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次于延老爷子,也是个令人尊敬的对手,后来把家业交给慕父后,就不再醉心商场,开始进军古玩市场,渐渐退出商界风云圈。
见慕老爷子出来了,来的客人都开始聚集过来,慕时也出了包围圈,大步朝慕老爷子走来。
夏父看了来人,也哼了声:“你得感谢你有这么个好孙儿,有足够的能力支撑你耀武扬威,你看看别家,谁的了宝贝不像个什么似的藏起来。”
夏母悄悄扯了扯夏母,赔笑道:“他就是嫉妒。”
夏父把脸别到一边,小声辩解:“谁嫉妒啊。”这一句辩解又引来更严厉些的警告,眉头霎时皱起,捂住自己的老腰。
夏父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大家对此见怪不怪,不会因此小觑了他的势力,都一笑而过。慕老爷子显然也是比较满意夏母的圆场的,得意的哼哼两声:“那是,也不看看我孙子是谁!”
夏父:“……”
慕老爷子目光一转,看着延月,笑的两眼弯弯:“月月真是越长大越漂亮啊,我记得你那么小个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后来你那小心眼的爷爷把你当宝贝似的藏着,想见你也见不着啊。”
延月失笑,眉眼被周围的灯光晕染,越发像画里走出来的。慕老爷子还在感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后浪的劲真大,看着风华正茂的你们,才知道我都这么老了,现在的天下是你们的天下咯。”
延月努力的走心安慰一个感慨岁月的老人,斟酌一番:“时光如梭,过不了几年我们也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慕老爷子:“……真不愧是跟着你爷爷长大的。”
目光看向挽着延月胳膊的冬罗,又眉开眼笑道:“罗罗出落的更水灵了,越来越好看了,一点也不像你其貌不扬的父亲,跟在慕时身边做事有没有受委屈呀?受委屈了只管跟爷爷说,爷爷一定帮你好好教训那个臭小子!”
延月觉着慕老爷子的心态很好,心态非常好,被人怼也是自愿的。
“其貌不扬”的夏父:“……”什么话题都能牵扯到他身上。
哼哼唧唧几下,觑了觑一旁笑的得体的夏母,咽了咽口中的话。忍一时之屈,扬后时之威。
冬罗乖巧上前扶着慕老爷子,颇有些得意:“他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先狠狠的欺负回去,然后再来找慕爷爷帮我做主。”
被点名的慕时单手插兜,眼神轻轻扫过二人,没做表态。
在大家其乐融融,各怀心思的打趣中,有个左某人浑水摸鱼的游到一个拿着酒杯站在一旁,面容精致保持得体微笑的姑娘处。
延月感觉有只咸猪手摸上她的腰,面色一冷,正要一杯酒泼过去,却被人拿住手腕。
左丞俞脸上勾着一抹笑,俯身靠近延月耳边,几分调笑道:“谋杀亲夫啊。”
温温的热气喷洒在耳根处,延月有些别扭,虽然她脸皮是有点厚,但是也十分不习惯在一群看着她长大的熟人面前做出不雅举动,毕竟她在他们面前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人。
没有推开与她靠的很近的左丞俞,只是侧身躲了躲,因为怕动作太大,闹出的声响惊扰了这些和谐的商谈。
但左某人显然很是没有这种识趣的自觉,锲而不舍的搂着她的腰身靠过去。延月秀眉微皱,正在寻思怎么不惹出太大动静的教训旁边的某人。
人家常说,女子打人无外乎这几种,扯头发,用秀气的指甲抓人,或揪,或拧,或掐,总之把那坨肉扭的亲妈都认不出来。
延月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拧。那腰身虽然精壮,但再精壮也是能掀起来一层皮的,特别是腰间的肉最是娇嫩。
动作要诀便是快、准、狠!左丞俞搂着延月的腰的手慢慢收紧,面上的笑变的有些咬牙切齿,低头瞪了眼延月,但也没躲,延月腰间的那只手依然稳稳的放在那里。
扶着慕老爷子的冬罗见延月面上笑的有些僵硬且带着些咬牙发力的意味,满是疑惑的朝二人走来,一把拉过延月,瞪着左丞俞:“你在干什么!”
众人谈笑的声音一顿,全部看过来,霎时抽了口凉气,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左丞俞是何等人物,竟然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他。
左丞俞面上表情一僵,怀里已空,美人被夺,想了想她的身份,左丞俞忍了忍,凉悠悠的瞥向慕时,慕时失笑,微微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左丞俞幽幽看向冬罗:“左某的事需要向夏小姐汇报?”
诚然,自己是个胆大的人,自己这样做也是有理有据的,自己这样做是讲义气的,但纵然有千般理由万般理由,冬罗在对上左丞俞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时,委实胆怯了一下。
延月上前把冬罗挡在身后:“那左少爷就慢慢做你的事吧,我和冬罗就不打搅你了。”
转身想走,手腕却被人死死拉住,挣脱不开,冬罗立马上前打算维护小姐妹,却被慕老爷子叫住:“罗罗,爷爷腰疼,来扶着爷爷。”
左家那小子和延月有婚约的事慕老爷子是知道的,冬罗这丫头去瞎掺和什么,影响两夫妻增进感情。
但夏父不知道,见延月被人欺负,刚想上前挺身而出,就被夏母拉住了,夏母对着他微微摇头:“人家年轻人的事你去捣什么乱,月月从小乖巧听话,自然有她分寸的。”
没人阻拦,左丞俞手腕微微一用力,便把延月拉到怀中,而延月手中的香槟尽数倒在了左丞俞整洁的西装上。延月哑然,这杯香槟终究是泼出去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
左丞俞毫不在意西装上的水渍,依然把延月搂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微微眯眼。延月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见众人些许震惊,延月一边推着倒在她肩上的左某人,一边向人解释:“醉了,醉了,见着个好看的就抱着叫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