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母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时间也不明白左丞俞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来还是不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好以整暇的看着她的延月,延母没把手机给她:“月月啊,这手机还是吃完晚饭后再给你。”
延月无所谓的摆摆手:“不就是怕我打电话回去叫他别来嘛,放心,我叫不叫,他都不会来。”
看了两眼虚伪至极的延父延母,延月起身朝楼上走去。
延月上楼锁门后,延麒带着个女人回来,小声道:“妈,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延母点头:“成不成就看天意了,要是左丞俞没来,就只好再委屈委屈月月了。”
延父起身站在延母旁边,一脸得意模样:“怎么样?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延月透过门缝看着下面的场景,冷哼一声,果然,就是不该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
天愈来愈黑,小别墅外的竹松被吹的唰唰作响,别墅里的几人愈来愈焦灼,不停的来回渡步,延麒时不时的跑到门口张望。
寂静夜空,一阵刹车声划破几人心中的焦虑。延母与延父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划过欣喜,人来了,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商务车上下来个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几人面前,很有礼貌的微微鞠躬:“俞总说来接少夫人回去,晚饭家里已经做好,就不在这里吃了。”
延母:“……”她以为人来了,再怎么说也是要进延家门的,没想到来这一招,光想靠个司机就把他们打发了?
延父佯装咳嗽两声:“丞俞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现在我生病了连请人吃饭都百般推辞?”
司机保持微笑:“俞总还有事,吃饭的事下次再说,请让少夫人出来吧。”
延母尴尬笑了笑:“你看你这话说的,月月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还能怎么了她不成?她以为丞俞不回来,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说她也不下来,生着闷气,我们也没法啊。”
延母对着旁边的延麒使了个眼色,延麒心领神会,转身朝二楼走去,与此同时,延月听见动静,开门出来正好看见上楼的延麒。
延月看着来势汹汹的延麒,微微挑眉,她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姐,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弟弟,就乖乖回房间,以后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延麒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看着模样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
延月不屑的瘪瘪嘴:“认你这个弟弟,还不如认我楼下的老公。”
延麒脸色变了变,恶狠狠的模样:“你得意什么?要不是当初爸妈的设计,你现在能嫁给左丞俞?能这么趾高气扬的在家里耀武扬威?”
露出真面目了!延月脱下脚上的高更鞋,踢到一边:“怎么?嫉妒?要不要爸妈再设计一次,让你也嫁给左丞俞?”
延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个从小没怎么接触的姐姐,嘴巴这么毒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想了想他们接下来的事,索性不再和她还嘴,打算直接用蛮力把人关进房间。
延月被延麒推搡进屋子,女子的力气向来是比不上男子的,所以无论延月如何挣脱也没挣脱开,两人在走廊互相纠缠,延麒怕她发出声音,惊扰到外面的左丞俞,于是空出手来死死捂住延月的嘴巴。
利刃划过,鲜血潺潺流出,延麒吃痛,下意识的放开手,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手持短刀的延月。
延月解脱,退了两步,离延麒有几步远。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神十分骇人:“延麒,你不想我们姐弟今日拼个你死我活吧!”
延麒皱眉:“你个疯婆娘!你哪来的刀?”
延月呵呵一笑:“来这个龙潭虎穴,你当真以为我半点防备都没有?”
此时门口延母和延父与司机也僵持不下,左丞俞下车,笔直的西装没有半点褶皱,修长的双腿跨步过来,延母瞬间弱了气势。
延母犹犹豫豫上前:“丞俞啊,你快去劝劝月月,她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也没法啊。”延父点头哈腰的笑着,连声符合:“就是就是,快去劝劝吧。”
左丞俞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便绕过他们朝里面走去,刚走进客厅,便冲出来一个人把他抱着,他下意识想把人推开,但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后,改为回抱着。
延母延父看着面前的场景,愣了愣,望了望楼上捂着手臂面色难看的延麒,脸色变了变,看来他们想放过延月也不行了。
有言道虎毒不食子,畜生都晓得不伤害自己的孩子,但延父延母却是人类文明最失败的产物之一,连畜生的觉悟也没有。
良久,延月放开左丞俞,与他拉开半分距离:“你来干什么?你是嫌你这肥羊还不够吸引屠夫吗?”
“……”左丞俞嘴角抽了抽,缓声道:“听说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来看看。”
延月看了看反光的短刀,咧嘴一笑:“是差点被锁住,既然你来了,就走吧。”
延母听了,一急,连忙去拉着延月的手:“月月啊,你没事吧,麒儿也是一时糊涂,你别给你弟弟计较。丞俞难得来一次,你怎么坐都不让人坐就赶人走啊?”说着又十分慈善的看着左丞俞:“月月不懂事,你先坐会儿,饭菜马上就做好了。”
延月挣脱延母的手,突然笑了,笑的很和善,声音也十分乖巧轻柔:“刚刚是延月不懂事,既然他们如此盛情,那丞俞就去坐着吧。”
说着仰头看着左丞俞,很是柔情蜜意的模样,还把左丞俞拉到沙发上坐下。
左丞俞挑了挑眉,好以整暇的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就在问:你在搞什么花样。
延月没答,也不管延父延母探究的眼神,赤足上楼,路过延麒时,还十分和善的打招呼,打完招呼盈盈的走到旁边的房间,扭了扭门把手,转头柔柔弱弱的眨眨眼,用很是无辜的表情开口道:“弟弟,我打不开。”
延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