轻松的接住了。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的宫永咲语气不善的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对他出手?”
“你知道它的存在?”黑发的少女略有些惊讶,她还一直以为宫永咲是个被幽灵困扰的普通人,刚才导致降雨的特殊能力也是出自岳重之手,不得不说大魔王的样子太具有欺骗性了,“难道你是它的主人?”
“喂灵梦,主人什么的太不好听了,能换成sr吗?”岳重崇洋媚外的道。
“你认错人了,我叫南浦数绘,不叫灵梦。”南风帝反驳了岳重之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宫永咲身上,在她看来能操纵幽灵的人才是大敌,岳重很不幸的沦为了喽啰,“想起来了,你是清澄的大将,那么你的能力,就是驱使幽灵吗?”
宫永咲摇摇头,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特殊能力是什么,没等她说话岳重就插嘴道:“别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灵梦,没有战绩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用出退治妖魔的退魔符。”
岳重自然是在套对方的话了,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南浦数绘和博丽灵梦长得相似,不过论及战斗力,一百个南浦数绘绑起来也是被博丽灵梦一御币打飞的材料。
能打麻将的智商都不会低,南浦数绘没有接岳重的话,对宫永咲道:“既然不是被幽灵所迫害之人,算我多管闲事了。不过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宫永咲,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
南浦数绘很干脆的走人了,不过她的话也留下了一些线索。岳重对宫永咲道:“有可能是反抗组织的人,也许他们找到了联邦的漏洞?”
“你是说他们能绕过联邦让一般人也拥有特殊能力的使用权限?”宫永咲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三年前11区的还历历在目,要是反抗组织真的拥有了这样的能力,新的也就不远了。
岳重不这么认为,说道:“不可能无限制的拥有使用权限,刚才南浦数绘的攻击能被你轻松破解,那么她的使用权限绝对在百分之十以下,并且她在县大赛的表现也会很快被有关部门查水表,也许是他们之间新的暗斗吧?我们只是乱入的无知群众,暂时没必要关心这么多,现在还是回去看看部长她们有没有成功推倒福妈吧。”
经过南浦数绘的这个小插曲后,岳重与宫永咲回到观众区时,南四局的比赛已经进入了片冈优希的第十三巡目。
“优希的这个牌,很可惜啊。”看到卷饼清一色门前自摸,却放弃和牌给竹井久继续保留机会后,岳重感叹道。
宫永咲想起团队赛大将战的池田喵,最后的南四局也是她依旧保持斗志没有和清一色自摸才使得自己有逆转的机会:“优希的斗志都交给部长了。”
“到这个时候了,很难啊。”
竹井久的确感到很难打,此刻的福路美穗子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自己身上,如果自身没有和牌的希望或者听牌很危险的情况,想必就算是弃和也会打自己舍掉的牌来防守,更不用说自己能不能骗过一般状况下的福妈让其放铳了。
另一边的福路美穗子敢再关键时刻闭上自己那只异色的眼眸,并不是觉得今天的比赛役满已经出现得太多而不会出现了,反而是建立在清澄其余两家不敢和牌,而竹井久也不敢自摸的绝对的优势上才有的自信,何况她自己就算不使用特殊能力,论及牌力在全县都是前三的强者。
“听牌了,要立直吗没那个必要。”福路美穗子悄悄看了一眼竹井久,摇摇头打掉一张牌进入暗听。
竹井久此刻做的正好是传统的役满牌型三元,此刻手中已然有了发和白的杠材,另外的红中也已经有了一对,剩下的是67索的顺子,处于暗听红中当中。
刚才福妈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动作被久帝给注意到了,在这场半庄战中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自己看这金发的少女也很眼熟的样子,莫非之前认识吗?
拿着刚摸到了3万,竹井久正准备打出,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大魔王在大将战中让大明杠天江衣的一饼而累计役满使得兔子责任支付后清澄直接晋级的一幕。
“期待福路美穗子打生牌是不可能的,就算她手上有红中而我正好能大明杠,她也不会打出来。”竹井久否定了克隆宫永咲打法的想法,嘴角微扬,侧目回敬了福路美穗子一眼,“之前一直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一次怎么也要赢回来!”
这个念头的出现,让竹井久的脑海突然出现了一阵短暂的空白,紧接着一股飘忽不定的意念出现,竹井久自己看不清是什么,但她明白这就是宫永咲所说的,领悟特殊能力之前的状态,成则脱颖而出,不成则终生无望。
竹井久的眼神让福路美穗子心跳加快了不少:“难道上埜同学记起我来了?”
“杠!”摸到了6索之后的竹井久的选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没有被动的等待着来自福路美穗子那几乎不可能的放铳,而是选择了另一种可能性更小而风险性更大的做法。
“我就不信,一般状态下的风越真的没有一点失误。”竹井久暗杠了白板,正好从王牌中拿到红中,三元自摸!
不过任何人都能想到,竹井久是不可能和这个牌而目送风越晋级的,此刻合理的做法便是拆掉顺子打出索,单听5索等待着福路美穗子放铳。
“这么做,我暗杠还有什么意义?”竹井久毫不犹豫的再度开杠,此次从王牌中拿到手上的是6索,凑成了新的三元四暗刻牌,两倍役满的牌要不是受限最高役满支付的规定,完全可以自摸飞三家而不用等待那个不太可能的铳了。
“风越,不要以为你赢了!”竹井久立下开挂,霸气十足的甩出7索,单听已经原村和打过两张的索将两倍役满的和牌变成三倍役满的地狱单骑听牌。
听到竹井久的宣言福路美穗子心中有些纠结,到现在了自己一直寻找的这个人依旧斗志昂扬,如果是一般的比赛,心软的自己说不定会让她通过这一关,只是现在她代表的,却是风越最后的荣光啊。
“为了前辈们,你的役满,绝不会放给你的。我想通过施舍得来的胜利,你也不会喜欢吧,上埜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