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九叔带着文才和秋生来到了镇的西餐厅。
刚刚进去,便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起身迎接。
“九叔,你来了,等你多时了。”
任老爷起身拱手,又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的年轻女子,说道:
“这是小女任盈盈,刚从省城回来,她听说九叔道法高深,非要过来看一看。”
任盈盈拿着一个小镜子,正在化妆,反驳道:“我就是想看看是谁骗的我爹。”
任老爷脸色一变,呵斥道:“你懂什么?送你学,是想让你变得懂事,你看看现在你学的都什么玩意,化妆、说鸟语,白学好几年。”
任盈盈不乐意了:“爹,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相信道士会法术,爹你被人骗了,还不自知,爹你傻不傻啊。”
任老爷真生气了,脸色涨红:“混账。”
任盈盈却不怕任老爷,任老爷指着旁边的桌子说道:“你到那边去,我要和九叔商议要事。”
任盈盈不情不愿的挪到了旁边的桌子,但眼睛却时不时看着九叔,就仿佛九叔要是敢骗自己老爹,誓不罢休似的。
九叔也很无奈,但毕竟是客户,不能发脾气。
秋生和文才也坐到了旁边的桌子。
秋生痴痴的看着任盈盈,那模样像一条舔狗。
“任小姐,你懂西洋茶吗?”
任盈盈却不理他,秋生也不恼,又问道:“我师傅很懂西洋茶的。”
九叔听到这话,顿时额头冒出三条黑线。
他第一次来西餐厅,懂什么西洋茶啊。
秋生接着说道:“但我比我师傅更懂西洋茶!”
任盈盈哦了一声没回应。
文才在边小声道:“秋生,人家不搭理你,看我的。”
文才咳嗽了两声,掏出一张白色的丝巾,装模做样的戴在脖子,但沐猴而冠的模样,像一只大马猴。
“维塔,茶!”
任盈盈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
“不是维塔,是waiter啊,意思是服务员,而且在西餐厅也不用说‘茶’的。”
“waiter!”任盈盈优雅的叫了一声,虽然她的英文并不标准,但这里的服务员也不是外国人,他们听得懂。
“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
“给我来一杯西洋茶!”秋生插嘴道。
服务员嘴角抽搐了一下,西洋茶是统称,而且这人穿的这么土气,还在女人面前装。
这让服务员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秋生看服务员不理自己,举手道:“那给我来一杯‘喂食你’。”
他想说威士忌的,但奈何文化不够。
文才可不像秋生傻乎乎的,他正襟危坐,腰背挺得笔直,胸前洁白的丝巾很亮眼。
沉声道:“waiter,在这里,女士优先,任小姐,您来决定吧,您喝什么,我们就喝什么?”
秋生如梦方醒:“对,女士优先,任小姐,您来点!”
任盈盈想笑,但忍住了。
“来三杯拿铁。”
服务员离开了。
秋生疑惑道:“拿铁是什么铁?”
文才立即解释道:“这都不懂,都叫你多读读书啦,拿铁就是拿着铁喝茶的意思啦。”
“噗!”
任盈盈听到这新奇的解释,顿时笑喷了。
文才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不对,顿时脸红了。
突然灵机一动道:“任小姐,我开玩笑的啦,您笑起来真美啊。”
任盈盈这才抬头看这位让自己笑了好几次的男人。
第一眼,哇,好丑。
第二眼,哇,怎么会这么丑。
第三眼,算了,不看了,倒胃口。
咖啡很快来了。
文才和秋生看着杯子里黑乎乎的咖啡,想要点评一下,却腹中无词。
干脆,拿起杯子,牛饮一大口。
“噗嗤!”一声,两人直接吐了。
“怎么这么苦?”
“太难喝了。”
听着两人的评论,任盈盈哪里还有心思喝咖啡。
就在这时,九叔和任老爷已经谈好了。
秋生眼珠子一转,献宝似的端起自己的咖啡,跑到九叔面前。
“师傅,这是徒儿献给您的西洋茶,可好喝了。”
九叔听到这话,老怀宽慰。
正好也渴了,拿起杯子,牛饮了一大口。
“噗嗤!”直接吐了。
“这什么西洋茶,这么难喝!”
他看向秋生,秋生指了指文才,那意思是文才出的主意。
文才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九叔抓住脖子,直接提起,犹如提着一只布娃娃般轻松,骂咧咧地离开了西餐厅。
任盈盈看着九叔并不强壮的胳膊,却能把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人提起来,顿时心惊不已。
远远还能听到九叔的骂声。
“就你小子一肚子坏水,拿那么难喝的西洋茶害为师,叫你不学好,打死你!”
任盈盈满脑们黑线,这徒弟三个,让她感觉世间如此奇妙。
一路,任老爷都笑呵呵的,任盈盈心里有点郁闷,她隐约也明白了九叔是有真本事的,就那力气,比自己认识的人都要能打。
即使是西洋的拳击高手,似乎也没有这么大的气力。
路,回忆起和文才秋生一块喝茶的经历,发现似乎挺有意思的。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
很美。
却被任老爷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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