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看之湘姑娘的面相就知道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果真如此,以后有你享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红妈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她这一笑起来我都误以为我家楼下幼儿园是她食堂。
“哈哈哈。”为了充当气氛组我也配合着干笑了两声。
红妈见我配合着她笑,便抚了抚我的手,紧接着撒冲着门口招了招:“你俩进来吧,顺便将之湘姑娘的包袱也带进来!”
我的包袱!光顾着和这个不安好心的红妈说话,我差点忘记我的包了!
“嘎吱。”一声,房间的木门被打开了,紧接着进来了两名满脸横肉的壮汉,其中一个还拿着我的腋下包,总觉得我的包在他手里像一个大蒸饺。
怎么?这个国家是批发壮汉吗?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五大三粗的玩意?
红妈见到他俩点头示意一笑。
这笑容,我懂了,这两名壮汉刚才一直在门口站着,我若是不同意刚才红妈让我留在这儿的提议,那我岂不就是......我已经能想象到我被壮汉掐着脖子威胁着说:“给我去卖!给我去陪男人!一天陪十个男人!”的样子了,不禁浑身一抖。
果然,这个老糟大妈坏的很。
红妈从壮汉手里接过包,递给了我,我赶紧打开包看看缺没缺什么,手机,口红,气垫,都没缺,看来这个红妈还没有损到翻我的包拿走我的东西。
“之湘啊,你这包里黑黢黢的长方形的是什么啊?”红妈显然是看到我包里的手机了,好奇的问道。
“啊,这是,砖头!”
傻了吧,没见过吧,孤陋寡闻了吧!随便骗骗你这大妈得了。
“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出门还带块转头啊?”
“啊这,毕竟我孤身一人,拿个砖头好防身。”说完,我便又粘了包包的磁扣,将包放到了自己身后。
红妈瞧着我将包放了起来并未说什么,可能觉得里面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吧。
“姑娘刚说的卖艺不卖身也是可行的,不知姑娘可会什么才艺?如若说才艺不精的话,那你想不卖身也难,你说是吧,小王,小八。”红妈边说着边看向身旁的两名壮汉,俩人一声大喝后抱了抱拳,那意思便是如果我才艺不好,那就只好强迫我去卖身了。
虽然对红妈的行为挺无语的,但这俩人叫什么,小王?小八?哈哈哈哈这俩人怎么不叫小王八,这组合绝了,那这养活他们的红妈岂不是大王八,我没忍住嗤笑了出来。
红妈疑惑我为何嗤笑,我只告诉她想到了一首适合演奏的曲子,并向她借了这儿的琵琶。要是让她知道了我笑他们是王八,那我可能直接就被强迫去陪男人了。
得亏我是个学艺术的,像古筝,琵琶,古典舞之类的都是从小开始学的,现如今在学校里也可以说得上是拔尖的,真没想到我学的这些东西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用上了。
来人,上才艺!
我弹了一首极为经典的《昭君出塞》,多年的练习已形成了肌肉记忆,指尖更是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波动,大弦嘈嘈小弦切切,一段旋律端庄,二段节奏沉稳,三段轻快明朗,虽是离别的悲愤,却以豁达气度而结尾。
一曲完毕,我抬头便瞧见了红妈和小王八组合惊讶中又带些意犹未尽的表情。
“好,好啊,竟不知姑娘有如此才艺,方才这琵琶曲十分动听,只卖艺这事......”红妈连连鼓掌道,但突然她眼里闪过一丝金光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转移了话锋:“姑娘不会只会这一种乐器一首曲吧,倘若只会这点那可远远不够卖艺的标准,不如这样,明天湘花会你若能赢得花魁称号,那我便允了你卖艺的想法。”
红妈这话说的极快,一点都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我好无语,这大妈是有些出尔反尔在身上的。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是拿自己的救命之情道德绑架我让我留在此处,而又让小王八组合出现恐吓我让我死了逃跑这条心,见识了我的才艺之后又想让我参加明晚的湘花会通过推出新人和竞选花魁大赚一笔,这万恶的老鸨我是看透她了。
我看了看旁边随时待命的小王八组合,撇了撇嘴,寄人篱下的我除了顺了她的意还能怎么办,等我卖艺赚够了钱,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夜晚,红妈和小王八组合刚刚离开,我独自坐在床上望着映在纸窗上的月影发呆。
红妈离开前我请她为我准备一件跳舞用的衣服,还顺便画了个草图给她,她说这衣服样式着实新奇,但京城也有类似的样式,让隔壁的秀织坊努努力明天湘花会之前准能给我。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想在青楼给那群男人跳舞弹曲呢,但也总比在床上来取乐那些男人强啊。更何况我也确实未经人事,并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经人事。
一切为了生存,也为了卖艺不卖身,明天的花魁我一定要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