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及外面来来往往飞驰而过的车辆。
左丞俞垂眸看着身下的延月,声音暗哑低沉:“我不够英俊帅气?”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延月定然是不屑的翻个白眼,毫不犹豫的嘲讽,哪来的这种自信,但偏偏说这话的是左丞俞,他确然是担得起英俊帅气几字。她很吃这个颜,于是很诚恳的点头:“好看是好看,但又不能每时每刻都看。”
左丞俞眼眸一暗,汹涌澎湃,低头细啄一下延月的红唇,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么爱钱,我不多赚点,你不就更要跟着别人跑了。”
延月很是善解人意的点头:“所以我没要求你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啊,给你发挥赚钱能力的空间嘛。”
左丞俞:“……”他刚刚说的话听起来不像情话?
其实在延月看来,无论二人现在的关系多么柔情蜜意,多么琴瑟和鸣,又多么的沉醉其中,二人心中其实始终保持着一份清明,有颗定时炸弹安置在二人中间。她不愿意到时候陷入泥潭的只有她一人,她也不愿意在泥潭里抽不出身,惹得他人看笑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也别靠近那泥潭。
有钱了,还怕找不到好看的人吗?随随便便就能包养听话又帅气的小鲜肉,何必让自己狼狈不堪呢。
左丞俞松开她,理了理衣领,声音变的沉着冷静:“那你就做好你左家少奶奶的本分。”
看了眼手表,对着前面的司机道:“开车,回家。”
司机自然是知道左丞俞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提醒道:“俞总,诚建材集团那边……”
延月立马对着左丞俞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别耽误你办正事。”
左丞俞轻飘飘的瞟了眼延月,后者有些心虚的转头看窗外,左丞俞收回眼神,对着司机道:“今天我能亲自过来就是给足了他们面子,剩下的事李秘书能办好。”
回了别墅,延月才知道惹得这位左少爷的后果多么严重。地上一片狼藉,衣物散在各处,自己也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力气,看着裹着浴袍,神采奕奕的左丞俞,延月咬牙瞪着他:“没天理!”
左丞俞心情颇好,低声失笑,浓眉都显得更神采飞扬了些,走至床前,趴在她身上,温声道:“后天慕氏集团在慕家花园办一场夜宴,你陪我去。”
延月垂眸看着胸前湿漉漉的黑发,侧身:“看心情。”
左丞俞板正她的身子,双手抚上她的腰肢,开始轻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半威胁道:“必须去。”
“凭什么?”
延月刚说完三个字,腰间便开始轻颤,瞬间躬成一个虾米,脸上忍不住的笑,一边躲一边求饶:“去,我去,别挠了……哈哈哈……别挠了……我错了……”
左丞俞松手,延月得了解脱,立马像个弹簧似的缩到墙角,瞪着左丞俞:“你耍诈!”
左丞俞微微挑眉:“哦?再试试?”
“……”延月立马把头要成拨浪鼓,真真是气煞我也,为什么自己身上有这么一块痒痒肉,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
慕家老爷子有两大爱好,一是收集古玩珍宝,二是向旁人显摆古玩珍宝,遥想当初延家老爷子在时,有幸从他手中夺过几件瓷器,气得他牙痒痒。近日里听说慕家老爷子不知道从哪淘来一件珍贵玉器,装在防弹玻璃罩里,请来商业界有名的能人来观赏。
说句实话,能有这么大气,且无私之心的人怕是也就只有慕老爷子了。别人若是淘回来件儿稀奇玩意,谁不是小心翼翼藏着,怕被贼人惦记,慕老爷子便恰恰相反,宣扬的人尽皆知,不仅张扬过市,还要请别人来一起欣赏这些古玩玉器。
不过能受到邀请的也不是一般人,都是业界有名的翘楚,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大多来的人除了可以欣赏玉器外,还更重要的是扩展人脉资源。
慕家后院种了一棵罗汉松,层次分明,绿叶葱葱,它的主人把它照料的极好,由于慕家老爷子爱收集古玩,难不得沾上古感氛围,后院开了一条两米宽的小河,河中铺满鹅卵石,清澈见底,难得的是这条小河还能缓缓流动,不是一潭死水,慕家老爷子是下了不少功夫。
河上修了一个拱桥,拱桥上刻了一群喜鹊,十分诗情画意,想来慕老爷子也是喜欢牛郎织女的相会方式,想要模仿模仿。院中还栽种了一片不知名的花,开的甚是好看,院角处还砌了一小方池,池中栽满荷花,粉粉嫩嫩的,娇艳欲滴。
花园里皆是鹅卵石铺地,用青石修了几条四通八达的小路。沐悲欢看的啧啧称奇,日后赚足了钱,自己也要大刀阔斧的修建个这样的房子,十分清净,如世外桃源,适合养老。
两人是从一个大大的半圆拱门进来的,来时院中不少人都到齐了。中间有一条长长的桌子,上面覆盖着淡粉色布料的布,蛋糕甜点,红酒果酒,坚果熟食都摆的整整齐齐的,中间还有几束花做点缀。
左丞俞一进来便被几个商业伙伴围住,谈论着些商业上的事,延月觉得无趣,便自己松开他的胳膊,溜出来自己逛了。
站在拱桥上,欣赏四周风景时,便瞧见冬罗怀着十分腼腆的笑跟着一个穿蓝色西装的人,男子长的是十分刚毅,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客气而疏离的笑,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酒杯,冷漠而又从容的应付着前来敬酒的宾客。
那就是慕家独子慕时,当年在学校也是风靡一时的人物,吸引了无数少男少女,但其他人都碍于他的冷漠,不敢近身,而冬罗就是被吸引中的且又比较大胆的一员,毕业后连自己产业都不顾,直接跑到慕氏集团面试,成为了慕时身边的打杂小妹。
幸而夏家还有个儿子在国外进修,后继有人,便随着她去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