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清晨我睡眼朦胧的醒来伸了个懒腰,打算晨练完去各个酒楼练习如何探听消息,自上次窝窝头事件后,花镜终于良心发现派我去一些正常的场所了。
这是我训练的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该说不说,我这探听八卦的能力也是一绝的,这几日听到了不少关于一些达官贵人的消息,回来告诉花镜时他也很是满意,还给了我一点银子,嘿嘿,我再也不是穷光蛋了。
“阿鱼,走啊,跑山啦跑山啦!既然已经恢复了就不要赖床了!”我走到阿鱼的床铺前掀开阿鱼的被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阿鱼,阿鱼去哪了?
我叫着阿鱼四处寻找着,她会不会提前去集合了,不对啊,她不可能丢下我的。
直到,我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一封信。
之湘:
之湘啊,我去出任务了,短则三四天,长则....长则多少我也不太清楚,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训练,不用过于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乖乖等着我回来吧。
阿鱼
短短几行字却将我的思绪搅乱,阿鱼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出发了,只留下了这一封信。她会去多久,这任务到底有多危险,她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
想到这儿我不禁鼻头一酸,阿鱼,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我会努力训练的,以后有我和你并肩作战。
我将信纸折起打算放到柜子里,却发现信纸的后面还有一行字:
“之湘,手机我放在我的枕头下面了,消消乐最新的关卡我实在玩不过去了,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能帮我玩过去。”
噗,看到这行字的一瞬间我沉重的心情一下子放轻了许多,这个阿鱼啊,出任务之前还心心念念不忘消消乐。
我又何尝不知,她这也是让我心情不那么沉重才说的话。
今天一天我都在念着阿鱼,但并没有耽误我装作顾客在东街的酒楼里打听消息。
“我跟你们讲,我替沙将军往万合国运输珠宝能挣不少钱呢,要不你们也来?”
就在我吃完第四盘菜打算走人打算回去告诉花镜今天听到的消息的时候,听到了邻桌一个醉汉的醉话。
这让我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沙将军,这几天混迹各大酒楼的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可是蒙月国的大将军,手握一部分兵权,但貌似为人野心极大,蒙月的皇上也在不断压制着他,以免他造反祸乱朝纲。
而万合国更不用说了,一直对蒙月富饶的土地虎视眈眈,在蒙月边境蠢蠢欲动,总想着攻下蒙月。
万合国国主还曾试图找过东升国国主一起攻打蒙月,奈何东升国国主一直想与蒙月交好确保两国太平,并未同意。
该说不说,这俩国的名字真是起反了。
由此看来,沙将军本该是与万合国敌对的,这怎么还送上珠宝了?
“嘘!你这话跟我们哥几个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要与旁人说去!你干的可是私通敌国的事情!是要掉脑袋的。”醉汉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还四处张望这,看看有没有人往他们这边看,我装作叫店小二继续点菜的样子。
“害,有什么的嘛,现在这世道能挣到钱就行了,老子管他私通不私通,朝廷那点破事跟老子又有什么关系?”那醉汉又醉醺醺的说着什么,好像对当今的世道很是不满。
“无论朝廷如何,只要能让我挣到钱......挣到钱......”话还没说完醉汉便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们几人叫店小二买了单后,将醉汉背了出去。
我也借口没有想吃的菜了,出了酒楼。
当我回到花月楼时天色已暗。
“花镜!”我敲着花镜书房的门。
“进。”里面传出花镜独有的略带轻佻的声音。
当我推门而入时我看见了风度翩翩的程予怀和阳光明朗的程予金坐在书桌侧面的太师椅上,他们三人似乎在商讨着什么事。
“予怀,予金,你们来了。”看见程予怀的那一刻我竟有些惊喜和开心。
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说出来虽然不太好意思,但这半月里我确实有在夜深人静时有偷偷想过他,想着他温柔的眉目,如四月清风般温和的声音,还有他手心的温度还会看着他送我的手炉和簪子发呆。
有时我也期盼着他的到来。
今日他来了,总有着说不出的惊喜和激动。
“之湘,多日不见可安好?我送的簪子看来之湘你很是喜欢呢。”程予怀瞧着我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房内暖暖的烛光映着他的笑容,仿佛要将人温暖的融化,让我心跳不止。
多日不见,程予怀还是这么的令人心动。
“安好,你呢?”我不好意思的抚上头上的簪子,自他送我那日起我便了日日带着,也不知怎的,就是想带着。
“安好。”
单单两个字轻轻地拂过我的心房,撩拨着我的心弦,可恶,只是听他说话而已怎就如此了。
应是多日不见的缘故,我听见他的声音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听程予金的声音一定也会有很大反应的!
“姐姐!我可想你啦!多日不见你又漂亮啦!”程予金轻快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我竟有了母爱般的反应,淦!
“予金,你嘴又甜了!”程予金真的是一个很坦率的小子呢。
花镜许是看不下去我们三个那副好似久别重逢一般的模样了,打断道:“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三个几年没见了。易之湘,听你方才敲门敲得好像黑熊下山一般,怎么,听到什么消息了?”
“你才黑熊瞎子下山!”我回了花镜一句,紧接着将今天所听到的都与他们说了去。
花镜听了后一脸严肃的沉默了片刻,接着看向程予怀说道:“沙齐玛和太子走的也很近,他这举动是否代表太子......”
什么?那个沙将军叫什么?沙琪玛?噗,我还米老头呢!绝了,真的绝了,此朝廷由沙琪玛赞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他们谈论的话题很严肃,但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真的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来我们最初的怀疑是正确的,沙齐玛和程予德果真打算私通敌国,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程予怀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求求你了程予怀,你不要一本正经的叫沙琪玛的名字,我怕我在这么严肃的时刻不合时宜的笑出来。
“我已经派鱼去沙齐玛府中寻找他们互相勾结的证据了。”
阿鱼原是去了沙府寻找证,将军府必定严防死守想要进去很困难也很危险的吧......
阿鱼一定要平安啊。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但我满脑子都是阿鱼并未听进去。
“之湘,之湘?”程予怀的声音将我飘到阿鱼那里的魂叫了回来。
“啊,啊怎么了?刚才想事情来着。”
“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情。”程予怀说着便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只见一个黑影破窗而入,好家伙,我没猜错的话就是黑旗。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走门的地方,他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走门吗?
只见黑旗将一个巨大的箱子放在了我面前,难不成,他一直都是抱着这么个大箱子坐在房顶?
“予怀,这,这是什么?”我看着这大箱子着实想不出是个什么。
“你打开看看。”程予怀示意我将其打开。
我好奇的将箱子打开,一瞬间,箱子里的金子银子差点闪瞎我的双眼。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他那买彩票中奖了,程予怀你不要学花镜的财大气粗啊喂!!!
“这什么情况?做慈善?”我哭笑不得的盯着程予怀。
“那日见之湘你在百糕铺的模样,总想着姑娘家出门不能没有些银子,就给你带了些来。”
这叫带了些?程予怀啊程予怀,你管这这一箱子金银叫带了些?我真的服了你了,你的有钱我真的想象不到。
花镜在旁边看着也是眼冒金光,我懂了,这是一个商人对钱的向往。
“嚯,予怀,我怎么没见过你平白无故给我这么多银子。”
“这么多年,你也没少框我银子。”程予怀瞥了花镜一眼,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予怀,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已经送了我手炉和簪子了,这些金银我真的要不得了。”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金银,我虽然很心动但真的不敢要。
“姐姐!这点银子你就收下吧,三哥府中还有不少呢。”程予金在旁边劝到,呵,果然是哥俩,有钱口气都一样。
“之湘你安心收着吧,马上新年了,就当是作为朋友的新年礼物。”程予怀微微歪头温柔的笑着。
“你们......皇家都这么送礼的吗?”
“那我就自作主张当之湘你是接受了,黑旗,将这个箱子还有外面那个箱子都搬到之湘的房中。”他温柔的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对这件事,也像是对自己的感情。
“不是,不是,这不......”我作势要拦住黑旗,没想到他像一只大黑耗子一般一溜烟从窗户钻了出去。
“外面那箱子是三哥准备给姐姐准备的衣裳和首饰,姐姐回去可以试试,都很漂亮的。”程予金在旁边说道。
“谢谢,谢谢,予怀,你这样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必如此客气,那日你说想与我们成为朋友,这是作为朋友的一点心意而已。”程予怀说着安定我心的话,强调着这是朋友之间的礼物,生怕我觉得他无缘无故送这么多东西而害怕。
既然程予怀已经送给我了,还这么说了,那我再推脱就显得过于不识好歹了,这也是他的好意,还是找个机会为他做点什么吧。
他对我这么好,难道只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吗?
他看向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怜爱,又是那样的含蓄隐晦,只有在刚才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
他在感情上是含蓄的,但在行动上却是坚定的,不知他是何种感情的我只能不断猜测,在他坚定的行动下任由自己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