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愣了下,难道南樛竟然能听到她和修鱼以及千鲲鼎器灵的沟通?
南樛见她这样,忍不住眨眼笑了下。
“发什么呆?待会你且万事小心,我看着乾坤殿早已有了自主意识,怕是不好对付,一切以自保为主。”
云华点头:“我知道,可是……”
“不用担心,混沌神域虽然有这样的要求,可乾坤殿只有一件,若是得不到就没资格进入的话,岂不是人人都进不了了?”
云华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可以预见,如果收服了乾坤殿那是必然能进入混沌神域,因为这是唯一明确的条件,如果没有完成,则她又跟所有人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甚至还不如。
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比得上那些天才弟子。
南樛看了眼白放歌,对少室凌霄道:“我们进去。”
云华皱着眉有些担心地看他们进去,又看向白放歌。
其实她对白家了解不多,但除了南樛跟她说的那些,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
白放歌看着她问:“你为何用如此眼神看我?莫非本公子脸上开花了不成?”
云华抿了抿嘴,神色又恢复如常。
她笑问:“白公子如此年轻,炼器却如此厉害,真是令人敬佩。”
白放歌道:“我觉得,此时并不适合闲聊。”
“那不然呢?你要和我打架吗?”
白放歌一怔,看着她认真的神情,轻笑道:“姑娘说的有理。”
接下来他便没有主动接话了。
想要巴结他白家的人太多,他已司空见惯。
而云华却似乎对他异常感兴趣似的,又问道:“我来自云和大陆,曾经听唯溪宫的公西雪前辈说过,与你曾有交集。”
白放歌看了她一眼,只“嗯”了声,也没说别的。
云华低头沉思了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修鱼问:“云华,此事修鱼也不确定呢。”
云华轻叹了声。
在云和大陆时,那位帮她炼制本命灵器的大师,名叫宋迟的,正是曾经受恩于感约的人。
那日之后,她记得曾问他还会不会炼器,他说再不会炼器了。
那时她便觉得,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与他见面了。
感约以及大器族曾经有恩与他,他对于大器族的情况无能为力,却暗中调查过当年的一些事,临时时,曾经递给云华一张纸条,上面便写的是浮仙白家。
彼时的云华对于还未涉足浮仙大陆,对于白家什么的也感到十分遥远,因为不想让南樛担心,所以这事也没有告知南樛。
她离开归灵岛时,感约让她发过誓,一是不将大器族如今的情况说出去,二是将大器族的炼器秘籍交给流落在外的大器族后人,三是杀掉当年背叛大器族的那个叛徒。
而宋迟告诉她的关于白家的事,正是关于那个叛徒的。
遇见白放歌时,修鱼便有些异常,直到刚才,她告诉云华,感受到了一点大器族人的气息。
眼前这人正是白家的白放歌,白放歌这个年纪自然不可能是当年的叛徒,不过却证明了,十有**当年的那个叛徒确实藏身白家。
她与白家毫无瓜葛,个人实力也相差甚远,想要从白家把人找出来,并且杀掉,目前对她来说,毫无头绪。
所以,她只能尽量尝试接近白放歌,从他这里开始。
可是目前来看,白放歌也不是什么容易接近的人。
“你可真有把握?”
白放歌的声音在他自己的识海中响起。
“嘿嘿,放心吧,区区一件宝器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
一个苍老的声音也在他识海回荡。
见白放歌没说话,那苍老的声音又说:“我帮你这么多,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白放歌道:“不是不信,而是这次不一样,谨慎一些总归是好事。”
“哼,畏首畏尾,怎么能成就大事?如果没有这件空间类宝器,我就没办法继续帮你了。”
白放歌目光低垂了下,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此人自称器老,是练器大师,当初他是在一处秘境中发现的他,不过那时的他也就剩下一缕残魂了。
他本来想要顺手灭了他,结果那人张口就点破了他炼器上的瓶颈,震惊了他。
随后他在他的指示下,用空间内灵器加灵泉温养着他的神魂,而他也时不时的给予他炼器上的指导,使得他炼器水平突飞猛进。
一跃成为了白家最耀眼的炼器天才。
在此之间白放歌不是没想过,直接搜他的魂,将他所有的炼器经验占为己有,但器老也不傻,知道他的心思,言道自己的神魂中下了禁制,无法被搜魂,如果他灰飞烟灭,那白放歌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在双方互取所需的情况下,器老便一直在白放歌身边帮助他,条件是帮他温养好神魂,然后替他找一具合适的身体,让他夺舍重生。
不过他的神魂实在太虚弱了,纵然有灵泉温养也无济于事,仍然一点点的消散,除非找到空间类的宝器,才可以再次恢复。
而至境试炼中存在的宝器乾坤殿,不是什么秘密,只在于秘境由混沌神域掌管,不打开的时候白放歌也进不来,这次是正好趁着至境试炼的机会进来,这个乾坤殿他是实在必得的。
有一点器老十分有信心,那就是一般人要想收服灵器,都是硬碰硬,用神识使器灵屈服,再将之炼化,而乾坤殿已经是灵智开化的宝器,以至境试炼的这些凝灵期的神识强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有不一样的手段。
“放心,只要你说的办法可行,那这乾坤殿绝对是我的。”白放歌道。
器老叹了口气。
“要是有人形灵器……”
白放歌立刻皱眉:“此事你不要想了,你该知道人形灵器是何等珍贵程度,我白家也只有一位,无异于化灵期的修士了,另外轩辕家与傀宗或许也有,这更不是我能染指的了。”
器老讪笑了下:“我也就这么说一下而已。”
“不过我以前可是见过好几次的。”他又道。