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谁对四大主城之最的禾连城最熟悉,除了赫连无故之外,便是成明。
成明也就是现在的无夕。
南宫煦能攻破禾连城,无夕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
无夕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就是南宫煦,南宫煦被人推着轮椅来到龙椅之前,他没有着急坐上去,他只是眷恋地看着这椅子,小时候经常见皇爷爷坐在上面,威压无比。
那时候他无比憧憬自己什么时候会坐在上面。
后来城池破了,家也没有了。
他被人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远到语言不通,谁人不识,或许他们在谩骂他的时候,他还笑嘻嘻地看着人家。
几经周折,他终于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这皇宫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估计他们也是不敢改变,毕竟是用那样的方式得到的皇位,他们坐的安心吗?能够安心吗?
当然不能够,他们只是卑劣的偷窃者而已。
“做的很好,无夕,我会跟你一个平凡的身份,然后让你平安地活下去。”
“多谢王爷。”
南宫煦看向无夕,无夕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边,样子深得他心:“为什么会选择背叛郦波,背叛曹明?选择本王呢?”
“因为王爷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哦?”南宫煦来了兴趣:“这么巧吗?你身上也有我想要的东西,你对曹明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郦波真的是因为才得了长生不老的身体吗?”
“是。”
南宫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你先回去吧,等时间一过,你就可以带着钱远走高飞,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了。”
“多谢王爷。”
南宫煦看着无夕的背影,温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毒起来:“如果那是真的话?本王为何还要辅佐一个恨本王入骨的人上位呢?”
“最该坐在这里的人,是本王啊。”
“王爷说得对,只要从无夕那里得到了郦波长生不老的秘密,那我们就可以。”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语气极为狠毒。
南宫煦满意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不过无夕是一个极为警惕的人,你看好他了,别叫他耍出任何的花样。”
“还有你去查查,曹明为何突然离开了京都,这件事不对劲。”
男子恭敬回道:“是,属下会派人去查清楚的。”
司徒雪站在黄沙遍地的玉关尺的城门口,鲜血的累积叫她极为不喜,忽然一道剑锋袭来,司徒雪侧头躲过,匕首相抵,两相对视。
司徒雪冷冷笑道:“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样说话多好,装的你我不认识。”
司徒雪:“那是夫君说的话,自然要听。”
“那接下来的话,你可听好了。”
“什么话?”司徒雪极为意外,白彦不是好斗之人,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今日的动作实在是反常的很。
白彦快手动作,招招致命,可是在司徒雪身上却是被轻易地破解。
金若棠和左时越站在城池之上,她满眼都是震惊,说是被掳走的娘亲居然会出现在玉关尺城外,居然还能跟自己的师傅打一个平手?
“金台死了。”
司徒雪眼睛突然瞪大,一掌拍开面前的白彦,黄沙遍地,风吹起硝烟,也难以掩盖住那潜藏的杀意,她审视着白彦,司徒雪心中清楚的很。
白彦不会开玩笑,更加不会拿人命来开玩笑。
只是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夫君居然会在几年之间失去了生命,往事历历在目,风沙也不能掩盖住那嗜血目光之下的不可置信和绝望。
原来那不是心动的悸动,那是危险的信号,是诀别的信息。
“谁干的!?谁干的!”
司徒雪看了一眼白彦,随即看到了城门之上的金若棠,她凌空虚踏不借助任何的东西直接飞上了城门之上,她快步来到金若棠的面前。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是谁做的?”
“娘亲。”
“我问最后一遍,是谁做的?!”
“是南宫煦。”
司徒雪紧闭双眼,调整了下呼吸,再次睁眼,眼底的嗜血杀意已经完全迸发出来:“我不去找他报仇,他倒是来杀我的人!”
“早就说不能放过他,早就说过了,那种人就该死!”
“你爹不信我,你爹尚存一丝善念,这善念是他的催命符!”
“一报还一报,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南宫煦,断了南宫家的所有念想!”
金若棠上前环住司徒雪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娘亲,南宫煦现在势力很大,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我们都想给爹爹报仇,娘亲,你。”
“你爹的仇,我来报。”
“娘亲!”
金若棠看着司徒雪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安极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娘亲的武功有这样的厉害,也不知道娘亲刚刚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她快步下楼直至将军府中,在看到风杞安的那一刻,全面爆发:“南宫煦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我爹死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说啊,说话啊!风杞安!”
风杞安的沉默成为了压垮了金若棠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一拳直直打向风杞安的脸:“我已经失去了我爹爹,我绝对不能再失去我娘亲了!”
“风杞安,你别逼我!”
“你祖父是前朝太子的先生,先生原来该是南宫煦的伴读,你们金家是北野人,这些南宫煦都知道,先生也都知道。”
金若棠听后后退几步,满眼不可置信,她从未想过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她忽然想起了明直言口中的那个傻子,那个为了救全城人自刎于花畔城门之下的傻子。
怪不得,怪不得父亲会说出那样的话。
怪不得,爹爹对花畔的感情如此不一般,那是爹爹的家啊。
那曾经是他们的家啊。
爹爹叫她守护好花畔,说花畔交到她手中也是缘分,可是她到底是没有守护好花畔,还将花畔交给了坏人了。
那个曾经摧毁了一城人的坏人!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难道你觉得为此···我便”话还没有说完,左时越已经赶过来,看着面前的狼藉一片,他将金若拥入怀中。
低声安抚:“白彦已经去追夫人了,有他在,夫人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