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收左小将军为徒?”
“我为什么要拜这人为师?”
金若棠只觉得脑袋很大,她想了很久,忽然想到了这个好办法,她拉过左时越说道,“我经常来礼佛,礼佛礼久了,就看出来大家彼此之间的联系,我今日一看你们两个人,那就是有师徒的缘分在啊。”
金若棠还怕他们不相信,信誓旦旦地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我去找一个得道高僧过来,高僧的话,你们总得信吧,等我回来,千万不要离开,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金若棠见左时越点了头,撒腿就往净鸾的院子的方向跑去,现在只有他可以帮助她了。
现场只留下左时越和白彦两个人,左时越离白彦几步远,他看着白彦的神情多了几分探究,“你说我爷爷曾经要你做我的师傅?”
“我不说谎。”
左时越这时候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彦,此人的确是高深莫测,刚刚比试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再打下去,他一定会输给金若棠的这个师傅的。
可是爷爷从未说过他认识这样的一个高手啊,如果要他拜师的话,为何不是从小开始呢?
“你可是觉得为何你爷爷不从小要我做你师傅?”
左时越眼底闪过一丝骇然,这人居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未免太过于。
“你跟若棠很像,性子虽然内敛了些,可是还是会有所外漏。你爷爷之前不找我,是因为我不在京都和边疆,如今我回来,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我了。”
左时越很是好奇,“你为何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将你的底抖露出去吗?”
白彦摇了摇头,“其实我还挺想收你为徒的。”
“啊?”左时越眼神中尽是错愕,他不过就是因为昨晚的大雨未能下山,怎么还要多一个师傅回去不成?“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我左时越的师傅的。”
“的确,你左时越固然厉害,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当我白彦的徒弟的,我只是想,未必就要收你为徒。左小将军也不必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物来看。”
好生歹毒的一张嘴。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张起嘴来竟然还要比那小丫头多几分伶俐,也不知道小丫头是不是就是跟这个白彦学的。
“你可喜欢我那徒儿?”
左时越紧皱眉头,“想不到你也是道貌岸然的人。”
“哦?”白彦笑道,“你总不会跟我说,我那徒儿还是孩子,你居然如此想,简直是禽兽心肠?”
白彦将左时越搪塞何畅和九公子的话给说里出来,他牵着左时越呆愣的模样便晓得左时越的心思。若不是金台突然说起要他当金若棠的师傅。
他现在真的已经成为了左时越的师傅。
教金若棠是因为钱,他白彦不会跟钱过不去。
而教左时越的心思,是因为左时越的天赋,学武的天赋,他有信心在他的调教下,左时越的进步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大亮点。
可是教左时越无钱,叫金若棠有钱。
他果断选择了金若棠。
教金若棠一开始的确是为了钱,也是为了还金台的人情,到了现在,他越发发现金若棠的雄心抱负不输给一个男儿,女子有如此气魄,实属叫他感叹。
所以他将银铃赠予金若棠。
也算是正式承认了金若棠是他徒弟的身份。
左时越久久不能回神,理由被对面的人说去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小丫头本来就小,没有什么错。”
“那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大师,大师,这一次你得帮帮我。”
净鸾缓缓抬起眼来,看着焦急的金若棠,露出一笑,“可是为了左时越的事情?”
“是啊,我才知道,我截了左时越前世的师傅,我现在的师傅白彦就是左时越前世的厉害师傅,要是没有他的话,我怕左时越的实力达不到前世的水准啊,你也知道的,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他要不那么厉害的话,受伤了怎么办啊,大师,你这一次可得帮帮我。”
“贫僧如何帮你?”
金若棠见净鸾这么一问,就知道事情有戏,“诶呀,我跟他们说,他们有师徒的缘分,我说我礼佛这么多年,有点心得,怕他们不相信,所以就来找大师您了。帮帮忙啊,大师。”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金若棠瞪大眼睛,忽然她想到了一句说辞,“大师,这可不是什么诳语啊,这是天机啊,我都将前世的天机泄露给你了,难道你都不肯帮帮我吗?再说了,因果循环,我总得把正常的因果还回去吧。毕竟我是一个变数,旁人要是因为我的变数发生了什么,您这不就是见死不救吗?”
“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这不是佛经中所讲的吗?”
净鸾坐着不动,金若棠看的直着急,她怕左时越直接离开啊。“大师啊,您就帮帮小女吧,就看在小女也为寺庙中的香火钱供奉了那么多,您。”
“原来金小姐的佛性如此好,早早用上,不就超脱世俗之外了?”
金若棠知道净鸾是在打趣她,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拨乱反正,她只好厚着脸皮装作没有听懂了。
净鸾和金若棠赶到的时候,瞧见的是白彦和左时越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她连忙走到二人的中间,“诶呀,我都将大师给你们找过来了,不信你们问他啊,净鸾大师,你说他们是不是有师徒的情分?”
金若棠连连对着净鸾使眼色。
可是这场景在左时越看来便是金若棠对净鸾暗送秋波,刚刚白彦的问题本就叫他如站针毡,现在又看到小丫头是这幅模样,就算他有一丝丝的上心,哪有如何呢?
夺人所爱实非君子所为。
再者,小丫头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白彦瞧着左时越眼眸中的光慢慢暗淡下去,心里暗骂了一声傻子,不过这般想来,左家人的确是世代的痴情种,这模样倒是叫他想起来了左家的一桩趣闻。
净鸾见场面冷清的差不多了,这才出场说道,“左小将军日后身披金甲,少不了白公子在侧辅助。”
金若棠傻了眼,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的意思是叫左时越拜白彦为师,现在这般听来,怎么都觉得白彦成了左时越以后跟班的意思呢?
这样的话,白彦师傅肯定不愿意收左时越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