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极为痞气地靠在那玄铁人身上,还给他抛去一个媚眼,那玄铁人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故障,真的就站在原地听着左时越跟他说话。
越来越多的玄铁人停止了进攻。
一个个地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忽然对峙起来的两个人。
左时越混入起来像是一个看官一般,看的津津有味,有时候还要跟身旁的玄铁人探讨一下。
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小痞子。
若是金若棠在的话,一定会感慨万分,这样的左时越可是许久未曾见过了,少年的痞气是阳光的,是意气风发的,是无法抵抗的。
忽然争吵声停了下来,场面一片寂静,左时越最先反应过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玄铁人,玄铁人不知道为何停下来,现在又不知道为何动了起来。
最近的敌人就是离他们最近的左时越,左时越脚下生风越过他们的动作,到了安全距离,他手中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他张狂一笑,手中一用力。
绳子被拉动,就听到空中一道道破裂的声音传了出来。
司徒雪见状轻蔑一笑:“你觉得会在哪里呢?”
“我猜,在你身后。”
白彦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出现在一根柱子后面,柱子后面的人对上白彦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眸,心下一惊,准备要逃跑的时候却被白彦抓住。
鲜血顿时从空中喷涌而出,白彦比他的动作还要快上几分,一拳将他嘴中的毒药打了出来,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玄铁人身上的玄铁因为左时越刚刚的动作,玄铁散落一地,仔细看去会发现玄铁之上有一根绳子。
就是这根绳子将玄铁绑在这些人身上的。
左时越来时就猜测过,这玄铁是如何固定在人的身上的,若说将玄铁融在了人身上,这是不现实的,虽然这些人可能失去了神志,但是这皮肉还是真实的皮肉,如何能与玄铁融合在一起呢?
既然不是,那能穿上去就能脱下来。
玄铁珍贵,必然不会草率用掉。
他们必定会选择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
那绳子隐蔽的很,若不是近身查看,未必会发现这致命的弱点,没有了玄铁的玄铁人简直不堪一击。
白彦将那奄奄一息的男子扔到司徒雪的面前,叫她辨认,司徒雪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我不认识这人。”
“那应该不是曹明的人。”
左时越疑惑不解:“曹明岂会跟南宫煦合作呢?他们两个可是死对头。”
司徒雪一开始也不相信此事,但是当玄铁人出现的时候,她便动摇了这个想法,她解释道:“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北野的太子要做的事情,所谓的乱臣贼子,不过是利益没有谈拢崩坏的联盟而已。”
“这些实验是北野太子提出来的,这玄铁却是乱臣贼子当年趁乱从皇宫中盗走的。”
“若不是两者结合,我也不会往那个方向联想。”
“如今南宫煦已经不在临城,难以保证他会不会跟京都的曹明联合起来做什么坏事,万一联盟再次成立,那么风杞安和金若棠的胜算将会变得非常的小。”
司徒雪客观地分析着现在的局势,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影响到局势的变化,他们必须将所有的可能性想到,并且做好最坏的打算。
三人将周围的人解决掉之后,司徒雪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个男人。
干脆利落的手法一看就是经常杀人,左时越结合听过的话语,渐渐地确定了司徒雪的真实身份。
早些年前,左家在边疆平定叛乱,镇守边疆,可是京都内部还是百废待兴,所有的一切可是说是从头再来,那时候最为盛行的就是各路的杀手。
借混乱的时候来杀人,是最好的掩盖。
正是因为那个时候过于混乱,就连一直处于暗处的杀手都渐渐地出现在了明处,甚至还有人搞了一个杀手排行榜,第一名据说是一个女子,杀人如麻,从不留情。
而且据人所说,那人还是一个美人。
美人不仅杀人,还杀心。
后来这排行榜因为局势渐渐地安定下来,无人再提,要不是他小时候翻看了父亲留在书房的奇闻异事,也未必会知晓那么久远的事情。
如此看来,司徒雪就是当时赫然有名的杀手了。
倒是人如其名。
金若棠的父母,还真是传奇人物。
怪不得他的糯糯如此英姿飒爽,原来是随了父母的本性。
左时越痴汉的笑容引起了司徒雪的注意,白彦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小子在想谁,忽然他停下脚步,左时越脸上的笑容僵住,司徒雪重新拿出匕首。
三人唯一相同的便是眼中的戒备。
小时候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时候他们谁都不相信,总觉得年轻无限,没有人会比年轻的他们更有威胁。
后来他们又知道了一件事情。
酒是越酿越香。
人是越老越狠。
左时越虽然不认识面前的人,但是用脑子一想差不多就猜出来面前的人了。
曹明。
乱臣贼子大军的掌权人。
素未谋面却在暗中使了无数绊子的阴谋小人。
竟然是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子,怎么看都觉得他下一秒就会驾鹤西去了。
但是白彦和司徒雪如此戒备,左时越也不会掉以轻心。
曹明打量着白彦和司徒雪,随后将目光放在了左时越身上,这完美的身子,脸蛋,还有浑身散发的少年气息,无一不是他所向往的。
他选择左时越,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脸。
如今亲自来看看,果然叫他满意的很。
左时越被曹明如此盯着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货品一般,不,准确地来说是一直待宰的羔羊,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出现在曹明的案板上。
司徒雪和白彦不约而同,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曹明的视线,将左时越护在身后。
曹明轻笑出声:“老朋友了,还要这样见外吗?”
“你没死,按理来说,我还算是你的主人才对啊,阿雪。”
“暗血。”
“那时候你藏在草丛里面,奄奄一息,还是我将你抱了回去。”曹明一脸回忆当初的模样。
司徒雪越听眉头皱的越深,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来了。
“她过去叫司徒雪,现在叫司徒雪,未来还叫司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