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率领士兵早早地就等在了城门之后,就等着城门上的士兵的暗示,赤霄士兵站在城池之下,瞧着那城池之上的弓弩,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郦国士兵最近一段时间根本就不敢露头,如今这弓弩是从何而来?他们连半点消息都不曾露出,这弓弩的威力他们早就见识过了,自然惧怕的很。
一个个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只是碍于乌蒙的军令,只有这心没有这胆,一个个面面相觑。
弓箭如雨般掉落下来,赤霄的士兵这才想起来拿起盾牌来抵挡,顿时队形散乱,城门忽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打开,只见左时越身披金甲,后有红风,骑着红鬃马直接跃过了赤霄士兵的头顶。
带领一队士兵扬长而去,而赤霄士兵反应过来想要去围捕的时候,新一轮弓弩的射击再次来到。
左时越无瑕顾及身后,而身后那些会通风报信的人,他也早就有安排。
出来的士兵们分为了两队,一队继续跟左时越前进,另一队则是暗中埋伏了起来,在这里守株待兔。确保消息不会传到乌蒙大帐之中。
就在乌蒙还在筹划着怎么样击垮左时越的时候,左时越已经悄悄地摸到了粮草运输的路上,估摸着时间和地点,左时越一个眼神,一声令下决定了这批粮草最后的归途。
小队与大队汇合,左风带着左夫人杀出一条血路,头盔不知道何时到了左夫人的头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左时越此刻纵使心中担忧,也只能竭力配合左风一队杀出重围。
与乌蒙的相遇是狭路相逢,是意料之中。
只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乌蒙身边还会有一个人,一个令左时越魂牵梦萦的人。
金若棠穿着鲜红色赤霄部落特有女儿出嫁的嫁衣,赤霄部落出嫁时不喜在女儿家头上盖上盖头,是以左时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金若棠那张娇艳如花的脸。
左风一眼辨认出来那人质是他儿喜欢的女子,是救过他们左家军的女子。
左夫人将头盔缓缓摘下,额头上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之中,左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若不是左夫人为了他抵挡这一刀怕是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左老爷子带着另一队的人接应玉关尺之中的士兵。
两方鼎力,乌蒙眉眼带笑:“左将军,夫人,小将军!好久不见!你们近来可好?”
左时越攥紧了拳头,直勾勾地看着金若棠,可惜现在金若棠口中被绑,无法言语,否则她一定会高声告诉左时越,不要担心。
“小将军怎么这么看着我身边的女子?哦。”乌蒙似恍然大悟:“对了,这是小将军喜欢的人,是日后要明媒正娶的人,本想着将她送给小将军,倒好叫小将军从那龟壳里面走出来,现在小将军自己出来了,这女子便也没用了,杀了吧!”
“杀了!杀了!杀了!”
赤霄士兵的声音犹如震天的鼓,一下一下敲在左时越的心房上。
他咬牙切齿,双目充血,极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到底想要什么!”
乌蒙手指绕上金若棠的发丝,察觉到她的抗拒,他更是变本加厉地扭过她的脑袋,以一种极其亲近的角度附在她耳边说道:“你说我要些什么好呢?要他自刎,要他磕头,要他杀了他父母?”
“你说哪个会更好一点呢?”
“唔唔!”
乌蒙牵制住金若棠的下巴:“别那么激动啊,你啊,未必有那么重要呢?不过除了第三条之外他不能做,其他的好像都可以啊,不如就让他先下跪再自刎吧。”
说罢,乌蒙抽出了金若棠口中的布条,金若棠扭头看向左时越,大声喊道:“左时越!你今日不可答应乌蒙的任何条件,若你信我,撤兵回城!”
“金若棠!你就不顾惜你自己的性命吗?”
乌蒙嘶吼道:“你若是还想要她的命,便下跪自刎,否则我现在就给她推下去!”
乌蒙还是低估了金若棠的果断。
左时越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浑身颤抖,眸中噙泪,喃喃自语:“糯糯。”
这一声糯糯似是砸在了金若棠的心上,隔着距离她似乎还是听见了那声熟悉的称呼,她灿烂一笑,不知道左时越能不能看见,她继续喊道:“左时越!撤兵回城!”
“撤兵回城!”
“撤兵回城!”
这里是边疆最陡峭的悬崖也是最高的山峰之一,金若棠的声音在山峰之中回想着,洪亮且强大。
可是左时越宁可自己失去了耳朵,未曾听闻金若棠的这番话,他眉头紧锁,紧紧看着金若棠的方向和位置,她身边便是悬崖,乌蒙只需要用力一推便可以将她推下悬崖。
那一推,他们便会天人永隔,再无相见的机会。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相信金若棠的话。
感性告诉他,他若是离开了,他就失去了站在金若棠身边的资格,一个义无反顾为他而来的人,他却能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他做不到。
就在这关键时刻左夫人抚上左时越的手掌,温声说道:“你听她的话,回去,我们便回去你若是不听,今日娘亲和你爹陪你战到底。”
女子一言轻风细雨一般,可是便是这样的轻风细雨也有重如千斤的分量。
面前是金若棠,可是面前不只是有金若棠。
左时越闭上眼睛,挣扎之后他勒马回头:“回城!”崖上的风知道他有多悲伤,那苦涩的眼泪风尝到了。
乌蒙不可置信地看着左时越潇洒离去的背影,金若棠却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不能叫左时越看见,他要是看见了,怕是会疯掉吧。
乌蒙气急败坏拎起金若棠的衣领:“他为什么听你的?他不要你了,他一点都不管你的死活,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金若棠勾起嘴角,轻蔑加注:“比起你,他更愿意听我的话。”绳索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被挣脱开,金若棠抽出头上的朱钗插入乌蒙的胳膊上。
乌蒙吃痛却不放开金若棠,他手中动作拎改为掐,他想要直接掐死金若棠。
金若棠早就料想有这个变故,身子如同泥鳅一般滑溜,在乌蒙手掌下过了几招,一个瞪脚摆脱了乌蒙的贴身招式。
“乌蒙,记得我说的话吗?我也要看你一次惊慌失措,现在就是了。”
乌蒙气急败坏地想要抓住金若棠,勒令士兵不准动手。
金若棠等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重生后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