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反方,如果你的女朋友特别想要小孩,而你……不太行,你会自私的将女友留在身边吗?”
副主席听到肖远东说出来的话,身为女生,一时间脸上升腾起了两片红晕。
不光是她,观众席上此时也坐有不少女生,皆是向肖远东投去一种怪异的眼神。
肖远东的疑问,反方并没有人起来回答,因为众人知道,这个问题就是一个送命题,怎么说,都是错。
若是留,肖远东肯定会说,这种留不是爱情,那就违背了辩题。
若是不留,那反方所认为的爱是自私的,就自己瓦解,从而不成立。
想到这里,众人的眼神不由的都好奇起了这个看着没太睡醒的男生,究竟是什么来路。
一句话就把反方问住了。
熟悉辩论的人都知道,包括场下的副主席,辩论有时候和画画是一样的,讲究脑子里的神来一笔,输赢很常见,但重要的是,哪一方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死对方。
庄副主席看了看场上的形式,挥了挥手示意肖远东坐下,而后回头对着台上说道:“那就下一个辩题,钱是不是万恶之源,正方是,反方不是!开始吧!”
肖远东坐下后,林楚汉正打算和肖远东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庄主席踩着小高跟,“哒哒哒”的走了上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坐在了肖远东身旁的空座上。
“你是那个学院,那个班的?”一坐下,庄副主席立即问道。
“哦,我……”
“我们是传媒的,今年的新生,我叫林楚汉,楚河汉界的楚汉,他叫肖远东,好高骛远的远,东方不败的东!”林楚汉抢话回答。
听到林楚汉的自我介绍,肖远东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林狗一番,“我特么谢谢你介绍我介绍的这么详尽啊!”
“咱两什么关系,客气个锤子!”林楚汉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听到肖远东两人的话,庄副主席先是一愣,左看看右看看,“噗嗤”一声,突然笑了出来。
“我叫袁心蕊,大二的,是现在学会生主席。”
肖远东听完对方的自我介绍,直接无语了,扭头看向林楚汉,合着林楚汉给自己的两条信息,一条都对不上。
即便如此,肖远东还是小小的震惊的一下。
大二就当上学生会主席了,还真是有些少见。
按理来说,大一进学生会,大二当部长,大三在这些部长里选主席,副主席,大四因为实习再退休。
但袁心蕊大二就完成了大三才能坐到的职位,倒是……
“你以前参加过辩论赛吗?”袁心蕊朝肖远东问道。
肖远东想来,自己哪儿参加过了,辩论什么的自己确实没参加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没,没参加过。”肖远东照实回答。
“哦?”袁心蕊先是惊讶一声,随后问道:“那你喜欢看辩论比赛?”
“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看这玩意儿?”
“……”
肖远东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是个女孩子,随即抱歉一声,“哦,不好意思,不过你也不用试探我了,我对辩论赛,完全不懂。”
“那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我能刚刚能将他们问的哑口无言?想问我从哪里找的破绽?”肖远东好似能看透袁心蕊的想法一样,将对方说的一愣一愣的。
袁心蕊呆呆的点了点头。
肖远东叹了口气,回道:“没什么特别的技巧,很简单,我的脸皮厚,他们脸皮薄,就是这样!”
“这话怎么讲?”袁心蕊继续问道。
肖远东瞥了一眼身旁的林狗,回头说道:“如果我是台上的正方,要是有人问我同一个问题,我就不会那么回答。”
“那你怎么回答?”林狗这时候替袁心蕊问了一句。
“我就会说送啊!你要我就送。”肖远东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到:“这毕竟是比赛,辩手所说的一切,都是以比赛能够胜利为基础的,什么道德,什么脸面,就算明知道对方的话里有坑,只要坚持自己的论点,你就答应他!”
袁心蕊皱了皱眉,“那你要是反方,你怎么回答?”
“因为爱是自私的,所以我当然不会让她走啊。”肖远东说道:“反方这个问题,其实重要的不是问题,而是在道德上,辩手能不能走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能不能生小孩,是每个男人最隐私,最不可能在公众场合谈论的事情,这就和婆媳关系一样,说哪边对都不行,既然如此,干脆就得罪一方,直接顺着问题说答案就行。”
林狗听的云里雾里,从始至终没明白肖远东在说些什么,但重点还是捕捉到了,仰着一副坏笑,叹气说道:“肖狗,认识你时间也不短了,一直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豪迈大气的正人君子,但没想……诶,看来我得找时间给何妹子说说这个牲口的本来面目!”
“去你大爷的!”肖远东叫骂一声,“信不信让你变成尹志平?”
“尹志平?”林狗,扶着下巴,思索片刻,“那也不错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碰到小龙女!”
袁心蕊:“……”
袁心蕊上下打量了肖远东片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突然觉的……你可能天生就是一个辩手!”
“别!”肖远东赶忙拒绝,“别这么抬举我,不是我厉害,只是台上的学长学姐们,有那么一丢丢的弱!”
面对肖远东的贬低,袁心蕊听罢,不但不生气,反而是淡漠了冷笑了一声。
苏大在国内大学的排名相当靠前,无论是研究生,还是每年的毕业生论文质量,那都是名列前茅的,但就是每年的辩论赛……
成绩着实有些差强人意!
袁心蕊本想拉肖远东进辩论队,但看对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不用自己提,就能看得出来,肖远东根本不上心。
但今天看到了肖远东在辩论这方面的天赋,袁心蕊又不想错过这个人,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