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前面就是京都了,我们要直接进去吗?”
郦波怀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只猫咪,雪白色的猫咪正乖巧地窝在郦波的怀中,郦波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它的小脑袋瓜子。
猫咪一副享受的模样。
郦波见状笑得开怀:“你这小畜生,还挺会享受的。”
猫咪喵喵喵叫了几声,似是讨好般地伸出爪子在郦波的衣服上踩了踩,一双大眼睛透露着无辜,水灵灵的样子惹人怜爱,可惜它不知道它所选中的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人不会,自然畜生也不会。
猫咪被他放在地上,可是它还是不愿意离开,久久待在郦波的脚边,似乎在等着郦波再次将他抱起来,可是等了许久,郦波没有任何的动作。
齐链安安静静地待在郦波的身边,郦波最近的操作越来越叫人看不懂,好似从他开始帮助左时越他们开始,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郦波站在最高的地方,正好对那城门遥遥对望,于他而言,这距离不过就是一步之遥,他看着城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回答齐链刚刚的问题。
就这么站着,就这么站着。
这个曾经差点让他变成死城的京都,他又回来了。
“齐链,你说,南宫煦是不是日日夜夜地都坐在那龙椅之上啊,他现在肯定舍不得再将皇位让给一个一心想要杀死他的儿子了吧。”
齐链敛下眼眸,低声说道:“南宫煦此人狠辣,什么时候都能做出来。”
趁着自己儿子年幼之时,毁去了那唯一可能暴露弱点的容貌,此番举动便不是一个真心慈爱自己孩子的父亲能做出来的事情。
宁可自己的孩子在皇宫中遭受冷落,也不能得到仇人的宠爱,叫他小小年纪就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中,在他看来这并不是对孩子好,这只是他自私地想要报复而已。
如今显而易见,南陵才是真正的九皇子。
想到现在南陵所处的地方,齐链平滑的眉头再次皱起:“主人,将南陵放走,万一他反水了如何?”
郦波冷冷笑道:“反水就反水了呗,自己不报仇难道这仇还等着别人去给他报吗?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情。”
“生恩大,还是养恩大呢?”
郦波看向齐链,似乎在等待齐链的回答,齐链也算是他一手养大的,他也很好奇这个问题齐链会怎么回答。
齐链平静地说道:“生恩不能忘,养恩不敢忘。”
郦波满意地笑出了声音:“本座便知道,这些人中除了你齐链,便再无其他人能如此得本座欢喜。时间茫茫长长,等此间事了,你可愿与本座一同隐入这江湖,再不闻世事。”
齐链一时间拿不准郦波的意思,他想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极为疑惑的神情,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
“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无夕呢?”
“奉尝呢?”
“一入红尘中,怎逃红尘外?”
郦波渐渐地敛去了笑容:“你觉得本座不诚心?”
“旁人的事情与本座何干?本座后半生随心随天随地,字字不虚言,若是连你都质疑本座的真心,那本座哪里来的真心呢?”
齐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回答郦波的问题,而是低下了头。
默默无言。
郦波眸子中的光渐渐地黯淡下去,如同初见时那般的冷血无情,身上唯一的一点人情味也被这阴沉和嗜血吞噬地干干净净。
不将眼前事处理干净,说起这未来事惹得人人嗤笑。
这不是郦波的性格,他向来不喜欢说,喜欢做。
如今这段时日说了这么多,一件事情未做,未免是有些嫌疑。
做出来就好了。
做出来就能看见他的真心了。
“司徒雪,你还是不愿意将你的真面目给他们看啊。”曹明一边咳着血一边耻笑司徒雪这逃兵的行为。
若不是司徒雪眼疾手快地将玄铁扔了过去,替他们挡了一下,要不然现在曹明早就死了,白彦也死了,左时越也死了。
那样的话,什么都结束了。
但是那不是她所想要的结果,她去大闹京都,唯一的目的就是引出曹明,她知道,曹明一定会来找她的,只有曹明会认出她的杀人手法,也只有曹明才有兴趣来找她。
金台有两仇,第一仇是杀父之仇,第二仇是被杀之仇。
司徒雪有两仇,便是金台那两仇。
若不是当初曹明突然反水,若不是他在太子面前说了金家的坏话,以金家和皇家的交情,以太子和金台父亲的交情,金台的父亲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最应该死的人就是曹明,天下事便是人人事,他们远远没有伟大到那个地步,她的伟大是被这些人活生生地给逼出来的。
曹明一定要死,只是炸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他得跟南宫煦死在一起,死法她都已经想好了,绝对不会那么便宜他们就是了。
曹明被司徒雪五花大绑地在地上拖行,不知道她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浑身无力,甚至连调息都做不到,小时候老师傅告诉他,不要惹女人,不要惹怒女人,更加不要惹怒一个有能力的女人。
曹明此刻明了了。
当时就不该对司徒雪心软,对美貌的女人心软,难道不是上苍给予男人的本能吗?
司徒雪回头就对上了曹明那猥琐的眼神,她停下脚步缓缓来到曹明面前,毫不客气地将曹明的脑袋踩在脚底下,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将你的眼睛挖出来的话,你可以继续看。”
曹明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下一秒他感觉眼中一片剧痛,他只能生生地忍受这痛苦,口中不住地哀嚎:“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司徒雪!”
“出尔反尔,跟你学的。”
“你是傻子吗?我的话也能信?”
“哈哈哈,这世人就是傻子,太子也是傻子,没有了金家的太子,算个屁啊。”
曹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些话司徒雪不可能知道的,那时候司徒雪还没有,还没有被他忽悠过来,这些话,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雪讥笑出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做过的事情,我会写在你的书罪状上,一字一句,一行一列,想要名正言顺地当皇帝?你这个畜生,也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