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真的要辅佐左时越吗?他这个人不好控制。”
“不辅佐他,难道辅佐你吗?”
先前说话的人立马跪了下去,一脸的惶恐:“属下不敢有如此想法,是属下多嘴了,只是属下怕左时越不好控制,白费了主人的一番苦心。”
“最近京都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回禀主人,此事过于蹊跷,一开始属下怀疑的是已经离开皇宫的风杞川,可是风杞川的本领,还不足以杀死曹泽,除非风杞川已经找到了新的帮手。”
从外面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主位之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他双目阖上,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那人依旧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直到那人的声音传来:“起来吧。”
“多谢主人。”
“京都之事未必是左家人所为。”这世上有如此能耐的人屈指可数,不过那些屈指可数的人也早就隐退,要不然就已经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这一位又会是谁呢?
忽然帷幕被吹起,只见其中一个枯瘦的老头坐在龙椅之上,双眼凹陷下去,看起来甚是吓人,若不是看见嘴巴在动,还以为这是一具已经死去的干尸。
待殿中所有人退去,曹明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没想到,郦波居然会帮助左家,也好,省得我费一番口舌,南宫煦失去了郦波这个最大的助力,看他还怎么样能跟我斗,又如何能斗得过我。”
“主人,无夕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听候主人的差遣。”一个黑衣人从空而降,恭敬行礼道。
“嗯。”
黑衣人继续说道:“主人,无夕说他的换魂之术已经准备妥当,只要左时越登基,他随时可以帮助主人。”
“好。”
曹明挥了挥手,黑衣人又从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冷笑连连:“郦波,你想不到吧,你身边的人会一个个离开你,什么你亲手养大的孩子,还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投靠了我。”
“要我说,这世间什么是真的,利欲熏心,权利富贵才是真的!”
他轻轻抚着龙椅上的龙头,笑得肆意张狂:“等我有了左时越的身材,他的年龄和样貌,就连那世间少见的女子都是我的怀中之物,我不仅仅要这滔天的权利,还要永恒的生命。”
“郦波,你不告诉我的秘密,有的是人告诉我。”
“换魂之术,呵,天下只能我知道这个秘密,其余的人都得死。”
“等到了大功告成的时候,这天下就是我曹明的了!哈哈哈哈!这龙椅,这龙袍,这天下,都是我的。”一双浑浊的眼珠透露着令人心惊的欲望。
曹明咳嗽几声,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要不是郦波在鹤炽重创了他,他也不至于回到京都来养伤,京都本就不是一个好地方,如今曹泽被杀,京中人心惶惶,他得想个办法将这个岌岌可危的江山稳固一下才行。
“无夕,鹤炽的事情怎么样了?”
无夕愣神被齐链发现,郦波转头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怎么?有心事吗?”
“主人,赫连无故在玉关尺中,属下,属下不知该不该与他见面。”
郦波漫不经心地说道:“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多大的事情,也值得你如此愣神?莫不是你觉得他比本座这个主人更得你心?”
无夕想也没有想跪了下去:“属下从未如此想过,只是属下在想,如今主人已经跟左时越他们合作,若是他们发现了属下的身份,会不会对主人有所顾忌。”
郦波撇了撇嘴:“你被不被发现,他们对本座的顾忌还小吗?本座都不在意,你何时在意起这些东西了?”
“莫不是当人太久了,当成明太久了,都忘记自己是谁了吧。”
无夕没有说话,郦波离开之后,齐链将无夕扶了起来,无夕满头大汗的模样被齐链看在眼中,他眉头微微皱起:“无夕,你最近似乎不太对劲。”
无夕摇头:“我在赫连无故手底下许多年,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假的,当初接了命令跟着金俞两兄弟来了玉关尺,我还松了一口气,再在禾连城待下去,我怕我。”
无夕对齐链笑了笑:“这话我也就只能跟你说一说了,往常他们还在的时候···”提及他们,齐链和无夕都是一阵叹息,齐链看着无夕,语重心长地说道:“主人身边的人已经很少了,你不要再让他失望。”
无夕点了点头,随即低下头去。
“对了,鹤炽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无夕呼出一口气去:“还不错,鹤炽那边的暗探已经处理完毕了,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在鹤炽内部做了手脚,这一次鹤炽没能及时出兵援助赤霄,想必赤霄一定很生气。”
齐链说道:“不能放过吃里扒外的人。”
“对了,齐链,主人还是没有说怎么处置那些假的赤霄人吗?如今赤霄已经被假的赤霄人占据了,主人,他还想着复仇的事情吗?”
齐链摇了摇头,随后随意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无夕看着齐链的身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刚刚齐链似乎欲言又止,那是什么话呢?
众人终于回到了玉关尺中,那衣冠冢中有添了一位,这是左风和左夫人没有想到的事情,看着那墓碑上的名字,一时间众人沉默,他们都是为了未来而荣光牺牲的人。
他们要带着他们的期待和希望继续走下去,完成这些人的愿望。
和平,自由的国家,才是他们真正期待的国家。
从衣冠冢回来之后,金若棠显得心事重重,左时越拉着她到了花园之中,轻声询问:“心中难过便说出来,我在这里。”
心中难过是必然的,难过亲人的离世,也难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金若棠咬着嘴唇,这是她极度不安的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左时越用手指制止了金若棠的举动,他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别咬自己,一会儿该出血了。”
动作看似暧昧,却没有引起半点旖旎的心思,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关心金若棠。
金若棠叹息一声:“我更加担心我娘亲,若是我娘亲知道这件事情,我怕她接受不了,她跟爹爹,最是恩爱了。”
若说父亲是她生命中支撑出一片天的角色,那么她的娘亲就是教导她为人处世的恩师。
温婉可人,谆谆教诲。
郎才女貌,只是结局却让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