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我和程予怀算是正式确定了关系。
到今天三月一日,已经过了两周有余。
记得那晚程予怀笑眯眯的牵着我的手将我送到花月楼像花镜示意我们关系的时候,花镜说的话酸溜溜的,像极了一颗大柠檬。
话虽酸了些,但不难看出花镜由衷的为我们感到开心。
在那之后我还管程予怀要了两个厨子,隔天他就将人送来了,还顺便给我带了些宫里的甜点和一些给奶油的零食,奶油开心的直舔他的手。
隔日,程予金也跑来发贺电,还顺便带走了我一些甜点。
和程予怀度过了甜蜜的几天后,我便去忙着跟踪调查墨斐的事情了,天天不在店里,听韩竖说程予怀来寻过我几次,见我迟迟未回再加上他那边有事要处理,便只留下书信和小礼物回了府。
程予怀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宫里的或者在路上看见的小玩意送给我,我叫他不用花那钱人来了就好时,他只告诉我他手中的钱多得很就是为了给我花的。
墨斐那边也安静的可怕,自那日后他便再没发出什么大动静,正常开业关业,偶尔晚上会去酒楼自己喝个小酒,在他身边我连程予德的影子都没看见,但总觉得他总在思量些什么坏事。
这怕不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阿鱼那边也没个消息,我也打探不到,只能默默地为她祈祷。
开业半月有余,店里的生意也愈发红火,不时的还会有外地人慕名而来,营业额已经是预算的二倍,可惜的是可可豆已经用没了,前些日子出海的季向海还没回来,我只能去找花镜和花月楼做个联动,在我这同时买四种甜点送花月楼全场打八折的优惠券,来吸引一些想去花月楼的顾客。
这几天回去看花镜的表情就知道他也赚了不少,嘴都不欠了。
今天一早我就赶过来算账,打算拿出来一些钱还给程予怀,原本以为一年才能还清,现在看来,半年就足够了。
我在二楼的休息间装了一个带锁的柜子,里面放的都是这阵子挣的银子,一打开柜子就有一种我就是土豪的感觉。
真没想到我第一次做生意就能挣这么多钱,美哉。
我取出一部分银子装在一个带锁的小木盒里,等着程予怀来时再给他。
晌午,我本打算和奶油睡个午觉后去墨斐那看看,谁知程予怀急匆匆的过来了。
“予怀,你来了。”我抱着奶油坐在二楼休息间的软榻上,向房间门口站着的程予怀挥了挥手。
今日的程予怀表情有些严肃,我估摸着许是皇宫那边出了事。
“皇后,薨了。”
“哈?”
我怀疑我听错了,皇后诶,我见都没见过一眼的人怎么就下线了?
“今日晌午刚走,走得突然,太医说是她本身身体虚弱再加上旧疾复发没挺住便去了。”
我听着这事只觉得蹊跷,皇后的身体的确不好,那也不能说死就死啊。
程予怀说完便向我走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我怀中的奶油因为被挤到一下子窜了出去不满的盯着他。
(奶油:真晦气。)
“怎么了.....”
“之湘,皇后走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我马上就要进宫了,这几日我可能因为要忙皇后的葬礼不能经常在你身边,你万事多加小心,切记,一定要小心墨斐。”
听着程予怀的话,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有关墨斐的一些事情,只不过怕我担心多想没打算告诉我。
在很多事上,程予怀始终快我一步。
“好。”为了不然他担心我也痛快的答应了他。
程予怀松开我十分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之湘真乖,上次你和我聊天不是说还没去过蒙月的海边玩嘛,现在天气也暖和了,等我忙完这阵子带你去海边玩。”
前几日我和程予怀经常在一起聊天,无意间我将我喜欢的还有向往的都与他说了,没想到他都在记着。
我也知道了他以前喜欢吃凤梨酥,现在喜欢我做的奶黄流心包。
“嗯嗯,我等你。”我点了点头随后将旁边装有银子的小木盒拿了过来塞给他:“这是房子的钱,我这儿生意好,不出意外的话剩下的部分我大概半年就能还清了。”
程予怀看着我手中的木盒,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想收。
“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必.......”
还没等他说完我赶紧说道:“收下吧,你不收下我没法安心,再说我要这房子的时候咱不是还没确定关系嘛。”
他听了我的话,沉思了片刻,随后看向了我。
就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看我的时候,他突然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接着笑盈盈的对我说:“既然是我将这个房子卖给了你,那我想你换一个方式付款。”
“嗯?”
“我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
说罢程予怀又附上了我的唇,不似第一次蜻蜓点水的一吻,这次吻的缠绵,我感受着他唇齿间的甜蜜,忘记了呼吸,胳膊也不自觉的勾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直到他松开了我的一瞬间,我才缓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见我如此,程予怀抿嘴笑了起来,将木盒放在我的塌上,摸了摸我的头,随后起了身。
“就这么说好了,之湘。”程予怀温柔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疼惜和不舍,但还是向门口走去:“宫里催得紧,我先进宫了。”
面色绯红脑子混乱的我只能冲他拜拜手说着:“我等你。”
直到他关门离去,我回想着刚才的一切激动的在床上打滚,满脑子都是他那温柔的眼神和帅气的脸庞。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这就是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吗!啊啊啊,他的嘴好甜啊,真的好喜欢他啊,好期待他带我去海边。
“喵喵喵。”奶油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奶油,那是脏话不可以讲嗷!”我看向了奶油,只见它那张可爱的小猫脸此刻气鼓鼓的皱的像一只沙皮狗,刚才气氛太热烈,完全忘记被挤到一旁的它了。
它还是个单身小猫咪,我俩的亲亲可能刺激到它了。
我想将它抱起来哄哄,但它好像很生气一下子窜了出去,自己去角落玩并不想理我。
“奶油~”
为了哄好它,我又舔个大脸去叫它。
过了一会儿终于把奶油哄好了,我也收拾收拾要去墨斐那里了。
皇后死了,程予德的一大靠山没了,我有十足的把握,他这几天会有很大的机率出现在墨斐那里。
入夜,墨斐终于关业走人了。
今天的他关业关的格外的晚,在他店房顶经受了一下午风吹日晒的我也终于能起身活动活动了。
只见他出门就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我忙用轻功跟了上去。
那马车仿佛也怕有人跟着,一路上绕来绕去,最终停在了离皇宫很近的一家老旧酒楼前面。
国母没了,连皇宫附近的酒楼商铺门口都挂上了白色绸带,这条街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冷冷清清,很是诡异。
白绸带随风轻轻飘荡像极了夜行的白衣女鬼,夜晚看着格外的瘆人。
一阵阴恻恻的寒风吹过,令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嘶,可能是曾经杀过人的原因,此情此景令我慌得一批。
只见墨斐下了马车,随门口的一位接应的褐衣男子进了店里。
我连忙将自己准备的假胡子假眉毛都贴上,将软鞭挂好,手机揣好,装成一名酒鬼跟了进去。
还好我进的不算晚,刚进去就看见墨斐进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我交了一锭银子要了他们隔壁的房间,还让小二将店里最好的就给我送上去。
待小二一脸谄媚的将就送进来出去后,我便推开了窗子,这家的设计很好,窗子与窗子之间有一个放花瓶的小平台,我跳到这上面刚好可以够到隔壁的窗子。
我用手悄咪咪的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接着把手机摄像头对准那个孔一放大就能看见里面的情景了。
只见墨斐和一名神色狠厉穿着丧服的男子面对面坐着。
那男子的侧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轻狂与傲慢,一双如老鹰般的双眸正观察着墨斐,墨斐只是面带笑意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程予德,你母后都没了,你还有心思见我?”墨斐扬了扬头,气势完全不输给程予德,那双异眸此刻也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程予德冷笑了一声说道:“若你早些行动,我母后也不会死。”
“早些行动?现如今边疆的兵能过来吗?我是要像你一样按奈不住去刺杀程予怀然后失去探子吗?还是像沙齐玛一样猖狂的被人找到了证据?每次你们自以为是的行动都在打乱我的计划你知道吗?”
墨斐这些话怼的程予德哑口无言。
“万合的兵已经在边疆等待多时了,是你答应我今年年初就能进京城的,结果呢,做了一通无用功,还让我在这里滞留这么久,真是没用极了,当初就不该信了你,白白耽误我多少事情。”
“凌华鸣!你我同为太子,话不要讲的太过分!”程予德突然站起爆喝到,吓得我手里的手机差点飞出去。
墨斐是万合的太子凌华鸣,这又是什么爆炸性新闻。
草,放现代绝对能上蒙月微博头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