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军帐里,手脚都被牢牢地拷在床上,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帐里火盆燃烧发出噼啪的响声。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为什么被拷在床上?
眼前的一切让我茫然,记忆深处也是一片空白,强烈的不安涌了上来。
我试着回想曾经的一切,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头好痛,真的好痛,只要我一努力的回想我脑内的神经就会抽痛,还有脑后的伤口也是撕裂般的疼痛。
“呼啦!”
门口传来了拨开门帘的声音,只见到一名拥有琥珀色异瞳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披赤金色铠甲,面色沉重,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占有和杀意,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虽不认识这名男子,但心中却升起了对他莫名的恐惧和抗拒,我们之间应是发生过什么。
突然,一只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掐的我喘不上气,求生的本能让我不断的挣扎,手脚都被拷住的我只能不断的扭动着身体。
“你到底怎么做到让程予怀他们得到了那晚我和程予德的对话的。”眼前的男人一边神色狠厉的掐着我一边说着一大堆我不认识的人名。
我迷茫的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窒息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我可真想杀了你。”说罢,男人又加深了力道。
“咳......你......你,你是......谁?”我用着所剩无几的气息吐出来这样一句话。
男人在听到我说的话后突然松了力道,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重新获得呼吸的能力后,我就像重新回到水里的鱼儿,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如果他不松开我,我现在可能已经升天了。
现在的我就是垫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刚才的生死一线让我对眼前的男人有着恐惧,只能小声说道:“我说你是谁?”
“你不记得了?”眼前男人的神色突然缓和了许多,一脸狐疑的问道。
“嗯.....嗯。”我怯怯的答道。
迷茫,无助,不安,恐惧,占据了我的心头,眼前的男人随时可能杀掉我,我现在顺着他来些许能活下去。
“哦?”男人依旧一脸的不信任,用手死死地捏住了我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少耍花招,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因为计划破败而杀了你泄愤。”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这样威胁我......我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说着就说着就哽咽了起来:“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真的很委屈很无助,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差点被眼前的男人掐死。
男人琥珀色异眸中映着我委屈的模样,他没有因此而怜惜我眸中不满了不屑,他冷笑一声随后叫人传来了太医。
太医上来就是一通检查,然后恭恭敬敬的向男子交代道:“回太子,这位姑娘确实是头部受到重创后出现了失忆的情况,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的。”
这个可怕的男人原来是太子,怪不得那样的盛气凌人,视人命如草芥。
听了太医的话,男人终于不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了。他先是让太医退下而后坐到了我的身边,粗鲁的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套在我手上的枷锁在刚才太医检查的时候已经拿下去了,我现在完全可以坐起来了。
我对上男人如狼一般的眼睛,不禁一阵恶寒,缩了缩脖子。
他的神情好像要将我拆吃入腹一般。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小声问道。
“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男人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眼神中是那种马上就要将我玩弄于掌心的得意。
“你是我的奴仆,一个背叛了我的奴仆。”
我是他的奴仆?背叛了他的奴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是你的奴仆?”我虽然害怕他那闪着诡异的光的异瞳,但还是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找他在说谎的痕迹:“那我叫什么?你又叫什么?”
“你叫南欢,我是你的主人,万合的太子,凌华鸣。”
我没有在他的眼中寻到一丝说谎的痕迹,他这话说得无比肯定,令我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话。
“啪!”的一声,我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我捂着脸惊恐地盯着刚才重重给了我一巴掌的凌华鸣。
他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只是一脸睥睨地说道:“南欢,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将万合的情报偷送到蒙月人的手上。”
“我只给你一巴掌已经算轻的了。”
他的话语像是毒蛇的毒液一般一遍又一遍的侵袭我的思想,让我潜移默化的接受他的说辞,接受我是他奴仆的事实。
我被他那一巴掌打蒙了,想到他刚才那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内心深处的恐惧油然而生,不禁更加肯定我曾背叛过他了。
空白的记忆被他划上了一抹黑色,我知道我只有活下去才能有办法想起曾经的一切,找回本属于我的一切记忆。
现在能活下去的办法只有顺从他,顺从这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
“对不起,太子殿下,是我不对,还请您看在我已经失去曾经的记忆这件事上饶我一命。”我低着头道歉,手却不自觉地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像这个男人道歉,我的内心告诉我我并没有错,但我不记得我为什么没有错。
“哈哈哈哈哈。”凌华鸣听了我这话笑了起来,他好像对我这种低声下气的模样很是满意:“我可以饶了你,只不过有个条件。”
他故意没有继续往下说,我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问什么,因为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条件。
“现在的你可比以前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多了。”凌华鸣并没有打算说出条件,只是用手死死地捏住我的下巴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的手劲大到快要将我的下巴捏碎,我吃痛的咬着下唇,只敢用手小心翼翼的推他的胳膊表示反抗。
他一甩手松开了我,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只听到他对门口的人说道:“叫人给她收拾一下,等下送到我的帐篷里。”
“还有,告诉他们明日回宫。”
外面的人干净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两名身着婢女服的姑娘走了进来,她们为我解开了脚铐,并且为我沐浴洗漱了一遍。
在这期间我想问她们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可她们好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忙着,并没有要回答我问题的意思。
曾经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凌华鸣会说那样意义不明的话?
“嘶。”就在我打算努力回想的时候,我的头部又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放弃回想,任由着这两名婢女将我带到凌华鸣的帐篷里。
进了帐篷,只见已经卸下铠甲身着便衣的凌华鸣在看着羊皮地图独自斟酒。
卸下铠甲淡去了肃杀的锋芒一身便衣的他竟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他见到我后,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一步步向我逼近。
“你要做什么?”我警惕的后退了几步,却被他一下拽了过去,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这一下子把本就有些头晕的我撞的更晕了。
“我饶了你的条件就是要你从今以后成为我的人,我要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凌华鸣强硬的将我抱在他的怀中说道:“同时你将会是我对付程予怀最好的工具。”
被凌华鸣这样抱着,我有感觉到曾经我好像也被谁这样抱在怀里过,只不过那个怀抱是温柔的,周围的气息也是温和的,充满爱意的。
到底是谁抱着我,我记不得了。
或许只是我的错觉,身为凌华鸣奴仆的我怎么会被人那么温柔的抱着过。
他说的程予怀又是谁?
这个名字好熟悉,我仿佛在心里念过千遍万遍,但我却没有一丝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看样子他是凌华鸣的对手,我会熟悉也可能是凌华鸣念了太多遍的缘故吧。
我讨厌凌华鸣的那些话,他好像只把我当做一个物品,一个他的所有物去满足他征服的快感,甚至是一个对付别人的工具。
但我没有办法去反驳他,我还不能死,我要活着找回我的记忆。
凌华鸣见我没有回答他,一个用力将我摁跪在了地上。
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令我轻叫了一声,凌华鸣全然不顾我的伤势抓起我的头发强行让我仰视着他。
“南欢,以后无论我对你说什么,你都要回答,听明白了吗?”
我心里不服,但为了活命嘴上还是说着:“听明白了,太子殿下。”
我不知这凌华鸣曾经就这样的疯狂还是在我失忆之后才变得如此疯狂。
如果曾经他就是这样的话,那我曾经背叛他也不无道理。
他的征服欲和独占欲已经到了一个令人望而生俱的极端。
“现在,站起来,替我更衣。”凌华鸣盛气凌人的说道。
我咬着牙,强忍着胸膛的那口气,站起身来替他更衣。
就在我要将他的衣服挂在衣架上的时候,突然被他拽到了床上。
他将我摁倒在床上顺势压在了我身上,此刻他像一头抓到猎物的饿狼一般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我衣服系带间的空隙将手伸了进去。
“你干嘛!你放手!”他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掌令我不适,我用力的蹬着腿挣扎着哭喊着。
但在这巨大的力量悬殊下,我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面对我的挣扎凌华鸣并没有停手的意思。
“嘶啦。”
衣服被扯开的声音,我只感觉到胸前一阵凉风,垂眼看去只见我那藕粉色的肚兜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不要!”我挣扎的更用力了,手用力的挠着凌华鸣的胳膊。
他却越来越用力的蹂,躏着在他身下的我。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谁来救救我。
我渴望着一个人来救我,那个人是谁,究竟是谁。
或许我挣扎的过于剧烈,神经过于紧张害怕,又或许是我奋力想着那个我想不起来的人,我只感到头疼欲烈,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