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岳重趁父母出去打麻将开展了自己的能力实验,比起之前只能大范围的操作节气寒意来攻防的粗糙,他现在比单一的冰能在强度和精细程度上有所提升,放点属于的符卡技能好像没什么问题了,之前那朵璀璨夺目的冰晶之花完全是依凭宫永咲的模板自动成型,他还远远达不到兼顾美感与力量的程度,是以在妹红的攻击下一触即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坏消息就是,琪露诺给我的冰之力量是以冬之节气而存在的,一旦到了春天我又会变成战渣了。”岳重在实践中发现了这个异状,“在其他季节使用这股力量的话,还没等放出去我自己就又变成冰雕了。”
有了之祝福的岳重并没有太过丧气,之前还是战五渣的时候也一样过来了,自己的力量并不会影响大局:“既然琪露诺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后遇到危险是不是可以把她召唤出来打架,反正笨蛋挺好使唤的不过还是得在冬天才行啊,现在距离立春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节气的潜在衍变远不是冰霜之力能够概括的,岳重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上面过多纠结,虽然他好像不管再怎么脑补都没什么机会达到那种以武力定胜负的程度了。
下午岳爸岳妈回来后,岳重将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岳妈开始唠叨着让他多收点衣服注意保暖防寒,岳爸则是遮遮掩掩的表达了妹红怎么办的意思。
“我说老爸,你就这么固执吗,那家伙可是个暴力狂啊。”岳重扶额道。
“你爹我就想要个能管住你的,所谓知子莫若父,找个乖巧的还不整天被你呼来喝去啊,你这么懒一个人”好吧抖的天性是遗传的,岳爸可能以前有过什么强势的女朋友一直让他惦记着。
“我妈不也整天就被你呼来喝去的吗?”岳重表示不服,你自己日子舒服了就把儿子往火坑里推。
“儿媳妇漂亮我有面子啊!”岳爸总算说了一句实话。
你儿媳妇有人选了啊
说完了这些闹心的事,岳爸又开始向岳妈炫耀今天打麻将的战绩,靠着b一样的冲锋鸡大杀四方,玩五块钱的底一下午都赢了上千块钱,可把岳妈给羡慕惨了,岳妈今天的手气不怎么行,一下午送了两百多块,岳爸大方的数了两张毛爷爷给她,虽然是一家人,不过这种和睦有爱的氛围倒是让岳重心中一暖。
贵州麻将里杠牌称为豆,不仅是除了鸡以外算番的大头,而且还能作为任何和牌的通行证,如果是岭上开花基本可以保证每把都赚到大把的钱。
想到这里岳重突发奇想和老爹商量晚上是不是可以带他一起去打麻将,他最近正巧缺钱呢,有着咲的联络通道,岭上开花简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啊。
平时岳重对打麻将没有多大兴趣,岳爸听到儿子的请求也一阵奇怪,不过既然他想玩玩就带他去好了,一家子在家里随便弄了点菜吃后气势汹汹的杀向了麻将馆。
赌资不是太大的赌场警察叔叔一般很少过问,除非是上头下达了查处文件他们才会对这种地方下手,有的时候就连大街上那些买完了菜闲着无聊的老太太五毛一局的麻将都要管,距离年关还有段时间,年前的扫荡还没有开始,这也是岳重一家能够放心出来打麻将的原因。
第一次和老爹老妈来到他们熟悉的小茶馆,说是茶馆其实没有谁来这里是喝茶的,这种名头大家都清楚就是麻将馆,这是因为赌场麻将馆之类的名称工商部门不会允许营业并发放营业执照才衍变而来的。
没有想象中那么鱼龙混杂的情形,也许这种小赌馆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工薪阶级,随便凑齐四个人就能坐一桌开始大战。
岳重观察了一阵后等自己父母都上阵厮杀了,他才悄悄的向老板询问这里最大的牌是打多少的底金。
“最大的是二十,喜欢玩那些的人还没有来,你先等一下吧。”茶馆老板看着岳重很陌生,知道他是第一次来便道,“小伙子,打那些大牌的都是高手,你真的要和他们玩吗?”
二十块的大牌手里流经过以亿为单位的资金的岳重还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牌,不过那些高赌资的地方他暂时找不到,而且一个人去的话也不安全,虽然他有之力加持不怕那些,但闹出事来免不了被别人注意。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茶馆老板所说的“高手”们出现了,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让见惯了天天卖萌的麻将少女的岳重有些失神,不过和他们坐上牌桌后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就消失了。
来自咲那超神的岭上开花护佑着身上分文没有的岳重开始征伐,当然没有岭上开花的说法:“杠!”
暗杠称为闷豆,每家两倍底金累计,一开始的岳重就给三名“高手”来了个下马威,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岳重就将面前的手牌全部掀开:“杠上胡,每家5倍。”
开局就是每家一张毛爷爷,收过赌金的岳重从中提了二十块出来,这是茶费,二十块的赌桌要收取两百块的茶费,凡自摸的人都有抽二十,直到凑足两百为止。
面对神秘的岳重,三名“高手”没有被他开局的气势给吓倒,开局不和牌是一种比较通行的迷信说法,基本靠这个吃饭的“高手”们见到有愣头青出了头还挺高兴的。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这么想了,虽然岳重打麻将的技术的确烂得可以,放到麻将少女那边就连京太郎都能够各种吊打他,然而各地方的麻将很多都是简单粗暴的赌博,即便只凭借联络通道带来的开杠和牌能力就足够让岳重将“高手”们杀得片甲不留了。
“杠,清一色四黄金鸡。”
“杠再杠,每家200。”
“杠!”
一开始杀气腾腾的麻将“高手”不到一个小时就输得脸都绿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啊,杠上花跟不要钱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来,三个人被打得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眼睁睁的见着包里的钱渐渐减少,在一个半小时以后,时间正好是九点,岳重成功的将他们带来的赌资都给赢光了。
到现在岳重也算是能够明白大魔王的名言是多么令人酸爽了:“打麻将真特么开心啊!”
“高手”们因为输光了赌资灰溜溜的走了,临行前像看着史前巨兽一样看了岳重一眼,他们想把岳重的样貌给记住,并发誓以后见到他都绕着走,绝对不再和他打麻将了。
岳重一个人坐在牌桌上清点战果,一共入账两万七千多块钱,这些职业赌徒还真是敬业,要是和自己父母那样的工薪阶层打,只能玩五块的底金不说,要是每家赢上了千元就肯定不和自己玩了。
这里的战况惊动了茶馆老板,他向岳重确认了情况后语重心长的道:“小伙子实力很强啊,但这么竭泽而渔以后他们肯定就不会和你打了,我这里就这么几个打二十的人,都被你打怕了你以后可就找不到人了。”
岳重挥挥手表示没事,自己也不是真要靠这个发家致富,将钱塞进了自己带来的皮包里后他去看了看自己爸妈的打牌情况。
“儿子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输光了,来老爹这里给你五百,再去玩玩嘛。”岳爸延续了上午的手气,红光满面的数了五张毛爷爷递给岳重。
岳重拍了拍皮包道:“不用,我已经把那几个打跑了,现在看来似乎凑不出一桌人,我就先回去了啊爸。”
“这么厉害?不愧是我儿子,去找你妈看看,她要是输了的话你给她点。”
“我会的。”岳重点点头退出岳爸所在的房间,找到岳妈后发现她果然又输了,岳重拿了一千块钱给自己老妈,并告诉对方自己先走了。
赢了钱的岳重回到家里本想在上订购几张机票,不过想到妹红还是个黑户口,就算买了机票也上不了飞机,到时候再闹出些事情来就不妙了。
“还是做班车吧,虽然时间长了点,但现在也只有这个不查身份证。”岳重拿起电话打给自己在车站的熟人,让他帮忙给自己预定两张靠在一起前往省城的车票。
将事情安排完了以后,岳重将老爹给自己的银行卡悄悄放到了他父母卧室的抽屉里面,自己有钱了没有必要再去啃老。
时间还早的岳重还不想睡觉,从书房中将历史长轴找出来本打算再进去看看,然而自己触碰到历史长轴时,已经变得异常灰暗的轴卷隐隐亮起了一缕冰蓝的光芒。
“因为琪露诺的力量吗?”心存怀疑的岳重连忙进入毁灭后的幻想乡,这里依旧是一幅毫无生机的暗色主调,在岳重仔细寻找后,隐隐于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望见了一滩水洼。
在满目苍凉的环境下,这滩水洼的积水清澈非常,好似独立于整个世界的生命初始之地,即便渺小却象征了无限的希望。
“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雾之湖的原址了?”
“小萌,你说有可能让我把她们找回来,是否将属于幻想乡的人和妖怪重新带回这里就行了?”戚小萌临死前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唤起岳重活下去的希望了,如果岳重能提前有所表示,她或许能告诉他一些更加详细的情报,岳重现在也不用一头雾水的自行探索。
岳重一直觉得戚小萌那消散了的灵魂就藏在这死寂的幻想乡之中,身为一名伪宅该有的臆想让他这么说话不会感到别扭,就像当初以为晓美焰死掉一样:“你肯定早就猜到了,我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平淡的生活,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会期待着将你找回来的那一天。”
无风的平静到了极点就阴沉的让人窒息,平心而论岳重并不喜欢这个环境,但这里是他所亏欠着的那个少女消散之地,在这里他没有资格表达任何负面的情绪。
宫永咲当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仅切断了岳重和晓美焰的联络通道,就连他与备胎大联盟之间的特殊联系也切断了,时至今日岳重基本可以肯定备胎大联盟已经放弃了自己,凭借着泛位面的超自然科学来将戚小萌重新复活的希望太过渺茫,哪怕是唯一和他建立起了联络通道的宫永咲想要见他都十分困难。
在幻想乡的遗址中呆到了两个多小时,岳重估摸着自己父母差不多也要回来了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明天要乘车去省城贵阳,从老家这里过去的路并不是太好,五个多小时的车程挺难熬的。
第二日一大早岳重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冬天的早晨格外的寒冷,不过这对岳重的影响倒不是很大,由于之祝福这个b存在,寻常天气的寒意会自然的避开岳重的身体。
找到妹红的时候岳重有些意外,因为对方居然换下了她那身不伦不类的白衬衣套灯笼裤而穿上了一身浅色休闲装,头发上的蝴蝶结全都取了下来,银色笔直的长发自然垂落至小腿处,初见之下如若不看那一双充满寻衅味道的眼睛便和温婉贤淑的小家碧玉一般无二。
“你不怕着火?”岳重可是还记得自己上次让妹红换身衣服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妹红并不是太习惯这身穿着,别扭的拉了拉打底衫的胸口,眼尖的岳重看见了里面小罩罩的印记:“看个屁,你们这边的裹胸布穿着真不爽。你以为我昨天忙了一天在做什么啊,好不容易找了些材料做成防火符缝在了这身衣服里面,一直弄到深夜才做好。”
“怎么会想到换衣服?”
“每天上街都像被人看猴子一样,我受不了了就换了。”妹红一脸不耐烦的道,“觉得难看就直说,我不会打你的。”
岳重连忙摇头道:“还不错就这样吧,不然我跟你走着也被别人当猴子了。”
“那你啰嗦个半天干什么,不是要去什么大城市吗,还不走?”妹红将房东大妈新换的防盗门摔关上了道。
岳重的朋友给他订的车票是早上九点半出发,现在时间还早两人有时间去吃点东西再出发。
换了身衣服的妹红虽然一头亮丽的银发依然引惹注目,不过始终没有像前两天一样被人指指点点的了。幻想乡的生活规律停留在古代所以没有一日三餐的说法而是每天就吃两顿饭,因此自然就不会存在什么早点,对于新世界这个叫做早点的东西妹红还是挺喜欢的,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了十多根油条和两碗豆浆后妹红满意的捂着肚子离开了早点摊,怎么吃都不会胖的设定还真是好啊。
一人拿了一瓶矿泉水后两人总算坐上了前往贵阳的班车,位置是车门往后的第三排两张挨在一起的座位,这些班车是不存在什么座位号的说法的,惯例是先来后到抢到哪算哪。
对于这个会动的大铁块妹红很久就感到好奇了,趁这次亲身体验的机会便道:“这东西是怎么动的,也是那帮河童搞出来的产品吗?”
卡尔本茨或者亨利福特原来都是河童吗
和妹红解释了半天才让她明白了汽车和她晚上看抗战片的电视机一样都是人类的科学产物,不仅和那帮河童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河童制作的大部分科技产品都是从流落到幻想乡里的人类产物那里借鉴而来的,当然部分特有的黑科技如黄瓜枪除外。
“还以为那帮河童真那么厉害呢,原来很多科技都是抄袭的,在幻想乡里还卖得那么贵。”妹红的收入水平估计和灵梦差不多,可以说基本告别高科技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交流用的自然是通用语,周围的乘客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岳重给妹红讲解时并没有什么顾忌,不过妹红对这东西能跑多快产生了质疑:“不可能吧,这个叫汽车的东西看上去就笨重无比,就算是特制的也不可能跑得比妖梦还快。”
“你要是能找到妖梦带她和赛车比比看不就知道了。”岳重本来只是随便打个比方,好奇心大爆发的妹红却老是盯着这些细节不放。
班车出发后的前一个小时里妹红还兴致勃勃的跟个小学生一样不断提问,不过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坐在班车上没有其他消遣方式的妹红很快就哈欠连天,看来她昨晚赶制衣服到深夜并不是说着玩的。
就像那调皮又暴力的妹妹,虽然两人的年纪相差了上千岁,然而这并不影响岳重产生这种感觉。
很快妹红就靠着车窗睡着了,岳重见状悄悄的将手伸进放在地上的长条状背包里将带出来的历史长卷拿出来看了看,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妹红就在自己身边而历史长卷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真的让把妹红带回幻想乡遗址才行吗?
“应该不是这样的,琪露诺仅仅是将力量赐予我就能引起历史长卷的反应。”岳重想了片刻后想出了一种可能性,“难道是基于认同感吗?”
班车似乎是经过了一个深坑后一阵颠簸,脑袋靠在窗户上的妹红一个晃荡砰的一声撞到了玻璃上。双手捂着没有了那个大号蝴蝶结的脑袋,妹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事后立即又昏睡了过去,不过这一次她学乖了没有再去靠车窗,反而下意识的靠到了岳重的肩膀上。
冬日里的阳光映在身体上暖意并不太浓,然而这总比阴冷的天空要让人舒服一些,透过车窗而来的光芒在岳重的视线中稀松的窜起大小不一的圆环光斑照射在妹红白皙的脸上,闭上眼睛熟睡的少女显得安详与甜美,换了一身装扮后岳重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假小子的特色。
将历史长卷重新放回了背包中,认真的看着进入了梦乡的妹红几秒钟后,岳重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睡颜是心底的真实写照,本该在无尽的厮杀岁月里变得冷酷无情的少女能够在幻想乡中重新找回内心的温柔,恐怕还是慧音你的功劳。”
不知不觉岳重睡着了,等感觉班车停下的制动后醒来时旅程便已经到达了终点,岳重揉了揉眼睛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妹红,得到了一个颇为凶恶的表情回应。
“还不快出去,人都走光了。”妹红有些心虚的道,居然靠着这个家伙睡着,真是太丢人了。
车站位于贵阳北部的白云区,一下车来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妹红大开眼界,不管是在当年的京都还是幻想乡里,她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密集的人群,而且这还不是有什么盛会的样子。
贵阳放之全国尚且算不上一流的大城市,不过比起岳重老家那个小县城来要强出百倍,本以为自己已经有点熟悉了的世界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妹红目光有些呆滞的站在班车旁遥望着天上恰巧飞过的飞机。
“这都是些什么啊”看着妹红傻愣愣的样子岳重忍不住笑出声来,被嘲笑了的妹红当即恼羞成怒的又赏了岳重两拳道,“再笑老子踢死你!”
岳重捂着被袭击的胸口半天才喘匀了气道:“好了好了,不笑话你了,妹红你有没有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就像你之前找到我一样。”
“没有,这里除了你身上有幻想乡独有的气息外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也就是说,贵阳恐怕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或者熟悉的人物了吗?
虽然有些失望,但这也在岳重的预想之中,幻想乡的构成基本没有什么的妖怪,除了红萌馆门口站桩卖萌的那条鲤鱼。
老实说妹红居然恰好出现在岳重附近而且时间点也如此接近这件事早就引起了岳重的怀疑,看现在的情况幻想乡一众到来肯定是有一段时间了,那么妹红迟到并刻意把她安排到自己这里的目的又会是什么,自己经历史长卷复活恐怕也不是片刻间完成的事情吧?
在车站门口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坐下后,岳重正色问道:“妹红,你会不会在一些时候突然产生一种感觉,就像不停的被人暗示着去做某一件事,比如说杀了我?”
“我之前不就想干掉你了吗?虽然我不否认一开始只是想揍你一顿。”妹红心不在焉的望在饭店外面道,“不过打着打着就真的生气了,要不是你拿慧音来威胁我,恐怕你现在已经被我烧成灰了。”
我那也能叫威胁,用求饶来形容更加恰当吧如果真要进一步确认现状,山东之行恐怕是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