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特别,没有晨跑就直接去地下室集合了。
“阿鱼,你要小心一点。”我和阿鱼并排下着台阶,看着她恢复往日冰霜的侧脸,我还是隐隐的担心,毕竟我从未见过这种涉及生死的考核。
“放心吧,一般想杀我的人都被我杀了。”阿鱼小声说道。
不是,阿鱼,咱能别把flag大旗高高立起吗?你这样搞得我更担心了。
到了地下室,高高挂起的红烛照耀着巨大的圆形擂台,仿佛给擂台笼罩上了一层死亡的色彩,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一定会有人死掉。
擂台下面花镜负手而立,今日他着一身黑袍上面绣着金丝雪狐,这栩栩如生又美丽的雪狐此刻却露着利爪,一双冷漠的眸将我们从头到尾扫视了一圈,让人入赘冰窖,今日的花镜比往日都更加严肃可怕。
“都到齐了。”花镜如冬季寒风一般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站在队伍的末尾偷偷观察着大家的表情,一个个都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只有我探头探脑一脸担心。
“易之湘!”花镜突然叫到我给我吓了一跳。
“等会儿考核你不用参加,和我一起在台下看着。”听到是这样一句话,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我刚才探头探脑被他看见要批我呢。
“是。”我回应道。
接下来大家将会进行半个时辰的热身训练,我则被花镜拎到一旁复习昨天学的东西。
突然身后连接着花月楼后院的石门打开了,我向后看去,只见程予怀和程予金走了进来。
他,来了,他还是那么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今日的他一袭白衣胜雪,身上却披着黑色的貂裘斗篷,戴了一顶白玉冠,润玉般的眼眸中似有潺潺春水,薄唇微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似脱俗的谪仙,不知是不是紧张危险的氛围所致,竟将如此温文尔雅的他蒙上了一层清冷与神秘。
他流转的目光先是扫过了花镜,而后定在了我的身上。
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的我抿着嘴朝他小幅度摆了摆手。
他见此也微微颔首。
“姐姐!”只见穿着一袭明黄色衣袍的程予金向我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地笑容。
“你们怎么来了?”花镜看向程予怀和程予金一脸的不可思议。
“听闻你今日考核,我们过来瞧一瞧。”程予怀走到我和花镜中间后又看向了我温柔的说道:“几日不见,之湘姑娘可好?”
“好,自然是好的。”只要没有花镜的摧残我就是好的。
“我是来看姐姐的!”程予金咧着嘴看向我,那副很想拥抱我,但又不是很敢的模样十分可爱。
“其实我是来带你出去买糕的。”程予金在我耳边这么悄悄说了一句。
听闻这话,我眼中立刻闪现出了金光,虽说花镜这儿的饭菜也不赖但我还没吃过这里的糕点呢,好期待。
“我看你俩都是来瞧易之湘的吧,她可好的很,听说她昨天午饭吃了四碗大米饭,给我们这儿的姑娘都看傻了。”花镜一脸无语的看着我。
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堂而皇之的把女生的饭量说出来,我好气,但我还要忍着,还有究竟是谁把我的饭量告诉他的!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干饭的时候后厨大妈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看,一定是后厨大妈,嫌我吃米吃多了!
“还不是你训练强度太大了!”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花镜。
“见之湘姑娘如此便是好的,本还担心姑娘在这里会经受不住。”程予怀十分有礼地说道。
我经受不住,我真的经受不住花镜每天的摧残折磨,程予怀看你这么温柔还担心我,待我定不会如此吧,要不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我心里呐喊着,但这没出息的想法还是被我硬生生塞进了心中。
“姐姐,我额娘说能吃是福,你这么能吃是极好的。”
“?”
我一脸纳闷的看向说出这话的程予金,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夸我。
“予金,等会儿考核你可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捣乱。”花镜看着程予金严肃的说道:“当年你第一次看的时候差点兴奋地把我台子拆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当年的小孩了,我今年都十八了。”程予金撇了撇嘴。
看来程予金当初也是个熊孩子,他今年十八岁的话那程予怀呢,我不自觉的看向了他。
程予怀好似读懂了我的意思,轻声说道:“二十有二。”
二十二了啊,在古代应是娶了好几个妻子的年纪了吧,而且他身为皇子是不是已经有了妻室?想到这里我竟有了一丝失落。
“易之湘,看你这失落的表情是不是因为他们年龄都比你小?我今年二十三,看样子应该也比你小。”现在花镜已经跟我熟到直呼我大名的地步了,当然还总是说出那么不中听的话。
“花镜,你是不是有病!你那俩眼睛是充气用的吗?听好了,我,今年二十一,整整比你小了两岁!”我气得直接骂了他,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说我长得老!
“你可别骗我,看你这长相,最小三十岁。”
“你!”你必死!当然这话我还是没胆量说出来的。
“花镜,别这样开之湘姑娘的玩笑,之湘姑娘容颜绝美,皮肤白嫩,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很多。”程予怀在旁边拍了拍花镜,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还是程予怀体贴姑娘家的心,对待姑娘的行为举止都极为温柔,让人很是心动。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是看到她就忍不住想看她生气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但该说不说易之湘的确是一等一的美人。”
这话说的还差不多,但看我生气有趣是什么鬼?
真无语,认识花镜我得少活二十年。
真不明白阿鱼为什么会喜欢他,还是程予怀比较好,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